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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以她的脾氣,不弄清楚那墓碑是怎麼回事,怕是要糾結得吃不香睡不好了,與其那樣,還不如過去看看再說。
況且,論腳力,看完墓碑再去跟蹤蘭巴,對瑤塵來說,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所以我覺得,對她而言,馬上過去看看才是上策。
我心痒痒的,抓耳撓腮地等著瑤塵繼續往下講。)
第一百一十六章 瑤塵敘述之與蘭巴的心理戰
後來,想想還是先看墓碑吧,大不了,回頭我去他家,把那盒子偷來研究一下,看看到底裡面有什麼名堂。
於是,我化成人形來到墳前,學他的樣子在墓碑上摸了半天,可是什麼機關都沒發現。
仔細回想了一下,記得他是扭了一下身子的。於是,我也用雙手把住墓碑兩側,也扭了一下,沒動。我就生氣了,這什麼東西呀,憑什麼在他那兒好使,在我這兒就不聽話呀?
我氣得扳著墓碑的兩邊一通亂扭。誒?別說,還真活動了一下。
我連忙順著勁又扭了一下,墓碑果然活動了,旋轉到與原來垂直的位置上。
不是吧?竟然如此簡單!我惱得直想罵娘。
定睛一看,原來墓碑下面有個暗格,現在已經空了。
看來也沒什麼好瞧的了,我忙轉身往回跑。跑不多時,遠遠地就看到急匆匆趕路的蘭巴了。
我看他行進的方向,應該就是回家,便沒再跟著他,而是繞過他,一路狂奔回了阿吉嬸家,鑽進籬笆牆,化成人形進了屋。
我現在大可好好休息一下,安心等他回來,然後再去他家聽牆角。
打定主意,我便倚著床上的被褥小憩起來。
誰知不知怎的竟睡了過去,等醒來時天已大亮了,若不是阿吉嬸大嗓門地喊我吃飯,指不定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呢。
我竟然睡得這麼沉!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簡直太奇怪了!
我活動了一下,渾身都疼,尤其是頭,脹痛得厲害,象得了場大病一樣。
我心中納悶,怎麼回事,我不是要等蘭巴回來聽牆角的嗎?怎麼可能睡得那麼死?雖說這段時間沒怎麼動過,可就昨晚那點小小的運動量對我瑤塵來說也不算個事呀,不至於累到象得了場大病一樣啊?
我絞盡腦汁地去想,昨晚後來到底發什麼了什麼,可是越想頭越疼,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時阿嬸開門進來,看了我一眼就大叫了起來,“哎呀,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蠟黃蠟黃的,是病了嗎?”
說著,阿吉嬸就上前伸手來摸我的額頭,摸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自言自語道:“這也不熱啊,不會是中了什麼邪吧?你別急,我去把蘭巴叫來給你看一看。”
我都沒來得及阻攔,阿吉嬸就急急地出去了。
蘭巴?我心中一突,回想起昨天的情形,越想越害怕,天啊,我不會是著了那傢伙的道吧?
我跌坐在床上,恨得牙直痒痒。心想,我這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心裡正亂七八糟地想著,就聽門外傳來了阿吉嬸的聲音,“蘭巴,你可得給她好好瞧瞧,這姑娘臉色可太差了,怕是病不得不輕呀!”
“別擔心,應該沒什麼大問題。”蘭巴不我民不緩地回答。
門“哐啷”一聲被阿吉嬸的大手一把拉開,蘭巴頂著一張滿是刺青的臉出現在門口。
雖說是逆著光,可我依然看到了他嘴角那撇似有若無的笑,心裡大概有了底,應該就是這小子搞的鬼。
我恨恨地想,這小子挺能裝啊,把我搞成這樣,現在還來裝好人,城府挺深啊!真以為姑奶奶好欺負呀?哼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還能整出什麼事情來。
蘭巴卻象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徑直走到床邊,拉過一個小凳子坐下,笑看著我的眼睛問:“你覺得哪裡不好?”
我鼓氣囊腮地白了他一眼,挑釁道:“我哪都不好!”
以前,我特別怕他,一見到他就有種莫名的恐慌感。今個兒被他擺了一道,反倒無所畏懼了,直接盯上他的眼睛看了過去。
許是沒想到我會突然變了態度,他聽著我這火藥味十足、與往日全不對味的回答明顯一愣,可能是奇怪我為什麼不再象平日那樣,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躲躲閃閃,有些不適應吧?
他盯著我的眼睛,沒有說話;我也直視他的眼睛,全不退讓。
“咳咳,”阿吉嬸在一旁看著,輕咳了兩聲,捂著嘴笑著說:“啊呀,你們倆慢慢聊,我外面還有活,就先出去了。”
阿吉嬸估計是看我倆四目相對,會錯了意,以為我們在暗送秋波呢,忙找個藉口溜了出去。
蘭巴其實長得挺白淨的,臉上雖紋滿了刺青,但底子卻還是白的。我發現,在我的注視下,他那白淨的底色漸漸泛起了紅暈,我知道他撐不了多久了。
果然,蘭巴先吃不住勁兒先敗下陣來,乾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明顯有些慌亂、底氣不足地問我:“要不,我先給你把把脈?”
我把眼睛一立,厲聲反問:“你是郎中,怎麼瞧病你自己難道心裡沒數嗎?怎麼還要問我這個病人?”
蘭巴的臉就更紅了,臉上細細密密的汗就下來了。我有些小得意,哼,敢整姑奶奶,你還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