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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進了屋,發現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老太太和她兒子都已經清醒了。老太太看見我手中被制服的全身毛都白了的黃皮子,跛著一隻腳上來就要打,被我用身子擋住。
“夠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它算什麼人?它都把我家害成什麼樣了?不弄死它,將來肯定會再來禍害我們的!”
她的話也不無道理,看來還得由我來做一回和事佬。
我將黃皮子提起來面對著自己,對它說:“你鬥不過我的,知道嗎?”
黃皮子盯了我的眼睛好一會兒,估計是還想試試能不能把我迷住,見沒效果也就放棄了,沖我點了點頭。
“知道就好。我看你的毛色都白了,能修煉到這份上也不易。今天我就放你一馬,來日可不許再來害人,懂嗎?”
它看著我又點了點頭。
我見它答應了,便對老太太一家說道:“依我看,它既然已經答應不會再來害你們,你們也就不要難為它。從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互不相干,如何?”
小媳婦和她男人先點了頭,老太太想是心裡還有點過不去這坎,過了半天才喘著粗氣眼神滿是怨毒看著我,憤憤地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我這才把黃皮子放下,對它說:“還不快走?”
黃皮子立起身子向我深深地拜了一拜,一扭頭就跑了。
第二十九章 淘氣
黃皮子走了,屋子裡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一屋子的人都神色各異地看?33??我。
我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剛才為了救人不得不露了一手,多少讓他們有些懼怕;沒有處置黃皮子,也是他們所不解的。對此,我並不想過多解釋。至於淨空,他的眼神除了吃驚還是吃驚,直接被我無視了。
我先指揮小媳婦給她婆婆清洗傷口包紮好,又給她全身摸了下骨。沒什麼大礙,都是皮外傷,養養就好了。
我看老太太還是心有不甘,便打了個佛號,勸慰道:“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作為出家人我是不會殺生的。也希望老施主你能放下心中的怨念,從此輕鬆自在。”
老太太沒說什麼,但也雙手合十,回了我一句“阿彌陀佛。”但我知道她一時半會兒是放不下了。
有時候一個人能否幸福快樂,完全取決於他自己。你放下了,你就快樂;你愈執著,就越悲催。所以說,幸福其實很簡單,它就在你的手裡,關鍵看你如何把握。
不過,這個老太太執念太深,要想讓她想得開,一個字,“難”。
我又看向那道士,用下巴點了一下他的袍袖。道士一開始還想裝糊塗,我把眼睛一立,眼神一凜,他立馬慫了,忙從袍袖中取出銀子還給了小媳婦,小媳婦歡天喜地的收了。
我看那男人已形槁骨立,便過去搭上他的脈,細細地診查。還好,除了氣血兩虛、營養不良外,其它毛病倒是沒有。我便要來紙筆,寫了個方子交給他媳婦。
“沒有大問題,照方子抓藥將養一兩個月就會大好了。”
夫妻倆千恩萬謝,弄得我還挺不好意思的。我撓撓頭,“施主,有沒吃的啊,小僧我肚子都要餓死了。”
“哎呀,瞧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我這就去做。”
“不用,把剛端上去的熱了就行。”
“誒,好哩。”
小媳婦說著,一溜小跑就出去了,還真是個麻利的。
飯菜熱得很快,幾個人都是又累又餓,哪還顧得上說話,片刻功夫就風捲殘雲了。我偷偷拍拍小肚皮,嗯,總算是吃飽了。
一抬頭,唬了我一跳。只見幾個人齊刷刷的盯著我,幹嘛呀這是!沒見過小孩子吃飯嗎?
正蒙著,就見那個道士離開座位,二話不說,撲通就是一跪。
“小師父,實不相瞞,我不是真道士,就是借了這身皮行走江湖的騙子。我出身貧苦,走到今天實屬無奈,就是為了糊個口而已。今天小師父您簡直了……”他豎著大拇指,一時找不出個貼切的詞來誇我,最後乾脆放棄了,“總之,就是我服了,求您收我為徒,不求多,能教我個一招半式的就行。”
說著就要磕頭。我都納悶了,這今天一個個的腿怎麼都這麼軟呢?
“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說跪就跪呢?”我忙伸手將他扶起。
“其實我也沒什麼大本事,不過是跑得比別人快一點而已。至於醫術都是小時候跟我爹學的。你一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只要不好逸惡勞,到哪裡學徒做事還不能養活自己?”
我這是擺明了拒絕了他,但說的都是心裡話,也是發自內心地勸導他做人的道理。
假老道面露愧色,“小師父說的是,以後我會去學門手藝養活自己,再不坑蒙拐騙了。”
嗯,這就是了,我點點頭。如果真能如他所說,也算是我功德一件。
“女施主,能否讓我們留宿一晚?”我困了,現在只想睡覺,不想別的。
“啊呀,那還用說?您和這位師父就在這正房歇息吧。”小媳婦轉頭又對道士說:“我們還有間放雜物的小屋,您
要是不嫌棄,就在那兒將就一晚吧。”
假道士自知理虧,也不敢造次,千恩萬謝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