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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美酒,明月,還有貓,曲宴寧美滋滋的眯著眼睛抿了一口酒,十分的愜意了。
這一晚過得極其美味,吃飽喝足的曲宴寧抱著貓回房間休息,戰場則交給嗷嗷等吃的三個人。
……
不出意料的再次睡過頭,曲宴寧抱著貓在床上滾了兩滾,臉埋在毛肚皮里深吸一口氣。
謝祈被他吸得的有點痒痒,不高興的拿爪墊推他,軟乎乎的四個爪子按在曲宴寧的臉上,曲宴寧喪心病狂逮住爪爪又是一頓親。
謝祈飛快的收回爪,揣回肚皮下面,耳朵不住的抖來抖去。
曲宴寧笑眯眯的戳戳他,伸了個懶腰起床,外面的太陽已經高高掛起,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已經是下午兩點。
也是非常能睡了。
等收拾完,慢悠悠晃到賽場的時候,第二場比賽已經進行了一半。
曲宴寧看了一會兒,今天的比賽基本就是昨天的加強版,昨天找石頭,今天則是找“龍穴”。
可憐這些選手,這兩天估計都把整座山給翻了個遍。
曲宴寧在外圍,內圍的趙東起看見他,從人群里擠出來湊到他身邊。
“比賽都快結束了,我早上去敲了幾次門你都沒醒。”
“喝了酒睡得沉。”昨天他也跟著喝了兩杯酒,酒倒是好酒,就是他酒量實在一般,兩杯酒下肚就睡了一個上午。
“不過今天也沒什麼好看的了,”趙東起說,“重頭戲都在明天呢。”
“明天比的什麼?”曲宴寧問。
“卜算推演。”趙東起說,他看了看四周,小聲道:“之前的傳言未必是假的,你看第三場比賽,明擺著就是要找人了。”
曲宴寧倒是不關心這些,他道:“人要是真丟了,總得想辦法找,”
趙東起想想也是,便不再關心這個,拉著他往別的地方去了。
——
第三場比賽在所有人的翹首等待中到來,比賽的場地就在前院的花園裡,通過第二場比賽的選手在院子裡等待。
第三場比賽換成了曲清水親自主持,觀賽的眾人見狀小聲的私語,看這陣仗,曲家看來是真丟了兒子。
曲清水先講了第三場的比賽規則,這場比的是卜算推演,旁邊的傭人用托盤端著一件衣服上來,曲清水接過,將托盤放在前方的桌子上。
“每人一炷香的時間,能算出衣物主人的方位者勝出。”
桌子上放上了一樽香爐,紅色的線香緩緩開始燃燒。
選手們按照號碼依次上前,對著衣服各顯神通。
衣服只是普通的衣服,選手們使盡渾身解數,對著衣服念念有詞的有,對著衣服納頭便拜的也有,還有的直接咬破了手指頭,將血擦在衣服上,閉著眼睛念著寫聽不懂的話語……
曲宴寧看著跳大神似的賽場,笑呵呵的擼了一把貓。
選手們依次上前看完,曲清水讓人將紙筆分發下去,讓選手們將各自的答案寫在紙上。
選手們愁眉不展,像是遇見了什麼很難解的問題,曲清水背著手站在前方,他身後有人附過來耳語幾句,他皺了皺眉,跟評委打了個招呼,轉身往正院走去。
正院裡,曲建瓴扶著一個面容有些憔悴的女人,輕聲細語的勸說,“你身體還沒好,就在院子裡好好養著,清水在前面,如果有了結果,自然會來通知。”
魏鳳晴甩開他的手,溫婉的眉眉眼染上薄怒,“你就哄我,你們都說小寧不在了,但是兒子在不在,我這個做母親的難道心裡感覺不到嗎?”
曲建瓴嘆息一聲,“你說小寧還在,清水這不是就召集了大半個風水界的人來一起找,就連謝二爺也出面了,若是這一次還是找不到,還有誰能找到?”
魏鳳晴紅了眼眶,“你們就是不肯信我。”
“小叔,叔母。”曲清水站在院子門口,出聲打斷了兩人爭執,
曲建瓴看見是他,問道:“已經結束了?怎麼樣?”
曲清水搖搖頭,“還沒有,我是想過來問問小叔叔母要不要親自過去看看。”
曲建瓴嘆息一聲,扶著魏鳳晴坐下,動作溫柔的拍著她的背部,“你叔母身體不好,就不過去了,你看著吧。”
魏鳳晴靠著他,靜靜的沒有出聲。
曲清水輕嘆一聲,面上也染上了愁緒,“我知道了。”
前院,選手交了答案後,彼此之間相熟的小聲交流著各自答案。
趙東帆作為趙家長子,從小天資過人,被趙家傾力栽培,他的能力在風水界年輕一代中絕對是佼佼者,他對自己能力也充滿了自信,但是今天比賽,卻第一讓他出現了搖擺的心情。
他跟好友交流著這次考試的想發,“死卦?”
好友點頭,“死卦。
趙東帆鬆了一口氣,雖然想不通為什麼曲家要拿一個死人的衣服讓他們推算方位,但是現在至少可以肯定,他並沒有出錯。
三十五張答卷交上去,評委一一看過去,有十五張答卷上都寫著死卦。
而剩下的卷子,或多或少的都跟死卦沾了邊,評委們討論了一會兒,又跟曲清水商量過,才公布了這次的結果。
答卷上寫了死卦的十五個選手,通過考試,剩下的五個名額,則在這沒通過的二十人中擇優選取。
曲宴寧悄聲問趙東起,“這說明那個人已經……了嗎?”
趙東起點點頭,“評委都認定了,應該不會有錯。”
曲宴寧唏噓兩聲,抱著貓摸了摸,說他們弄這麼大陣仗,就是為了一個已經不在的人啊。
趙東起也搞不懂曲家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按理說參賽的選手都能推算到的東西,沒道理曲家人看不出來,他搖搖頭,說,“這些大家族的想法不是我們普通人能理解的。”
優勝者已經篩選出來,他們可以留在島上修習一年的時間,而且其他人,則陸續開始離開。
曲宴寧是第一批走的人,他惦記著店裡的生意,想著能早點回去就早點回去。
趙東起這次沒跟他一起,比賽結束後他堂哥趙東帆就找了過來,說要跟他好好聊一聊,直接就把人扣下了。
曲宴寧抱著貓,隨著前面人走上遊輪。
……
“你後悔了?”白衣人倚在欄杆上,笑容諷刺的看著曲清水。
曲清水望著緩緩離開的遊輪,神情很淡,“我從不後悔,這是對我好,也對他好的方式。”
他們站在半山腰的亭子上,茂密的樹冠遮天蔽日的鋪展開,將上方的陽光遮擋的嚴嚴實實。
“那你又何必在這裡惺惺作態。”白衣人嗤笑一聲,神情嘲諷。
曲清水冷冷看向他,“這是我的私事,你管的太寬了。”
“說吧,這次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老規矩,把這個送過去。”白衣人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純黑的玉佩觸手冰涼,像是一直冷到人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