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
“走了。”我從背後攬住他肩膀,他身子輕微搖晃了一下,長舒了口氣,嗯了一聲,同我一起向樓上走去。
到家之後廖池先把西服外套給脫了,他一邊解著襯衫的扣子,一邊說道:“我去洗澡。”
還在站在玄關處做著深呼吸的我回過神來,叫住他:“等下!”
“嗯?”廖池朝我看過來。
我向前幾步,走到客廳中央,對著站在臥室門前的廖池招招手:“過來。”
“怎麼了?”廖池放下手,走過來。
“那個……我有個禮物要給你。”
在他走到我面前一米處時,我深吸口氣,後退一小步,單膝跪下。從西服胸前口袋裡掏出首飾盒,把它放在掌心裡緩緩舉起,爾後打開。
“三十歲的生日,得送點兒有紀念意義的,我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送你什麼好,就訂了這個。”我抬頭看著廖池,虔誠道:“寶貝兒,生日快樂。”
心跳聲快如擂鼓,客廳的燈光有些晃眼,那一瞬間我緊張到未曾看清他的表情。數秒鐘的寂靜,最初的震驚過後,面前高大男人英俊眉眼間暈開笑意,帶著鮮少見到的羞赧。
他微微把頭偏向一邊,掩飾般輕咳一聲,雙手抄進西褲口袋裡,放了沒一秒他意識到這樣似乎有些不妥,便立刻拿出來,抬起右手掩了下唇,接著又放下,把左手伸給我。我被他這一系列不知所措的小動作逗得不禁微笑起來,也沒有最初時那般緊張了。
“我愛你。”
我取出那對戒指中的一隻,戴在他左手無名指上,緩緩推倒最後一個指節的中部,大小正合適。
也不枉我趁他睡著的時候偷偷摸摸量了那麼多次。
廖池手指修長,戒指的樣式很襯他,捏著他的手左右端詳後,我滿意地在他手背上烙下一吻,站起來,一把抱住他。懷裡的身體因為緊張還有些僵硬,我低笑一聲,在他耳邊道:“第一次給人送戒指,業務不太熟悉,還請多多原諒。”
廖池下巴擱在我肩窩,另一隻手摟上我後背,他凝視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許久沒有說話。這種安靜讓我十分忐忑,我稍微鬆開手去偷偷看他,發現他眼睛紅了。
我指腹掃過他眼角,不出所料地摸到了一絲濕潤:“哭了?”
他搖搖頭,聲音有些哽咽:“不,我是……太高興了。”
說著他後退一步,抬手擦了下眼睛,把方才解開的扣子全都重新繫上,接著拿起我放在茶几上首飾盒裡的另一隻戒指,單膝跪下。
儘管褪下了西裝,但眼前男人渾身優雅的氣度仍是那麼令人驚嘆,他抬眸看著我,眼中是令人迷醉的專注和愛戀。
我伸出右手,他把戒指戴在我無名指上,低下頭去親吻拿在那燈光下熠熠生輝的鑽石。
“我也愛你。”
第94章 我養你
我擦著頭髮從浴室里出來, 廖池正依靠在床頭看手機,明顯不同於身體膚色的白皙的雙腳露在被子外面,有趣得緊。我把毛巾搭在肩上, 一把抓住他腳踝, 輕吻在上面:“真白。”
廖池嘖了一聲,想要把腳抽回去, 我順著他小腿向上摸,直到碰到腿根的那一瞬被他一腳踢開。
“要是身上也這麼白就好了。”我在床邊坐下, 惋惜道。廖池現在這種膚色愛。痕必須弄的很重才能顯露出來, 不像他腳踝那裡, 稍微一嘬就會浮現殷紅痕跡。
他捋了把我頭髮,見還沒幹,就扯下我肩膀上的毛巾坐起來繼續給我擦, 無奈笑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曬成這樣的。”
“因為太白顯得沒有男子氣概?”
我想像了一下夜。店裡廖池一脫衣服比那些膚白貌美的小男孩還要白的場景,不覺笑出聲來。廖池把頭髮給我擦得半干,把潮濕的毛巾蒙在我臉上搓了幾把,問道:“笑什麼呢?”
我把毛巾扯下來, 側過頭和他接吻,廖池從一側攬著我肩膀,柔軟的發梢還帶著水汽, 浴袍從他肩頭微微滑落。
分開後兩人都有點氣喘,我額頭抵著他額頭,交握的雙手上鉑金對戒襯在一起,閃閃發亮。
那天晚上我們從臥室做到客廳, 又從客廳做到浴室。這是我們經歷過的最瘋狂的一個晚上,瘋狂到最後睡覺時連我都感覺腰部開始隱隱酸痛,更不用說至始至終都在承受的廖池了。
總而言之,第二天早晨起床時,廖池掙扎了半天才爬起來。我把他抱進衛生間洗漱,給他穿上衣服,出家門之前廖池一直半倚半靠在我懷裡,眯著眼睛,連句話都懶得說。
我幫他繫上安全帶,兩人前去公司,廖池向外扯了扯穿在裡面的襯衫,以防布料磨蹭到紅腫的乳。頭。車子駛出小區,他靠在椅背上□□一聲,緩慢地一點點放鬆全身肌肉,最後長舒口氣,聲音有些沙啞:“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可怕了。”
我乾笑兩聲。等紅燈的功夫從後視鏡里照了照,確定脖子上被廖池吮出來的痕跡全都遮在了領子下面。拿起泡著胖大海和金銀花的茶杯,我遞給廖池:“喝點水。”
廖池很少會在床上叫出聲來,就算在昨晚被欺負得最狠的時候,也不過是用力抓著我後背發出因極度歡愉而感到痛苦的呻。吟,要不然他現在肯定嗓子啞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讓他想叫就叫出來,他不依,便在他耳邊說一些葷。話逗他。廖池混跡風。月場多年,見我這般,絲毫不見窘迫,反倒是一邊承受著愈加猛烈的侵。犯,一邊低。喘著說些完全沒有下。流字眼卻依舊騷到可怕的情話作為回敬。
少活了六七年,段數還是差了一截,回想起廖池含著我通紅耳垂打趣我的場景,我都想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又不是黃花大閨女,該做的一樣沒落都做了,還害什麼羞!
厚臉皮在他面前怎麼就不管用了呢?
後背的傷結了痂,昨晚被他一抓,又出血了,辦完事兒我忙著照料廖池,只是匆匆在浴室里處理了一下傷口,現在癢得要命。開著車我也不好撓,只能在靠背上蹭了蹭去。
廖池見我不老實地亂蹭,問道:“癢?”
“癢。”我蹭了一會兒,後背不止癢還開始發疼,廖池抬手在我腦門上敲了一下:“別蹭了,再出血了怎麼辦?”
“癢死了……”癢是比疼痛還難以忍受的存在,我苦著一張臉抱怨,廖池探過身來,吻了吻我唇角,眸中笑意粲然:“還癢嗎?”
“癢……”我下意識舔了舔被他吻上的地方,輕柔的觸感還在,指了指胸口道:“現在這裡也癢了。”
廖池又接連在我臉上親了幾口。我偏過頭去想回應他,這時前面的車子啟動,為了不堵路,我只得繼續專心開車。
轉頭看他時廖池正專心盯著用紅繩系在脖子上的戒指,神色溫柔。繩子是當初用來系翡翠扳指的,我們倆不能明目張胆地戴著對戒去公司,於是昨晚廖池睡前強撐著把戒指系好,戴在了脖子上。我不像他處在視線中心,就算突然多了戒指頂多也就是被問一句,鬧不出來什麼事,便戴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