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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但又確確實實存在,也說不上是什麼,就覺得棺材上有一雙怨毒的眼睛正惡狠狠地盯著!可是,剛才整個棺材都細細看了一遍,哪裡發現什麼眼睛?
只覺得後背有些發涼,當下也不多想,趕緊就退了出來,回到眾人身邊。
葛美見臉色不好,趕忙就問道:“歐陽大哥,怎麼了?”
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對眾人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們三人聽這麼一問,看看你,你看看,紛紛朝搖頭。正待繼續說話,突然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冒了出來,這一次越發強烈,本能地,的雞皮疙瘩瞬間就立了起來。腦袋裡不停地在給發一個信號,那口棺材裡有危險!
當下也顧不得想什麼,趕緊就張開雙手將眾人攔到了石壁邊,遠離那口棺材。眾人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退後的同時紛紛向投來疑惑的目光。來不及解釋,只是朝眾人說道:“棺材似乎有問題……”
還沒等說完,突然只聽棺材裡傳出來了梆梆的木魚敲擊聲,的精神正緊繃著,這聲音突然響起,著實把給嚇了一跳。
葛美對這種事情最是害怕,當下就一邊捂住耳朵,一邊帶著哭腔叫道:“怎麼有人在敲棺材?”
這木魚聲非常大,細細聽起來,似乎就是有什麼東西在敲著棺材!葛美的聲音惶恐不安,更加劇了墓室里那種詭異的氣氛,起先在外邊聽到這木魚聲的時候,只道是外邊圓形通道里的機關聲,卻沒有料到此刻那聲音居然是從棺材裡傳出來的。
見這聲音來得古怪,不敢亂動,同時也招呼眾人小心周圍會發生什麼變化。轉而又想到,既然這墓葬是塔葬,那麼棺材裡邊說不定還真躺著什麼妖怪。這墓室一時半會們也出不去,如果真要從棺材裡邊出來什麼鬼東西,怕就難辦了。
木魚聲一陣接著一陣,而且頻率在慢慢地加快,漸漸地,只覺得大腦一片嗡嗡聲,開始暈乎乎起來。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根本就不是棺材裡會有什麼東西出來,而是這聲音本身就具有攻擊力!
敲擊聲的頻率還在慢慢加快,它的每一次敲擊,都好似直接敲在你的靈魂上一般,使你氣血上涌,似乎心跳的頻率也隨著那木魚聲的節奏越來越快。眾人都逐漸有些支不住,腳下發軟,紛紛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只是這樣做卻也起不了多大的效果,那不斷敲擊的木魚聲似乎在這種塔形的空間裡得到了加強,達到了一種很特殊的聲波頻率,即使們雙手已經將耳朵按得生疼,卻也抵擋不了這聲音的闖入。
路宗首先忍受不住,猛然間就張嘴大吼起來,似乎這樣就能驅趕掉這詭異的魔音。見路宗如此,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就想跟著他一起大吼,一起瘋狂地發泄。不過,突然看見路宗渾身青筋暴起,似乎全身都在這聲音中毫無保留地發泄。但是,這種發泄卻讓他得不到任何的輕鬆,反倒是接近了暴走的邊緣。
怕路宗接下來會失控,當下就顧不上繼續捂著自己的耳朵,衝到了他的身邊將他的頭攬在了的肩膀上,不停地拍著他的後背。從路宗不斷起伏的胸口上可以感覺得出來,他此刻呼吸非常沉重,似乎他的身上正壓著千斤的力量。
突然,他又是一聲大吼,他的嘴巴就處在的耳邊,這一聲大吼差點沒把的耳膜給震破。不過,耳邊突然傳來的這聲大吼,卻為抵消了不少魔音,頓時,渾身都輕鬆了不少。
當下立即冷靜了下來,腦子也好使多了,突然就想到為何只有路宗會這麼反常。這種詭異的木魚聲,估計你越努力地去抵抗,就越容易被這聲音影響,從而越陷越深,直到最後被這聲音弄得精神完全崩潰。路宗或許就是一開始抵抗地太激烈,首先大吼發泄,才會被這聲音吵得越加發狂。
路宗還在繼續大吼,甚至能感覺到路宗想要試圖掙脫開,怕再這樣下去他會崩潰,當即也不再多想,一掌就重重地劈在了他的後頸上。
路宗身子一軟,就倒了下來,扶著他躺下,然後回頭去看其他兩人的情況。
劉全勝使力地捂著耳朵,雖然他的身子同樣搖搖欲墜,但他卻在不停地使用腹式呼吸,通過擠壓膈肌來達到肺部呼吸的效果。這種方法的確能讓人冷靜,見劉全勝暫時還能應付,趕緊去幫助葛美。
這時,葛美漸漸承受不住,正要張口大吼,見狀,趕忙就衝過去將她一把摟在了懷裡,一邊撫著她的背,一邊對她說道:“丫頭,不要抵抗,越抵抗就會越難受,學著順應這聲音!”
葛美扯著嗓子不停叫喚:“歐陽大哥,好難受……好難受!”
拍著她的背,慢慢說道:“丫頭,不要抵抗,放鬆,閉上眼睛,放鬆……”
葛美畢竟冰雪聰明,悟性不凡,很快,她就漸漸平靜了下來,呼吸也開始放慢了。劉全勝似乎也知道了該怎麼應對這木魚聲,只見他盤腿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繼續進行著緩慢的腹式呼吸。
這時木魚聲的頻率已經快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不過這時這種聲音的威力卻不如之前了。們的大腦漸漸清晰起來,心跳也慢慢恢復正常,這個時候,才扶著葛美坐下。
剛一坐下來,這木魚聲突然就截然而止,四周一片死寂。
不知怎麼的,隨著那聲音突然停止,的大腦頓時就一沉,受不了這種從極度喧鬧到極度安靜的突然轉換,差點就暈過去。葛美的身子這時也緩緩倒下來,見狀趕緊將她扶住,掐著她的人中。過了一會,她才猛然大吸一口氣,完全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