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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池笑著叫我父母不同擔心:“我已經和我外公說過了,他同意了,還叫我有時間帶林緒清回去認一認。”
我猛地扭過頭近乎驚悚地看著他,我回來沒兩天,兩人還沒找到機會好好談一談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想不到他竟然在雙方家裡都打點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看來除了性別有點問題之外,我爸對“兒媳婦”非常的滿意。又聊了一會兒,他站起身去做飯,我媽去接了個電話,趁著客廳沒人,我把廖池壓在沙發上,在他嘴上啃了一口。
“寶貝兒,你怎麼這麼能幹呢。”
“不能幹怎麼養家?”廖池手按在我胸口上推了推,輕聲道:“行了,別讓你爸媽看見了。”
“現在也是你爸媽。”又心滿意足地偷親一口,我放開他站起身,朝他勾了勾手:“走,我帶你看看我房間。”
第156章 黑歷史
我那屋顯然剛被打掃過, 乾淨得很,連被子都是剛曬好的蓬鬆。我關上門,打開窗戶通風, 廖池站在我書桌前, 環視一周後,將目光投向我的書櫃。
風吹進來舒服得很, 我反手扯著汗濕襯衫背後,站在窗邊涼快。廖池從書櫃最上面那層抽出本書, 我搭眼一看, 來了興趣, 趕忙湊過去。
書深藍色的封面破破爛爛的,上面畫著一群十分抽象的動物和植物,書名都有些磨損的不清晰了。
廖池仔細辨認著它的名字, 緩緩念道:“……普達娃的500塊苔蘚干時間。”
“啊,這還是我四年級的時候從地攤上兩塊錢買的。”我就著他的手翻了兩頁,作為地攤上的盜版貨,書的紙張非常的軟而薄, 時間一久叫人都不太敢碰它:“我小時候可喜歡這書了,看過好多遍,到現在都記得裡面講的什麼。”
廖池點點頭, 翻了兩頁後把它放回原位。我站在一邊看著他,突然一拍腦袋,拉開最下面的那層抽屜,從最深處里掏出來一個小鐵盒子。
我打開盒子, 從最下面拿出來一張摺疊的信紙,小心翼翼地展開。紙都有些發黃了,質地非常脆,還好上面的碳素墨水痕跡還十分清晰,廖池放下手中的東西,好奇地湊近了和我一起看。
“這是什麼?”
“高一的時候老師開班會,讓給未來的自己寫一封信,之前都忘了還有這一回事,看你翻書突然想起來的。”說著我一目十行地往下把信匆匆看完,越看臉越紅,最後唰的一聲把它重新折起來:“天。”
“等下,也給我看一眼啊。”廖池才剛剛仔細看過第一段信就被我折起來了,不滿地去扒我的手。我嘖了一聲,把信紙藏到身後,“別看了別看了,這麼羞恥有什麼好看的。”
“我就看一眼。”廖池把我整個人懟得不住向後退,直到後腰碰上了桌子邊,瞅准我扶桌子保持平衡的機會從我手裡奪過信紙,展開小聲繼續往下念:“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未來的老婆能有著軟軟的胸和好生養的屁股……”
“行了行了,一眼已經看完了,快還給我。”我臉上燥得要命,這種東西光是看著都尷尬的要死,被念出來更是有種窒息感。
廖池靈活地轉了個身,躲過我搶奪的手:“她不一定像奧黛麗赫本一樣漂亮,但肯定會長得很可愛,是個溫柔的人……那真是讓不好意思啊,我一點也不可愛。”
“誰說的!”我猛地提高音量,一擊不中迅速改變了方式,從背後抱住他,兩隻胳膊死死將他禁錮在懷裡,廖池猝不及防地哎了一聲,被我撞得踉蹌幾步,兩人一塊倒在了床上。
我迅速翻身起來跨坐在他身上,不容拒絕地從他手中抽走信紙,隨手摺了兩下塞進口袋,捏住他下巴,笑眯眯地道:“誰說你不可愛了,你要是不可愛我能天天想著上你嗎?”
“我也沒有軟軟的胸和好生養的屁股……哎,你別掐我。”廖池一把打掉我捏他胸口那一點的手,一手捂著胸一手推我:“你壓死我了,快起來。”
“行吧,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求我,那我就只好大發慈悲地饒過你了。”我猛地俯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翻身下來。廖池平躺著喘了兩口,坐直後第一件事就是捶了我後背幾拳。
“再靠上一點,哎對就是這裡……舒服。”我厚著臉皮把著當成捶背,“再用點力氣。”
廖池深吸口氣,一拳下去砸的我後背咚的一聲,我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他就趕忙摸了摸我被砸的地方,問:“疼不疼?”
“還行。”我其實被砸的有點痛,但沒有聲張:“媳婦兒給我捶背,我享受還來不及,哪兒還有心思疼?”
廖池瞪著我又來了一拳:“歉教訓。”
我反手截住他拳頭攥住他手腕扣在頭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在他唇角親了一口,隨後裝成沒事兒人一樣從床上爬起來,整了整被滾得有些凌亂的襯衣,抬腳就溜:“我去看看飯做得怎麼樣了。”
之前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我進廚房的老林同志這次轉了性子,默認了我過來搭把手。之後小半個小時,我們倆之間的交流僅限於“把那炒勺遞給我”“小廖喜歡吃啥你做一個”之類毫無營養的對話。
我爸去看鍋里的湯,我繫著圍裙站在灶台前顛勺,一邊顛一邊想早知道換身衣服再進來的,省的弄得一身的味兒。正在我神遊之際,老爸的聲音冷不丁飄了過來:“兒子,你真想好了?”
“嗯?”我回過神來,端著炒勺的手一頓,扭頭看向我爸,朝他點點頭,正色道:“是啊,要是沒想好我就不會把人帶來了。”
他冷哼一聲:“胡扯,明明是我讓你們一起過來的。”
“哎不是,我要是沒做好十足的心理準備,就算你再怎麼催,我也不會現在把人帶來啊。”在抽油煙機的轟鳴聲中我略微提高音量:“我之前不是出去了三年嗎,實話說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來,人家就一直毫無怨言地等著我,還年年過來看你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還想不好,那可真是——”
我拖長尾音琢磨著該用個什麼樣的詞,我爸十分配合地提醒我:“人渣。”
“對。”我點點頭,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味,扭頭問他:“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啊你就這樣說我。”
“這不說的不是你嗎。”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蓋上湯鍋蓋,“既然你自己想好了不後悔就行。弄完這個菜你就出去吧,剩下我自己來。”
十分鐘後我擦著手上的水走出廚房,廖池正和我媽坐在沙發上說話,兩人也不知道聊了什麼有趣的事,一個笑的比一個歡。兩人見我出來,齊齊看向我,眼神中滿是戲謔。
“笑什麼呢你們。”我一頭霧水。
“說你小時候的事兒呢。”陸女士扶著沙發扶手順了口氣,把散落到前面的碎發撥到耳後:“你爺爺家樓下不有個羊湯館嗎,你爸次次買羊湯的都帶著你。你小時候和你姐從哪兒玩,就問她認不認識上面的字,夏夏說不認識,你就給她念王二勺羊湯館,還說她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