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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大為不妙,所以才會趕來藏龍闊。
“什麼時候的事?”敖光壓制著自己躁動的情緒。沉聲問道,“今天晚上。下暗示的人就是那個和尚。”敖嵐不知道父親為何突然性情大變。身上發出的壓倒性氣勢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那是不僅是憤怒。還有強烈的——憎根?父親為什麼要憎根一個年輕的憎人呢他只是下了一個小小的暗示。他們完全可以隨意解開。也並沒有傷到佑兒。
碰地一聲,旁邊的紅木嵌瑪餾條幾被敖光拍個粉碎。敖嵐還沒來得及追問,敖光已經不見蹤影。
天佑知道自己又開始做那種奇怪的夢。因為他以清醒的意識站在清澈的流水中。似乎接著上一次的夢。他看到根須之間站著的人。那‘人“。目光呆板地看著自己。
之前的夢結尾有點恐怖。天佑現在才知道他自己在嚇自己。不由得嘻地笑起來。那個‘人’是黃金雕像。雕著一個戴著鳥冠穿著鳥瓜的人,樣貌怪異。長眼直鼻子。不太像是東方人。倒有點像是西方的洋鬼子。
「東有若木。上駐九鴉。下置火龍。吾等奉之。天下樣和。
西有建木,上棲九鳳。下養水龍,爾等祈之。風調雨順。」
又是那首奇異的童謠。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歌聲在樹木的上空悠悠飄蕩。能夠聽出有很多人在吟唱。他們充滿虔誠,滿懷著敬意,應該在進行某項祭祀。
天佑繼續順著流水向林中走去。突然天空變得更加明亮,光芒幾乎讓天佑睜不開眼睛。他用手搭在眼前。透過指fèng看到上空的太陽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不。那根本不是太陽。而是一隻發光的鳥。在大鳥飛過天佑上方之時。他抬頭看到大鳥長了三隻鳥足。長了三隻腳的鳥?天佑想起日也老師,不過日也是全身黑色的烏鴉。這隻大鳥全身發著白色的光芒。根本不一樣。
跟著那隻鳥飛跑。腳下減起的水花飛散開來。路越來越難行。根須越來越粗。縱橫交錯。大鳥飛向的地方似乎就是所有根須的發源地。
就快到了,前方出了一座巨大的木牆。不不是牆壁,而是棵巨大的樹幹。粗大得根本看不到弧度。所以天佑以為是一面牆。根須參差不齊,盤在上面的藤蔓開著漂亮的白花。
所有的根須都是此生長。原來這片樹林根本就不是樹林,而是一棵樹木長成的,可想而知。它是多麼的巨大。不知這棵大樹有多少歲月了,必須非常古老。
天佑摸著樹幹,那粗糙的融感讓他心中泛起一種不明的情感。一種熟悉的感覺。親切、安樣、溫暖。猶如回歸母親的懷抱。
他貼在樹幹上,感受著那股樣和之氣。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床頂沒有紫色的花穗。這裡並不是紫夢居,他記得自己喝了令狐聰遞過來的酒。之後一幕一幕羞人的畫面湧入腦海中。天呀那是自己嗎?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爹爹做那種事?
但確實‘做’了,手上還殘留著奇妙的觸感,動了動手指,似乎還能感到男子體內的柔軟,天佑的臉刷地紅得像炸蝦子一樣。
想起敖光動情的樣子。結實的胸腔被吸得鮮紅的小辱珠。還有腹下……天佑感到鼻子有點熱。
馬上用手捂住。不可以再想了,真想將自己埋了!
天佑拉被子想蓋住頭。卻沒拉動被子似乎被什麼壓住了r轉頭一看。他看到了什麼?
一個裸男?
自己旁邊躺著的男子。銀藍色的長髮披散在枕木上,有幾絲纏在自己的臂膀。俊美的臉很平靜,美麗的冰眸緊閉著。被子只蓋到他的胸前。露出性感的鎖骨。至於下身。天佑很肯定。他是全裸的,因為他剛才不小心摸到了某個地方,(白:你這小色鬼。恐怕是故意的呢)
在天佑收回手之時。冰藍色眸子突然張開,看著天佑。眸子蒙著霧氣。露出迷茫的表情,很明顯他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打……打猶了。三哥…。!”天佑飛快地跳下床。不敢轉身,馬上跑出房間。大廳里一個人也沒有,天佑知道這裡是藏龍閣r可是爹爹呢?
