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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巴忙抱拳,笑言:“那就多謝您了唄?”
吉利巴爾嘚瑟得尾巴都快上天了,晃著頭,笑眯了一雙眼,洋洋得意道:“客氣了不是?咱倆誰跟誰呀。”
吉利巴爾小呷了一口茶,將茶碗放在案上,抬眼看了看我和蘭巴,正色而豪氣地說:“法師,您看這樣好不好?等王好利索了,別說去蘭巴兄弟的家鄉,這蜀國的大好河山,您想去哪都隨您,我陪著,怎麼樣?”
第二百零六章 是敵是友?
蘭巴馬上插科打諢道:“誒?總管大人,到時候是不是就算出公差了?那可不能把我落下,也得帶上我!”
吉利巴爾反應快,馬上說:“只要王同意,我沒意見!”一句話把自己推了一乾淨,蘭巴還得領他的情。
我冷哼一聲,這倆人,我還沒表態呢,他倆就把事給定下了。
我心裡有事,沒心情陪著他們閒聊,便直接下了逐客令,“你們有事就去忙你們的,不用在這兒陪我,都回去吧。”
“沒事沒事。”不想,倆人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異口同聲道。
縱使我再遲鈍也發現了端倪,這倆人從昨天開始就有意在纏著我。昨晚把飯吃得那麼晚,現在又是這個樣子,我還沒那麼自戀,會認為他們對我真的能達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程度。
難道說,他們發現了淨空和瑤塵的行蹤,而且也猜到了我和他們的關係,才會如此拖著我的吧?那麼,這倆人的目的是一致的,還是各懷鬼胎?
我迅速在心裡評估了一下這兩種可能性的大小。
蘭巴與瑤塵相熟,瑤塵若在市井中露面,即使戴著面紗,沒準也能被蘭巴認出來的。吉利巴爾估計認出瑤塵的可能性不大,不過如果看到了她的臉就不好說了,八成也會認得出來,必竟當初李代桃僵是由他負責的。
而且,他的眼線在尋找杜宇夫妻的過程中出過力,相信也是有認得瑤塵的。更何況他的眼線眾多,沒準哪個還真就碰上了瑤塵也說不定啊。
他們對我的來歷好奇,有所懷疑是肯定的,但是要真會知道我和他們的關係的可能性卻不大。必竟除非淨空和瑤塵本人往外說,否則別人從何而知呢?
蘭巴對瑤塵用情很深,是絕不會對瑤塵不利的;至于吉利巴爾,若放在從前,肯定會通過瑤塵找到杜宇,然後再想辦法把鱉靈和杜宇的身體換回來。可今時不同往日,換身體這事已沒了意義,所以說,吉利巴爾即使發現了瑤塵也應該不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
不過,蘭巴並不清楚這些,不會是他要纏著的不是我,而是吉利巴爾吧?可這能纏多一會兒呢?總不會一天到晚的跟著吧?
別說,從昨晚上到現在,可不就是一直都跟著的嗎?
難道說,瑤塵他們的出逃是拜他所賜?那也就是說他們已經碰面了?如果真是這樣,那瑤塵會不會有話讓他轉告呢?
想到這兒我挑眉去看蘭巴,果然見他與吉利巴爾談笑間偷瞄著我,眼神相撞時,他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心下瞭然,看來,我猜對了。
“我累了,想休息會兒,你們也都回去歇著吧。”
吉利巴爾一聽我言,一改往日的死纏爛打,馬上響應,對蘭巴說:“啊呀,法師下逐客令了。別說,我還真疲乏了,那咱就先撤了吧,回頭沒事再來看望法師。”
我淡淡道:“我又不是小孩,不用總來看,有事就忙你自己的,不要管我這個閒人。”
“那哪成啊,您不想我們,我們還想您吶!”
吉利巴爾的一張嘴呀,從來都跟抹了蜜似的,聽得蘭巴在一旁直樂,“法師,您別信他的,他也就那麼一說。”
吉利巴爾把眼一白,佯裝不高興道:“蘭巴,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啊,你又不是我,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想呢?”
得,兩人又拌起嘴來了。
將兩個活寶一起推出了門,毫不客氣地把門關上,整個世界頓時清靜了。
回到案邊,跪在地上趴著往几案下一瞧,下面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摺疊成小老鼠形狀的絹帕。我忙把它夠出來,打開來看,竟是張簡易的路線圖,旁邊還歪歪扭扭寫著幾行小楷“我和淨空在一起,被發現,回江源等你。”
那帕子是瑤塵隨身之物,我見過的;而這字一看也是出自瑤塵的手筆。真是的,這丫頭太懶惰了,也不知道把字好好練練。
看著那丑得不能再丑的字,我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釋然的笑了。
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沒錯,瑤塵肯定與蘭巴相遇了,蘭巴這是充當起信使來了,難怪他剛剛一個勁地想要陪我去江源。
不過,吉利巴爾為什麼一直迴避江源這個地方呢?難道江源有什麼讓他所忌諱的東西嗎?我看他態度堅決,看來,在蜀王大好之前大搖大擺地離開都城似乎是不大可能了。
蘭巴與吉利巴爾的關係不可謂不好,在這件事上卻刻意瞞著他,這只能說明在蘭巴看來,吉利巴爾會對瑤塵不利。
很有可能吉利巴爾已經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而蘭巴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才及時與瑤塵碰了面,通風報了信,否則瑤塵他們也不會大晚上的連夜出逃。
若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也在吉利巴爾的懷疑人選之內?我與那夥計對過話,如果真要查的話,很容易就會查到我的頭上,到時想不把我和他們聯繫起來都難啊。看來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