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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晚上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不知怎麼感到莫名恐慌的我決定求助,我跑出衛生間,指著那裡問一格:“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一格瞥了吻。痕一眼,接著目光回到電視屏幕上,稀鬆平常地道:“昨晚您回來的時候就有。”
“我知道。”我心想這不是廢話嗎,反正不可能是程程親的,“這是誰弄得?”
說完我一拍腦門感嘆自己真是急的連智商都消失了,一格昨晚又沒跟著我,怎麼可能知道,便沒等它回答,苦惱地撓著亂發回到衛生間,繼續扒著衣服看那個痕跡。
說出去不怕別人笑話,長這麼大我跟唯一一任女友,也就是白婭楠只牽過手親過嘴,還是一碰就分開的那種,現在一覺醒來身上突然多了這麼個東西,腦補了香艷畫面的我在激動之餘矛盾地開始擔憂自己的初夜有沒有就這麼稀里糊塗的交出去。
胡思亂想了一陣,自然是什麼結論都沒得出。我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做完家務,從衣櫃裡翻出來件立領的襯衫穿上,遮住吻。痕,帶著一格去找顧川。
今天是個大晴天,醫院的草坪上有不少出來放風的病人,氣氛算得上祥和,走正規渠道太過麻煩,我輕車熟路地從窗戶里飄進顧川的病房,發現裡面沒人。
這傢伙又亂跑……顧川氣息隱藏的很好我感應不到他在哪裡,只得在病房等著他,我在房門口布下結界,這樣有人過來我就能在第一時間敏銳察覺。坐在病床上,我掏出手機打開遊戲,發現廖池也在線。
點擊邀請鍵,廖池立刻接受了邀請,出現在了組隊框中,接著聊天框裡出現了一行字:“酒醒了?”
“嗯。”
我想了想接著打道:“廖總你怎麼能上班時間玩遊戲。”
“我高興。”
這個回答是最騷的,看著這三個字我腦補了一下廖池坐在老闆椅上唇角上揚眼含笑意的模樣,聳了聳肩,開始匹配。
我打遊戲是屬於浪到飛起的那種,給廖池打輔助,他在線上安靜補兵,我就去對面野區瞎逛,好幾次都是絲血反殺,看的趴在我肩膀上圍觀的一格不住發出驚嘆,到了後期打到對面懷疑人生,氣的對面開始打字說要操。我。
我一直沒理他,安靜地大殺四方,用實際行動證明到底是誰。操。誰在最後對面水晶馬上就要被打爆的時候發了一句:“舒服嗎?”
我開小號帶廖池上分,玩了一個小時多後顧川回來了,他也沒走正門,從窗戶里進來的,見他回來我頭也沒抬地打了聲招呼,道:“等我五分鐘,打完這一局。”
顧川嗯了一聲,視線越過我的肩頭瞄了手機一眼:“為師是不是應該把你送到楊教授那裡電一電?”
“嗯?”我打的正起勁兒,沒聽清他說的什麼:“電什麼?”
“沒事,你玩吧。”顧川手指按著一格的小腦袋,在它發出不滿哼聲之時從床的那邊繞過來,坐在我旁邊圍觀。
輕輕鬆鬆把對上按在地上摩擦摩擦錘爆水晶,我看著又一顆星星亮起,把手機放在膝蓋上伸了個懶腰,顧川注意到我的段位,問道:“小號?”
“嗯,帶老闆玩的。”我給廖池發消息說不玩了,得到他回復之後關上遊戲,把已經燙手的手機放在床頭。顧川一臉地似笑非笑:“你這秘書當得還真夠到位啊。”
“哪裡哪裡。”我嘿嘿一笑,緊接著想起此行的目的,迅速收了表情,單刀直入嚴肅道:“我有件事要問你,正經事。”
“講。”他做了個朕准了的動作。
“你為什麼要監視廖池的夢?”
我本以為顧川會撤出來一堆藉口應付我,所以做好了追問到底的準備,但顧川只是無所謂地笑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我認識他老子。”
他認識廖池的……嗯???
“什麼?”我驚得目瞪口呆:“你認識廖池的父親?”
一格也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我只知道廖池小時候沒少被酗酒的父親虐待,以至於他夢境中總會出現追殺他的男人,他母親死後沒多久,廖池就被外祖父接進了廖家主宅,他父親的下落我就不清楚了。
“我現在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剩下的會在大會結束後給你說,你盡可以猜猜這兩件事之間的聯繫。”顧川手指挑起一格曲裾的下擺,手背上收穫了一格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嘖了一聲道:“小傢伙跟在你身邊怎麼變得野了,剛來我這裡的時候多聽話呀。”
顧川這個關子買的我十分無力,心知他讓我盡力猜的意思是就算我再長一個腦子也猜不到,我試探著問道:“廖池的父親……和魘有關?”
顧川不置可否。
看樣子是了,我心下有了些底,今天的收穫還算讓人滿意,便知足地換了個話題:“你剛剛乾嘛去了?”
“出去逛逛,在屋裡悶了好幾天了,難受。”
按理說顧川這種病症沒有威脅性的病人是可以每天出去放風的,聞言我微微挑眉,問:“陳醫生不安排你去放風?”
顧川一臉懊惱:“別提了,前幾天和他親熱的時候被別人抓到了,結果幾個醫生判定說我有暴力傾向,把我關屋裡不說,要把我換到B區去。”
“暴力傾向”這四個字已經足夠我想像當時的場景了,我忍不住笑出聲來,提醒他:“陳醫生不願意你就不要強迫人家嘛,強扭的瓜不甜。”
“不強扭的話躺在他懷裡的就是別人了。”顧川哼了一聲:“你個感情白痴懂個屁。”
“就你懂就你懂。”他這句話戳到了我的痛處,我拿過手機站起來,把一格抄進兜里:“走了,你愛咋咋地吧。”
第40章 年假
我在樓下的小飯館裡解決完午飯, 回到家沒多久,程程便下班回來了。
“呦,醒了?吃飯了沒?”他見我窩在沙發上看手機, 一邊換鞋一邊問道。
“吃了。”我趁程程沒看見, 把正坐在我身旁看電視的一格悄悄塞進口袋裡,扭頭看著他問:“我昨兒晚上沒幹什麼蠢事吧。”
“沒, 昨兒你老闆把你送到小區門口之後用你手機給我打的電話,我過去的時候你正掛在他身上, 睡得可死了, 我們倆費了老大的勁把你抬上來的。”
我:“……”
“你是說, 廖池把我抬上來的???”
“還有我。”程程立刻補充道。
我腦補了一下當時的情形:初秋的午夜,空無一人的街上,皎潔的月光下, 英俊的總裁抱著醉得不省人事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的醉鬼,費了半天的勁從隨時可能吐自己一身的醉鬼口袋裡掏出手機,在沖天酒氣中強忍不爽面無表情地給他的室友打電話讓他把人領回去……
讓我覺得更恐怖的是,如果我被廖池塞進計程車里的時候就已經睡過去了的話, 再聯繫記憶里昨晚我並未和任何人有過親熱之舉,有機會弄出來我脖子上的那個印子的只有廖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