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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心裡一跳,我剛剛說錯話了?
廖池拍拍他旁邊的位置,我坐過去。沉吟片刻後,他問道:“你很在乎我的過去嗎?”
“嗯?”我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愣了一下,這時我意識到這反應好像有點太那個了,忙連聲道:“沒有沒有,怎麼會呢……”
“沒關係,你說就是了。”廖池摸上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我也明白,雖然說是不在乎,可又有幾個男人能一點都不介意呢?”
“不是,我真不介意,就是有時候會突然往那方面想一下,沒別的意思。”我沒法準確說不出心裡想表達的意思,語無倫次地說了半天,最後哎呀一聲,頗有些氣急敗壞道:“誰還能沒點兒過去啊,我前女友還是白婭楠呢。”
廖池輕笑一聲:“你那算什麼,不還是連接吻都不會。”
這話太刺激人了,再說別的也是白費口舌,我二話沒說攬過他脖子,吻了上去。
接吻這種事兒,一回生二回熟,只要放開點不要臉一點,雖然沒什麼技巧,我還是能和廖池這個老司機親的旗鼓相當,不落下風。
把我推開時廖池有些氣喘,他舔舔嘴唇,左手摸上我兩腿之間,在微硬的地方按了一下:“肯定是你太慫,給人小姑娘處了這麼長時間的對象,連親都沒親過。”
“我哪裡慫了!”我把他按在沙發上,整個人壓上去,把手伸進他衣服里亂摸一氣:“要不要現在證明給你看啊?嗯?”
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裡,廖池癢的倒抽一口涼氣,一邊笑著一邊上氣不接下氣道:“來啊,誰怕誰?”
我嘖了一聲,隔著衣服直接啃上他胸口,在白襯衫上留下了一圈水痕,廖池抱住我腦袋,微眯著眼睛,不老實地抬腿蹭我的褲。襠:
“年輕人嘛,血氣方剛的,肯定堅持不了多久。”
接二連三的挑釁之下我恨不得直接脫衣服在這裡把人給辦了,就在這時,一格怯弱的聲音從書房門口傳來:“林先生……”
我轉過頭,撞見了我和廖池親熱的少年正赤腳站在不遠處,低著頭,臉上有點紅。我從廖池身上爬起來,偷偷在他腰間捏了一把,給一格拿了雙拖鞋。
“坐。”廖池整了整衣服,示意一格坐到對面的沙發上,我把拖鞋給了一格,去廚房裡泡茶。
小傢伙跟著我的時間也蠻久了,雖然乍一變成這副模樣有些羞澀,但在我們面前並不害怕,所以在當廖池提出好好聊聊時,他並未說什麼,乖順地點了點頭。
我看廖池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便率先問道:“你這是進階了嗎?”
“是。”談及“進階”二字一格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和欣喜的神色,連語氣都輕快了許多:“照在下的年紀來看本應再過百十年才能在體悟上有所突破,但祿先生曾經進入過在下身體,來自母體最純粹的力量直接催得在下提前突破,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想起在會議上作為祿先生代表出席的人參娃娃,道:“那你現在在祿先生的孩子裡是不是算得上挺強的了?”
“大概吧,同齡的兄弟中間在下應該是最強的了。”
廖池突然問道:“你是男生還是……”
我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剛剛看到的少年赤。裸的身子估計是刷新了廖池的世界觀,一格聽到這個似曾相識的問題,羞赧地笑了笑:“在下本體是梔子,所以是雌雄同體。”
聽到這個答案,廖池沉默了。
我也是頭一次如此直觀地見到所謂的“雌雄同體”,之前聽一格說起性別,因為他體型太小,也沒太在意,今天才算是在生理上真正理解了。
“嗯……所以你現在要怎麼辦呢?”
我的這個問題一出來,大家齊齊沉默了,一格顯然沒有想好在形態變成這個樣子之後他要怎麼留在我身邊繼續“監視我”的任務,他手指不自覺地擺弄著上衣下擺,弱弱道:“在下現在還沒有掌握變回去的方法……”
“那就先住在這裡吧,反正家裡還有空閒的房間。”廖池道。
我想了想,目前最可行的辦法就是這個了,便說道:“可以嗎,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在這裡住下吧。”
一格眼睛唰的一下亮起來,像是有小星星在裡面一閃一閃的:“那真是麻煩了。”
少年的這副模樣的確討喜,我瞥了眼廖池,見他絲毫沒有被引誘了的樣子,放下心來:“沒事,不過你平日裡出門的話一定要把自己捂嚴實,別讓別人看到你的臉還有頭髮。”
一格嗯嗯應著,我們又聊了些有的沒的,沒過多久,剛剛從狗窩裡甦醒的盼盼跑到它的食盆前,前爪搭著盆沿,朝著廖池嗷嗚嗷嗚叫起來,我才想起大家都還沒有吃早飯。
一格靠著陽光和雨露生存,吃人類的食物反倒會影響他身體的純粹性,於是我就只下樓買了和廖池兩個人的早飯。今天是中秋,不用去公司,吃過飯後我和廖池坐在一起打了局遊戲,接著給他吃了治療胳膊的藥。
金檸的藥很管用,不過幾天的功夫里廖池胳膊就好了很多,雖然還是要打著石膏,但痛得沒那麼厲害了。經過了一晚上的休息我感覺自己不再像林妹妹那般虛弱了,便和廖池一起在小區里溜了會兒盼盼,之後給一格買了幾件合身的衣服。
剛吃過午飯,金檸便打來電話讓我去治療,王叔照例開車來接,我拉開瑪莎拉蒂的車門,發現常言正坐在後排上,縮著脖子,一副手腳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的樣子。
第74章 預見的未來
我彎腰鑽進車裡, 坐在常言旁邊,他小聲叫了我一聲“林哥”,我看他臉色依然挺差, 便問道:“還是不舒服嗎?”
他點點頭, 聲音有氣無力地:“吃不下東西,老是想在床上躺著, 我媽還以為我生了什麼大病,鬧著要帶我去醫院, 我怎麼敢去醫院啊, 也不能和我媽明說是怎麼回事, 就把自己在屋裡關了一整天,可難受死我了。”
“心疼你。”我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可得讓金檸給你好好治治。”
約莫一個小時候我們到了金檸家的別墅,張媽在廚房裡烤蛋糕, 整個屋子裡都是香甜的氣息,差不多就有一天沒吃東西的常言抽了抽鼻子,按住自己的胃部。
“餓嗎?餓就先吃點東西。”我怕他空腹治療會出什麼意外狀況,問道。
常言遲疑了一下, 還是點點頭。於是我進廚房問張媽要了點剛剛出爐的蛋糕,和常言分著吃了。走到二樓的走廊盡頭,我一手按上牆壁, 靈力湧出激活傳送陣法,淡色光芒閃耀,隨即牆壁上出現黑洞。
我和常言先後走進去,視線陡然明亮, 金檸正坐在沙發上等著我們,她腿上蓋著塊駝色的小毯子,長長的流蘇垂下半遮掩住半截小腿,厚實的線裝書攤開在她雙膝上,小姑娘眯著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