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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劉全勝一見到此景,這兩個字頓時就脫口而出,緊接著他又說道:“看來馬雄兄弟還是中了頭獎啊,他娘的太懸了,還好你沒有抬腳起來,不然頂上那些沙子頃刻之間就能將我們全數活埋在這裡!”
馬雄的額頭上已經冒冷汗了,由於不敢抬腳,也不敢接著往下踩,馬雄的腿就固定在那裡,已經發酸得厲害。此刻馬雄踩到了這塊磚,無疑和踩到地雷一樣恐怖!
路宗見馬雄的腳在發抖,就朝眾人喊道:“奶奶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眾人見此也不再敢輕舉妄動,都直直得站在原地。馬雄後背的冷汗一隻在流,心中焦急,但無奈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大家此刻正想著解決的法子,突然我們身後就響起一片絲絲聲,馬雄嚇了一跳,趕緊回頭去看。這個時候,路宗的手電筒也往回照了去,頓時,我們只見身後墓道的石壁上,突然鑽出了一條條五彩斑斕的毒蛇!
這些毒蛇一股股地從石壁上鑽出來,也不知道有多少條,很快,身後的墓道里就已經成為了一片蛇海,這些毒蛇有好幾尺長,三角形的腦袋,色彩鮮艷的鱗片,一看就知道帶著劇毒。它們不停地吐著鮮紅色的信子,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絲絲聲,緩緩地就朝我們爬過來。
馬雄見這後邊突然冒出了許多毒蛇,心裡暗暗叫苦,暗道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禍未息又接一禍,踩到流沙機關不說,此刻還有一大堆毒蛇從後邊殺來,當真是倒霉透了!路宗舉起手槍,但很快又收回了槍,朝眾人道:“手槍不頂事,咱不跑就全完了!”
劉全勝搖搖頭說:“不行,馬雄兄弟腳下如果放鬆,流沙會一下子傾瀉下來,我們絕對跑不掉!
馬雄心中真可謂是焦急萬分,踩著板磚的腳酸得厲害,馬雄怕用不了多久,馬雄就支持不住了。正不知道怎麼辦,突然馬雄的目光就落在了路宗腰間的匕首上。頓時,馬雄靈機一動,趕忙就朝路宗喊道:“路宗,用匕首!”
路宗聞言愣了一下,好在我們非常有默契,馬雄用手指了指腳下的板磚,路宗頓時就會意,趕忙抽出了匕首,蹲下身子就用匕首插進了板磚的
縫隙里。
馬雄此刻見那毒蛇已經快爬到我們跟前了,趕緊就朝路宗問道:“路宗,能不能卡得住?”
路宗一邊輕輕用匕首往裡插,一邊說:“不能急,太用力插的話,會把板磚也推進去!”
這時,一條毒蛇已經爬到了我們跟前,那毒蛇抬起了腦袋,對著我們就示威。除了馬雄和路宗之外,其餘人都不禁紛紛後退了一小步。隨後,越來越多的毒蛇都爬到了我們跟前。
好在這時,路宗終於將匕首固定完畢,見毒蛇就在跟前,馬雄想也不想,就將腳抬了出來,後退了一步。
這個時候,突然地面上就傳來呲地一聲,馬雄低頭去看,只見那匕首還是沒辦法將板磚卡緊,那板磚此刻已經微微拱上了一點。
隨著沙沙的聲音響起,頂上的沙子也漏得越來越多。馬雄一見狀,也不管前面是否還有機關,趕緊就朝眾人喊道:“快跑!”
當即,我們四人便轉身對著墓道深處,拔腿就跑!才剛邁了幾步,頓時就聽到身後轟地一聲,頂上的磚牆完全破開,一股股的沙子傾瀉而下。不僅如此,墓道前方的頂上也已經有一些沙子漏了下來。馬雄暗道這條墓道頂上估計都是流沙,跑得更是迅速。
“跑!快!不要停!”馬雄一邊往前沖一邊對眾人喊。
身後,時不時就轟地一聲,大股大股的流沙頃刻之間就將我們身後的墓道填滿。而前方的墓道,全都下起了沙雨,看來不快點衝出這條墓道,我們是別想活了!
這次,我們全都是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在奔跑,我們身後的頂牆,一股股流沙追著我們就傾瀉下來,路宗一邊狂跑一邊咒罵著:“奶奶的,這沙子不厚道!”
又跑了一段,我們就發現了出口,眾人趕緊再次加速,悶頭往出口衝去。
沙子幾乎是貼著我們淹過來的,馬雄一衝到出口邊上,想也不想就往前一躍,眾人跟著馬雄蜂擁而出。
這時,只聽身後轟地一聲,沙海緊接著將墓道填得滿滿的,出口處的沙子都被擠出來了一堆。
眾人終於死裡逃生,腳下一軟,紛紛坐倒在了地上。
路宗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難怪我說這墓道怎麼那麼長呢,敢情就是為了讓人跑不出去呀!我算是知道了,古人的觀念里,這人命就是他媽不值錢的!不就來倒個斗嗎?放幾百噸的沙子來淹我們,至於嗎?真他媽缺德啊!”
劉全勝擦了一把汗,喘著氣不說話,只是默念著曹公保佑。
馬雄看了看四周,發現我們已經到達了一個墓室。這墓室很寬闊,但沒有什麼東西,只有角落裡擺放一些破碎的陶器。馬雄估摸著這估計是主墓室旁邊的耳室,正要找找看有沒有地方能繼續往裡進,卻發現這間墓室沒有任何出口。
路宗也朝四周望了望,搖頭苦笑道:“呵呵,困困困,一進古墓就被困。”
葛美取出了水袋喝了一口水,抹了抹嘴後對我們說道:“你們說,這裡沒有入口,那先我們一步進來的鎮海猴子,他們從哪裡進去的?難不成他們進到這裡後,發現這裡沒地方進去,又退出去了?”
馬雄說:“這四大禁地估計沒有將人完全困死的布局,一定有路走的,多半是機關暗道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