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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敏感的嗎?”我盯著那已經有些挺立的地方,調笑道:“只是這樣摸摸都能硬?”
“當然不是!”最開始的氣急敗壞過去後,廖池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冷靜下來,恢復了他平日裡用來示人的波瀾不驚。
“因為我剛剛在想要怎麼和你做。愛。”
最後那兩個字哐的一聲砸進我腦子裡,我腿一軟,差點沒跪下去。
大哥啊要不要說的這麼簡單明了!
廖池俯下身,包著保鮮膜的左手抬起我下巴,強迫我注視著他的眼睛,我看清了那雙漆黑眸子裡的神色,夾雜的情。欲,卻又十足的認真冷靜。
有多久沒被他這樣看過了?我想不起來。
空氣中瞬間充滿了“霸道總裁愛上我”的詭異氣息,我生怕他一張嘴就冒出來什麼類似“男人你在玩火”之類的鬼話,立刻抓住他左手,不容反抗地把它按回它本應待著的地方,垂下眼繼續悶著頭給他搓身上的泡沫。
“不鬧了不鬧了。”我打個哈哈想要把方才發生的事揭過去。直接略過廖池的敏感部位,我抓住他腳踝,又擠了些沐浴露,往他腿上抹。
廖池腳踝處白的極不和諧,和腿上的膚色形成了一道再明顯不過的分界線,那種白和他小時候的奶白色不太相同,因為許久不見陽光顯得不甚健康,但仍細膩的可怕。這種膚色不知會惹得多少小姑娘羨慕至極,但可惜,除卻這一小塊地方,其餘都被廖池刻意曬成了麥色。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變回來。不知為何我腦子裡蹦出這樣的念頭。
手指捏著他光裸的腳踝,因為沐浴露的緣故,肌膚相處的地方很滑,為了握住只能稍稍用力。我突然意識到這場景有多麼的色。情。廖池渾身□□坐在凳子上,那個地方還半。勃著,水流順著肌膚紋理蜿蜒而下,帶起細密的白色泡沫,腳踝被我握在手裡。而我,白色襯衣被濺出的水打濕,貼在身上,透出大片蜜色肌膚。
這時廖池抬起另一隻腳,在我兩腿之間虛虛踩了一下。高高在上的審視神情,泛著水光覆著細碎泡沫的身體。他這個姿勢這個動作實在是太令人遐想,我咽了口唾沫,另一隻手抓住他不老實的腳。
“你這不也有點硬了麼?”
隔著褲子布料我能感受到他腳底散發出的溫度。我沒有說話,虎著臉在他大腿內側里用力擰了一下,廖池沒想到我會對他使用武力手段,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那地方也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軟了下去。我給他洗淨每一根腳趾,爾後重新打開花灑,給他沖洗身上的泡沫,警告道:“老實點,你看你弄的我滿身都是水。”
廖池沒再說話,不過看樣子不太開心,自從答應和他處著之後,他也開始耍些無傷大雅的小性子了,不再每時每刻都端著我見過最多的成熟模樣,不過我倒是挺受用。沖乾淨身上泡沫,我怕他冷,給他擦乾身上的水後用浴巾把他裹了起來,幫他穿上厚實的睡衣,準備給他洗頭。
剛剛把廖池的頭髮潤濕,敲門聲響起,和他對視一眼,我擦了擦手上的水,去開門。
知道廖池準確住處的除了司機,大概就只有我,楚菁菁還有廖漣君了,想到廖漣君要把盼盼託付給廖池,門外的那位沒什麼意外應該就是她。我打開門,門口正用腳逗弄著二哈的姑娘抬頭,看見我的那一瞬間她眼中閃過詫異光芒,把我從頭到尾打量一遍後,她沉默了。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立刻暗罵一聲,因為襯衣濕了貼在身上的緣故,我露。點了,這種遮遮掩掩半隱半漏的露。點還不如把上衣脫光,至少後者不會透露出色。情的氣息。
甚至因為廖池剛剛用腳踩過的原因,我褲襠那裡是濕的,還好褲子的顏色深,不仔細看看不出來,要不然……我簡直不敢相信廖漣君會想到哪一個方向去。
我一手拉著貼在身上的衣料讓它不再貼在身上,側身給廖漣君讓出進門的位置。盼盼嗷嗚一聲興奮地躥進來,廖漣君鬆了手中的狗鏈,任盼盼抱著我的腿拱來拱去,故作鎮靜地清了清嗓子:“你也在啊。”
“嗯。在幫廖總洗……洗頭。”“澡”字在我舌尖上游離一秒,最後還是被“洗頭”這個詞擠了回去。
廖漣君哦了一聲,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我趕忙套上外套,廖池的聲音從浴室里傳出來:“漣君來了嗎?”
“是,我過來送盼盼。”廖漣君蹲下身,給盼盼解開拴在項圈上的鏈子。不一會兒廖池從浴室里出來,頭髮被一股腦的捋到後面露出額頭,還在濕噠噠地向下滴著水,滴在睡衣上印出一個個圓形深色痕跡。
見他兩隻手都被包著的悽慘模樣,廖漣君唇角抽動了一下,趕忙阻止廖池過來:“你趕緊繼續去洗吧,我把盼盼放你這兒,就先走了?”
“好。”廖池點點頭,“不送了。”
“你好好養傷。”廖漣君看看我,又看看廖池,微抿起唇,欲言又止。半晌,她輕嘆口氣,留下這麼一句話:“家裡面我暫時先幫你招呼著。”
“那麻煩你了。”廖池笑了起來,我意識到這兄妹倆說的是只有他們能懂得話題,便一直安靜站在一旁,動作隱秘地逗著盼盼。
“沒事。”顯而易見廖漣君不想多言,沒再說些什麼,她彎腰和盼盼碰了碰鼻尖,在二哈不舍的嗷嗚聲中離開了。
我脫下外套,濕掉的襯衣都快被我的體溫給暖幹了,廖池回到浴室,坐在小板凳上,等我繼續給他洗。
洗個頭總不能鬧出什麼花樣來,安安靜靜地洗完,我給他擦著頭髮,盼盼頂開門探頭進來,在滿是水跡的地上踩了幾腳後,興致缺缺地走開了。
給廖池擦頭髮的時候我才發現他連耳根後面都有一塊小小的疤痕,輕輕碰了碰那裡,我沒問那是怎麼來的,如此偏僻的地方,用腳趾頭都能猜出那是被打的。
大概是從小沒有真正被愛過,才會那麼渴求和我的親近吧。我暗自嘆息一聲,低頭在他側臉上留下一個吻。
廖池立刻在我嘴唇上不輕不重地啃了一下作為回禮。
“想親我?”他左手搭在我肩膀上,攬著我脖子把我向他的方向按了按,我們兩人近的幾乎是鼻尖碰著鼻尖,臥室里燈光明亮,然而我卻覺得一切都染著曖昧的顏色。
盼盼跑了進來,在床前蹦躂著想要人陪它玩,然而這個時候沒人顧得上它。廖池吻上我的唇,柔軟的舌尖在上面輕輕舔過,激起一串細微癢意後,撬開我牙關。
我不知道怎麼來描述這個吻,只知道在他的引誘下情不自禁做出回應的那一刻,我心底最後的那絲堅守徹底破碎了,像是永凍的冰層驀然破碎,海水突然乾涸徒留一地鹽鹼,辰星失去光芒墮入黑暗。
我完了。
在最開始陷進去時我本可以掙脫,但廖池不肯鬆手,死死拉扯著我。而我,則順著他的意思愈陷愈深,直至現在,無法自拔。
因為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