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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大部分是刷上水泥貼了白色瓷磚,兩層或者三層,有的圍了院子,門口淋了水泥,看起來這幾年村里發展不錯。
柯小航的老家和大伯家就隔了幾分鐘的路程,去大伯家會經過自家,柯小航爸爸還在的時候,紅磚黑瓦兩層樓還是很富有,而現在因為長久沒有人居住,門窗掛了蜘蛛網,灰塵覆蓋,到處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從外面就能看到房子裡頭的破敗之處。
一看就是沒有住人的破房子。
柯小敏也認出了是老家,她看了一眼就再也沒理會。
要不是哥哥要回老家,她才不會回來,這房子給她有美好且溫馨的記憶,可是只從爸爸去世後這裡就再也沒有能讓她留戀的存在。
所有能搬走的東西都被搬走了,就像是挖身上的肉一樣難受,坑坑窪窪的都是洞,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柯小航對這個房子也沒多大好感,快速離開,直接奔向伯伯家。
大老遠的柯小航就看到他大伯家貼有白色瓷磚的兩層小洋樓,還是老地方做的房子,柯小航之所以那麼確定是看到院子裡有一對姐妹正跳皮筋。
那是大伯家的姑娘,模樣柯小航還認得,他站在院子外頭喊了一聲。
“婷婷?燦燦?”
兩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聽到有人喊往外頭看了看,看柯小航他們眼神有點陌生。
“你是找我爸爸嗎?”婷婷差不多和柯小敏那般大,她問完話感覺這個少年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旁邊玄冥就好像是電視裡耀眼的大明星一樣,她都不敢直視,偷偷看了幾眼就特別不好意思。
“我叫柯小航,是你堂哥啊婷婷……”
沒過多久,柯小航就坐在寬敞明亮的客廳里,手裡捧著熱水,他對面是激動的有點不知道手腳該往哪裡放的大伯和嬸嬸。
“哎我這都沒準備,沒什麼好吃的,你坐下哈,我就去做飯。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嬸嬸麻溜的穿好圍裙,弄來麵粉。
“嬸嬸你別忙活,我們隨便吃點就好,一會兒就走。”柯小航有點盛情難卻。
“不忙不忙,快得很,一哈子就好了。我給你們做點梅乾菜肉餅吃哈,等哈子就好了。”嬸嬸說風就是雨,風風火火的行動起來。
伯伯也拉著柯小航說話,主要還是問他們在外面過的怎麼樣,要是覺得外面不好可以回來。
“家裡別的沒有,地方夠住,有衣服穿,有飯吃飽。”大伯把洗好了水果硬是塞到幾個孩子手裡。
“我在外面挺好的,學做菜,也有一份工作,小敏和小東也上學了。我這次回來就待個一兩天就離開,大伯嬸嬸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我知道你們對我好,我們現在長大了,在外面過的也還好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我回來就是給你們報個平安,順便看看你們。”<
第140章 因果報應
“怎麼不多住個兩天, 我和你大伯好多年沒看到你們三個怪想念的,還有好多話搖和你說說, 要是沒急事就不要忙著回去, 你要是再突然走了喲可要哭死。”嬸嬸手腳麻利的搓麵團, 兩個堂妹在一旁幫忙, 一個弄梅乾菜泡發, 另一個把家裡的臘肉拿出來洗好了切碎。
柯小航被伯伯家熱情的招待有些窘迫,他看的出來大伯家也沒什麼好東西, 可他們依舊把家裡最好的食材拿出來。
這個季節在農村是最為繁忙, 要割收割稻子, 把地里的豆子挑回來,還有高粱等等, 農家人吃飯就地里摘點菜隨便炒菜一頓飯就解決了。
他來的匆忙, 也沒打聲招呼,有臘肉就是很不錯的菜。
“嬸嬸我們隨便吃點就好, 我剛剛在路上遇到姐姐了,我準備這兩天去她家看看她。”
“你還是要走啊,小航你這孩子是不是擔心你那個繼, 哦那個畜牲找你麻煩是吧?小航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 他啊作孽的事干多了, 遭到報應了, 你那事早就被人忘記了。他那個人也是罪有應得!”大伯談起那個人滿臉不屑, 言語中儘是鄙夷。
嬸嬸也一直在聽他們談話,聽到這裡也是冷哼了一聲。
“當年你那罪是白受了, 那種人就應該死了最好!”
看來是真的沒死啊。
柯小航在心裡想到,難怪檔案里沒有他的底案。
“真的是太便宜他了。”一直沒吭聲的柯小敏突然說道“我哥這幾年可吃了不少苦,被他給害慘了。還好我哥現在時來運轉了,賺了一些錢,不用那麼操心。”
正在擀麵嬸嬸有點緊張的看了柯小敏一眼,這話題她都不怎麼敢說,就怕小敏刺激到了。
“小敏……”
柯小敏咧嘴笑了笑“嬸子,我沒事,那事我早就看開了,而且當年啥事也沒發生,我哥來的及時。我哥怕我被欺負那段時間就守在附近,可是救了我好幾回。也怪我不聽我哥的勸告,偏要留在那邊。”
柯小敏每次回想往事就覺得自己真的是蠢死了。
那個時候十來歲出頭,特別害怕被拋棄,就想留在媽媽身邊,就算沒書讀,沒飯吃,還每天要洗衣服,照顧剛出生同母異父的弟弟,就連自己親弟弟都給忽略了。
自己怎麼就那麼蠢呢。
被冷落也就算了,還時不時被那個叫媽媽的女人打罵當出氣筒,還要被那個噁心的男人騷擾,那個女人視而不見最後還拐彎抹角說她勾引……
絕望無助的時候她才幡然悔悟,要求哥哥帶她離開,可惜那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啊。”嬸嬸連連感嘆,滿臉後怕。
“小敏是個有福氣的,大災大難過去了,以後會平平安安的。”
“嗯嗯。”柯小敏笑眯眯的,順著剛剛的話說“大伯你說那個遭到報應了,難不成他又幹了什麼缺德事?”
“他啊。”大伯連連搖頭,嫌棄的不行“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那年你把他打了一頓,當時還以為打死了,結果你們才離開沒多久他就醒了,還沒兩月這畜牲又去禍害同村的小姑娘,好在被抓個正著可勁往死里打!”
說起這個就來氣,人怎麼就那麼齷蹉呢。
同村曾經幫助過他的人那心情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啊。
這還是不是人啊,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怎麼就乾的出來。
“這賤人就是命大,腿打斷了,手也打折了,身上沒一塊好的,過了半年又好了。他那兒子大了要錢啊讀書啊,吃啊喝啊穿什麼的,他就去找活干,去工地抗大包,挑水泥結果從樓上掉下來,胸給戳穿了個洞,賴上那做房子的老闆去大城市裡做手術。那老闆也干說話給他送去了,可這人就是這個命。手術做好好的,他修養的時候看到同病房的打很貴的針,趁別人不注意拔了給自個打,後面打了個半身不遂。”
“爸,他把別人營養針拿去打了。”婷婷在一旁說。
“不是吧,好像是化療什麼的……”燦燦回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