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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大搖大擺地回到自己辦公室。廖池遲到了,但這裡他是總裁他最大, 就算翹班也沒人能管得著他。
把內心殘存的蕩漾心思收起來, 我打開電腦,專心工作。中途楚菁菁過來和我商議公事, 我們倆談的差不多之後去找廖池匯報。
我們推門進去時廖池正後仰進辦公椅里,腳翹在桌子上, 西裝褲包裹著的修長雙腿交疊, 不時輕微晃動著。我明白他用這個姿勢坐著的緣由, 下意識地舔了舔唇角,見我和楚菁菁進來他放下腿,目光從我身上略過, 最後垂下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還在生氣?
早晨的確做的過火了,但懊悔無用,我一邊想著怎麼才能重新換取媳婦兒的歡心, 同楚菁菁一起坐到辦公桌對面。
然而今天忙的要死,中午吃過飯之後我便接著回去工作了,根本沒有和廖池單獨相處的機會。下午有個會, 我坐在廖池左手邊的位置,手裡夾著筆,抬頭看他的時候正好能夠看到他脖子處那半遮半掩的痕跡。
想到西裝下那副身子遍布我親手製造的印記,原本跟著會議內容走的思緒一下子就跑開了, 指尖中轉著的筆啪地一聲掉在桌子上。
咽了口唾沫,我抬起左腿交疊到右腿上。
一旦真正體會了其中的美妙,就經常滿腦子都是那種東西。
年輕氣盛有時也不是件好事。
一直忙到晚上回家,為了避免有人說閒話我刻意提前一步去了車庫,坐在車裡等廖池。
我可沒忘記有人想要扳倒我的事情,在不知道那雙暗處的眼睛到底在哪兒之前,我不能再表現的和廖池更加親近了。
要真是被發現了我們倆的關係,那可就麻煩大了。
車上廖池全程閉著眼,顯然是累極了,一整天不停息的工作,再加上昨晚本就沒休息好,今早又被我強迫著耗費了些許精力,繞他是一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
我點了外賣,回到家簡單收拾了一下,經過書房我聽到有人叫我,孩童一般的嗓音軟軟的十分熟悉。我一愣,趕忙推門。
床鋪上散落著孟秦涼給一格買的毛絨睡衣,我掃視一周,最後目光定格在了凌亂的衣物之間。
赤。身裸。體的小人兒用一隻袖子遮著身子,正怯怯地看著我,它如玉般的肌膚上散發著淡淡光芒,房間中梔子香氣濃郁,令人心曠神怡。
“變回來了?”我挑眉呦了一聲,在床邊坐下,伸出一隻手指戳了戳不過巴掌大的小人。
"嗯!"一格興奮地點點頭:"變回來就方便多了!"
許久沒見到小傢伙這幅模樣,我還挺懷念的,指腹蹭著它柔軟的發頂,問道:"還能再變成大人的模樣麼"
"在下試試。"
一格閉上雙眼,無聲地念動咒語,光芒猛然閃耀,下一秒銀髮少年又重新坐在了床鋪上。
沒有亂瞟,我把被子給他蓋上,摸著下巴琢磨道:"你這有點麻煩啊……每次變回來的時候都沒有衣服,就很那啥。"
一格抿著唇一臉嚴肅的點點頭,顯然,小傢伙也不想每次變身完都得去找衣服。
少年肩頭上的白色小花依然綻放著,似乎比上一次見到時更茂盛了,我碰了碰那叢花,突然想到:"你這花會不會自己傳粉啊。"
"啊?"正認真思索著的一格一愣。
腦洞一旦打開,就再也合不上了,聯想到他雌雄同體的體質,我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那……你會不會懷孕啊。"
一格瞪大眼睛,顯然沒有思考過這個神奇而富有哲學意義的問題。
過了半晌,小傢伙擰著手指,弱弱說道:“不……不會吧,所有的同類都是由生出靈智的植物化身成的,還從未有人,還從未有人是通過母體孕育的方式誕生。”
就在這時,外賣送到了,廖池開門取餐,我好笑地拍了拍風中凌亂的一格的發頂,道:"開玩笑的,別多想,先找找有沒有能連帶著衣服一起變的法術。"
“嗯。”他定下心神,乖巧地點點頭。我瞥了眼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手機屏幕正亮著,上面有微信聊天的提示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發的。
賊心不死的老狐狸。
之前廖池勸過我,一格是個獨立的個體,有權利做出自己的選擇,叫我不要過度干涉。雖然清楚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可我還是抱著種不能讓小孩兒誤入歧途的家長心態,看得廖池打趣我說以後要是有了孩子,就你這種看管模式小孩兒不叛逆才怪。
吃過飯我和廖池收拾了一下桌子,開始繼續白天未完成的工作,書房被一格當了臥室,我們便在客廳里幹活兒。
雖然都是在工作,可廖池穿著家居服看電腦的樣子和他西裝革履坐在辦公室里時完全不是同一種氣質。頭髮剛剛洗過,半幹著,沒了髮膠的固定軟軟地搭在前額上,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稚嫩了許多,精英氣質不再那麼明顯,完全看不出他已經要三十歲了。
半圓領口裡露出鎖骨以及麥色皮膚上的點點紅痕。我朝他的方向挪了挪,見他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便又挪了挪,直到兩個人胳膊貼在了一起。
“起開。”突然有個散發著熱氣的大型物體貼上來,廖池皺了下眉頭,向旁邊推了推我。
我順著他的力道往一旁傾了下身子,緊接著鍥而不捨地靠過去。
"幹活呢……"廖池無奈,這才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還生氣呢?"
“沒。”
成,你說沒就沒吧。
我攬住他的腰,揉了把腰間的軟肉,看向電腦屏幕,粗略掃了兩行後道:"這玩意不是菁菁做好了麼?"
"我不放心,再檢查一遍。"廖池拍拍我放在他腰間不老實的手:"別捏了,疼。"
我訕訕地鬆開手,瞪著眼睛看他目光冷靜地轉向顯示屏,最後只能氣呼呼地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留下個口水印兒,被廖池嫌棄地抹去。
原本可以好好親熱的私人時間被工作入侵,我有點不開心,但廖池很重視這次合作,簡直是在壓榨一切時間和精力去工作。為了能讓他早點休息,我不再煩他,乖乖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主動加班幫廖池分擔負擔。
一直到晚上十點,已經是平時要準備睡覺的時間了,廖池還想繼續看文檔,被我強行拉過去洗漱。我睡覺很不老實,廖池睡眠又極淺,稍微有一點動靜都會被吵醒,無奈之下前幾天我們倆都是分房睡的,只有昨晚我喝醉了酒才和他賴在了同一張床上。
廖池被我折騰成這幅樣子,這幾天也不太可能幹那檔子事兒了,分房正好能減少擦。槍走。火的機率,少些折磨。
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廖先生也很不樂意同我分開睡,但這段時間工作被放在了首要位置上,只得妥協。
我坐在床沿上,像往常一樣等他躺下後給他個晚安吻,輕柔地親在額頭上,不含任何情。欲的。儘管有些不滿意這種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的方式,但顯然,廖池還是十分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