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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川略一思索,答應道:“成,我會暫時幫你保密,但遲早有一天會被發現的。”
“沒關係。”我搖搖頭:“我想慢慢給他說,讓他有個……適應的時間。”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這種前所未有的和顧川敞開心扉的交流讓我有種不真實感。離開之前,顧川告訴我:“醫院有眼線,以後有什麼事給我打個電話去金檸家,不要再在這裡談了。”
我想起那天帶常言來時看到的老人變成黑貓形狀的影子,不覺毛骨悚然,試探著問道:“是魘?”
顧川不置可否,他抬手解開窗戶上的重重禁制,我打開窗戶,風灌進來,吹動窗簾。
“我走了。”半蹲在窗台之上,我扭頭望了顧川一眼。
他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後,目光深沉越過我的肩膀望向陰雲密布的天際,如同在做什麼保證一般,喃喃道:
“你不會死的。”
第96章 徵兆
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公司全體緊鑼密鼓的準備合作競標的事情,工作之餘我和廖池生活規律而美滿,保持著每周兩次的固定頻率。沒有性。生活的晚上我都在客房裡修煉, 試圖把自身的力量和林謹源的力量融合, 以便掌控。
其實我答應顧川還有一個隱秘的原因,我想借用林謹源的力量, 去趕走廖池身上那強大到可怖的神秘男人。
有一次廖池半夜跑過來找我,正好撞見了正夢和噩夢之力相互融合的場景。據他說當時銀光和黑霧在我身後匯聚成巨大的太極圖案, 緩緩流動, 而我整個人籠罩在奇異光輝中, 像是下一秒就要羽化升仙。他在門口定定看了半晌,沒有打擾我,默不作聲地退了回去。
那天晚上他夢見了很多零碎的片段, 有小時候,也有長大後,很多是他記憶中從未有過的,但醒來時卻什麼也抓不住。
他描述我當時模樣時眼中的驚嘆和自豪讓我唇角笑意更深, 手指從他後背脊椎骨的那道凹陷處緩緩滑過,我一隻胳膊支著腦袋,被子一角搭在腰間, 垂眸看著渾身赤。裸的廖池。
休息室的床比家裡臥室的要小很多,躺兩個人還是有些擠,手指插。進還濕軟的地方抽。動幾下,在拔。出來時發出細微的水聲。廖池毫無反抗意識, 任我為所欲為。
午休時間偷個腥帶來的是全然不同的刺激感受,廖池頭髮被汗水打濕,原本梳上去的劉海軟軟垂下,遮住了額頭,沒了人前的氣勢,顯得清純而無害。撥弄著他額角的碎發,我調笑道:“你老公現在功力突飛猛進,有沒有感覺比之前更生猛了?”
廖池聞言眯了下眼睛,隨即翻身跨坐在我身上,雙手按著我肩膀,大腿上的粘膩液體蹭上我腹肌,我虛虛扶著他的腰,等他下一步動作。
然而廖池就這樣按著我,不再動彈,他微微皺著眉頭,眸中神色晦暗不清,像是在思考什麼。末了,他暗暗嘆了口氣,俯身吻我。
任由他掌管了這個吻的主動權,挑。逗的唇舌在柔軟口腔的每一處劫掠掃蕩,甚至讓我有些呼吸困難。廖池從未表現得這般不加掩飾的兇悍,這時我才猛然意識到,這個在我身前無比順從溫和的男人,曾經也是從不屈於人下的強勢者。
分開時來不及吞咽唾液晶瑩閃亮,廖池指腹抹去我唇角溢出的水光,狂熱地直視著我眼瞳。我心中陡然升起一陣危機感,瞪大眼睛,然而下一秒他撤去力道,又躺倒在我旁邊,氣憤地在我胸口上掐了一把。
“怎麼了?”我捂著被掐痛的胸,頗感意外。
廖池懊惱地哼唧了半天,額發微微遮擋了他眼中的神色。等了一會兒,他下定決心一般,胳膊勾上我脖子,正視著我,認認真真地道:“我想上你。”
“……”我一時語塞,嘴角扯動一下,卻沒有發出聲音。廖池見我這般,笑了出來,一如既往的溫柔繾綣,像是方才的冷硬霸道全是幻覺。
“騙你的。”
還有些沙啞的輕柔嗓音中滿是寵溺,他在我胸肌上摸了一把,掀開被子去洗澡。
我仰面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開始發愣。
骨子裡男人天生帶著的征服感讓我習慣去做掌控全局的一方,是斷然不可能讓自己接受入侵和擺布的。
然而如果那個人是廖池……
我想像著他溫柔吻過我眉眼,手指從脖頸處緩緩滑下,去觸碰隱秘地方的情景,後背一涼,不覺唉了一聲。
一定是我干他幹的還不夠爽所以他想換個方式找刺激!一定是!
我瞬間醍醐灌頂,一拍腦袋。浴室傳來嘩嘩水聲,我翻身坐起來,披了件睡袍收拾床單,把一切規整妥當後廖池剛好洗完出來,水珠從他脖頸上滑過,落盡大敞著的浴袍領口,滾過胸膛。我去吻他還泛著潮紅的耳根,被他一偏頭躲了過去。
“別鬧……快到時間了。”
我唇角一抽,猜測他是不是因為我的拒絕態度生氣了,胳膊一撈把人拉進懷裡,在側臉上啃了一口留下個輕微齒印,哼哼笑著滾去洗澡。
出來時廖池已經穿戴整齊,頭髮也用髮膠固定好了,正坐在床沿看電腦。我把毛巾蒙在頭上胡亂擦淨水珠,從床腳拾起襯衫,正要穿上,廖池頭也沒回,扔過來一件新的。
“那件皺了,換這個。”
我蹬上褲子後乖乖換上新襯衫,系扣子時廖池放下擱在大腿上的筆記本電腦,起身走過來。
我手微微一頓,隨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系扣子。
廖池在我身後站定,他胸膛貼在我後背上,雙手摟住我的腰,腦袋微微低著埋在我肩窩。他發梢還帶著水汽的味道,隱約有著香薰的暗香。
他雙手緩緩向上移動,在皮膚上激起勾人觸感,直到我胸口,我閉上眼,聲音沙啞:“寶貝兒……”
廖池不答,他雙手食指分別按上我胸前襯衫凸起的兩點,極富技巧的揉捏,很快我便被撩。撥的再次硬了起來。他吻上我側頸,在我耳邊輕聲道:“我還記得那次在商場見你的時候,你只穿了件襯衫,衣服有點緊,這裡凸的特別厲害。”
他頓了頓,話音裡帶了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那時候我真想……”
熱氣噴灑在我耳朵上,又暖又癢,我捉住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無奈道:“那成,明兒夏天出門前我找倆創可貼貼胸口上。”
廖池悶笑一聲,我轉過身抵著他額頭,鬱悶道:“那時候咱倆還沒認識多久吧,寶貝兒,你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啊……”
“當然都是你啊。”廖池垂眸掩住眼底神色,輕笑著推開我,往辦公室走:“一會兒去通知科研組,叫他們儘快把樣品做出來。”
那時我完全把那當成倆人之間無傷大雅的小情。趣,沒往別的方面想,當我驚覺不對勁之後,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到了快月底的時候我們成功拿下了競標,在這一領域南陵實力本就數一數二,再加上在廖池帶領下做好了事無巨細的準備,競標成功這事兒算是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