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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搖頭笑著說:“這得意樓在我們這兒可是大大的有名,誰不知道它幾點做生意呀?本地人哪會象你這麼楞頭青趕大早的過來?”
“嗯,有道理。”我也笑了,點頭稱讚。
“小伙子,你上這兒來不是為了吃飯,是有事吧?讓我猜猜,你是要找人?”
要說人就是不禁夸,聽了我的讚揚,老漢立馬眉開眼笑地顯擺起來自己的才智來。
“哦?這麼明顯嗎?”
我揚了揚眉,心道,我不會是把心事都寫在了臉上吧?不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那是!”
老伯把一個麵團往案上一摔,摔得啪啪響,“小伙子,你到底為嘛來呀?”
我眼珠稍稍一輪,胡謅道:“想學手藝。聽說得意樓發明了豆腐,獨一份,特別受歡迎。我想學會了,開個豆腐鋪子。”
老伯直起腰來打量著我,讚嘆道:“哎喲,好想法呀!年輕人就是想法多。”
老漢象聽到了什麼金點子似的馬上對我刮眼相看,但轉而又替我操起心來,“不過,人家自己的東西自己捂著多好呀,哪那麼好就教給你呢?”
我把吃完的粥碗往前一推,道:“老伯,您沒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啊,我知道了,真有你的。”老漢有如探聽到了什麼大秘密似的,用指頭點著我連聲笑道。
我趁他得意,藉機打聽起來,“老伯,您可知道得意樓里誰這麼聰明,竟然能發明出豆腐來?”
老漢一聽,更加得意起來,“哎喲,這事啊你可問對人了。”
“哦?您知道?”
“當然了!告訴你吧,那小伙子不是得意樓的人,也是從外地來的。來的那天沒錢吃飯,還是我看他可憐,白給了他個籠餅吃,救了他一命呢!”
我心中一陣狂喜,“那您知道他住哪嗎?是在得意樓里嗎?”
“還真不是,聽說得意樓的老闆另外給他安排了住處。”
“那您知道怎麼才能找到他嗎?”
“他呀,再過會兒就來了。”
老漢忙著手裡的活計,瞟了眼得意樓的方向,側身神秘地對我說:“小伙子,你這是要撬他們的行嗎?”
我一時無語,便也故作神秘地小聲說:“老伯,您說對了。”然後還衝他眨了眨眼。
老漢便一付瞭然的樣子,沖我一豎大拇指,“小伙子,有抱負。”
吃完了東西,我也沒走,坐在那裡盯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跟老漢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人卻沒有出現。老漢也納悶地直念叨:“誒?怎麼回事?往常那小伙子早來了,今兒這是怎麼了?”
正心急著,得意樓的大門咣啷一聲被打開了,一個小夥計模樣的人從裡面出來,急急忙忙就往外走,我連忙起身要去追。
“小伙子,你錢還沒給呢!”
我隨手拿了個金豆子扔給他,他雙手接住,眼睛都要瞪爆了,“這麼大,我找不開!”
“不用找,送您了!”我頭也不回地循著那夥計的身影去追,只聽身後一聲驚呼“我發財了,天神顯靈了!”
一路追去,前面那夥計走得急,我腳步又輕,所以,完全沒有被他發現。這樣跟著他七拐八拐地來到一僻靜的宅子前,夥計上前啪啪啪的叩了半天門環,裡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夥計急得直轉圈,使勁往上蹦,想住院子裡看。怎奈那院牆與他的頭一般高,自己蹦得又不高,所以怎麼蹦都看不到院子裡。
我走過去,問:“你這人是要幹什麼?怎麼沒事往人家裡看?是不是要欲行不軌啊?”
那夥計苦了臉道:“哎呀,這位兄弟,我行什麼不軌呀,這裡住的是我家的夥計,該上工了卻不見了人影,我家老闆特差我來看看出了什麼狀況?誰知叫門卻沒人應,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躲起來了。”
“你傢伙計叫什麼名字?你若說不出來就定是說謊。”
“他的名字很怪,叫淨空。”
我強抑著內心的激動,道:“你們是不是走差路了,沒準他已經到地方了呢,你還在這兒傻等。”
“是啊,那我回去看看。”夥計扭頭便走,臨走還沒忘了說“謝謝”。
我見四下無人,便“嗖”的一下躍上牆頭,然後跳進院子裡。
院兒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幢居中開了一扇門的一間正房,我直奔房門而去。
怪了,裡面怎麼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我回頭看了眼院門,門分明是從裡面栓上的,屋裡應該有人才對呀!難道他們出事了?
不祥的感覺沖得我有些站立不穩,渾身一晃。我忙扶住門框,深吸口氣,顫著手指去推房門。
不想,房門卻沒栓上,只輕輕一推便開了。我衝進去一看,裡面空無一人。一時間,我的心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五味雜陳。
這房子的布局沒什麼特別,進門就是堂屋,會客吃飯的地方,左手邊是臥房,右手邊是廚房。我又里里外外走了幾遍,也沒見著人影。
第二百零五章 試探
這就怪了,人間蒸發?說不通啊!大門既沒在外面上鎖,也沒大敞四開,說明他們的消失完全是自主行為。除非有人故意布這個局,製造他們憑空消失的假象,可那得多處心機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