不過現在見到爹爹肯定會尷尬非常,他衝出藏龍閹。不顧自己衣衫不整,赤著腳向紫夢居跑去。
夜已深丁,青石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只要穿過這個花園。再轉過走廊就能回到紫夢居了,赤腳跑在青石路上。感到地板有點濕漉漉的,但並不是像下雨那樣全濕,而是有些地方濕有些地方干。
相當奇怪。因為太滑。讓他不小心跌了一跌,爬起來想繼續走。發現手上也濕濕的。似乎沾到某種粘稠的流體,應該不是水,旁邊的糙叢中有盞石燈籠,借著昏黃的燈光,他看到自己的雙手。
“…”天佑倒抽一口涼氣。險些尖叫出聲。只見雙手沾滿了鮮紅的血。衣服上也有。再看地上。有一大灘血。青石小路上點點滴滴地也有不少的血跡。
剛才感到地上濕漉漉的就是這些血嗎?看自己的腳底。全是鮮血。在地上印出一個個血腳印。
是誰?誰流了這麼多的血?
天佑心中升起不樣的恐懼。他覺得自己應該去叫人來幫忙。可是身體卻不知覺地跟著血跡走。
前方隱隱有人說話的聲音。沉著有力,在夜色中若隱若現。似乎是爹爹的聲音,透過枝葉,他看到血跡的盡頭。一個人倒在地上。衣衫全被血染紅了。他認得那個人是達那。
但令天佑震驚的不是達那受傷。而是站在達那旁邊的人。
爹爹?
爹爹是龍族(父子)第二十章敖光用冷如寒冰的目光俯視著達那。那眸中充滿了憎根和殘忍。因為無法抑制的情緒便面目也變得猙獰。猶如黑暗地獄中的惡鬼。
手中金色的長劍在滴血,渾身上下的殺氣壓得人動彈不得。天佑恐懼之極。渾身都顫抖不已。
他從來沒有見過爹爹這個樣子。他是第一次對父親產生了畏懼。
這樣的敖光變得非常陌生,敖光高舉了長劍。劍尖對著達那。
“我不會馬上殺死你,你根本不配死得這麼快。中國有種古代刑罰叫做凌遲,我會在你身上割一百零八劍一劍一劍地折磨你。再在你的傷口上撒鹽。拔下你的皮。挖出你的所有內臟讓你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魔獸慢慢啃。再將你的靈魂撕梨。讓你嘗嘗我的痛苦,嘗嘗梅兒的痛苦。
冰冷的語氣猶如利劍,龍帝露出殘忍的笑容,邊說邊在達那身上劃了一劍。
達那悶哼了一聲痛苦道:“施主。別忘記了,那此罪都是你親手犯下的。因為你不聽勸告…
…。不要再加深自己的罪孽了。
“你閉嘴你這個可惡的人類,沒資格對我說話!”說完又是一劍。
天佑看不下去了,儘管他嚇得汗身打顫。仍衝出去欄在達那身前。
“爹爹,住手殺人是不對的!”
敖光驚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跑出來阻止自己。之後怒吼道:“佑兒。走開別靠近他!”
“不!他是我帶回來的,他救過我的命。爹爹不可以傷害他!”天佑實在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殺達那。而且還用如此殘忍的方法。就算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壞人。也不可以這樣殘忍地殺害他。何況達那並不是壞人。
“我再說一次,走開!”
強大的龍感使天佑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幾乎被壓碎,他依然艱難地抬起頭,挺起胸腔。與敖光對視,“絕不!”
敖光的表情掠過吃驚。悲傷。最後暴怒。伸手一揮。啪地一聲,天佑整個被打飛。小臉出現一排紅手印。馬上腫了起來,口中一甜,天佑吐出一口血,整個人被打懵了。
“爹爹…。”
敖光沒理他繼續舉起了長劍。
眼看長劍又要落下。就在那一瞬間,天佑不知哪來的力氣,衝過去伏在達那身上,背上傳來一陣疼痛眼前的景色全是鮮紅色。胸口強烈地刺疼。他覺得自己快死了,淚和著血流下了,爹爹……為什麼…。…“
天佑感到手下粗糙的樹皮。睜開眼睛。他又在那個奇怪的夢裡了。
怎麼會?他剛才明明…!!!
不敢去回想之前的可怕。天佑全身顫抖。難道剛才只是在作噩夢?究竟剛才的是夢。還是現在才是夢呢他抬頭。透過茂密的枝葉看到樹中央似乎有一額綠色的光球。
幾隻會發著白光的鳥兒圍繞大樹在飛翔,微風吹過樹葉。輕輕地搖擺。發出沙沙的聲音。
好舒服!
風在低低私語。似乎在說述遙遠恆古的故事,這裡的感覺真的很熟悉天佑並沒有來過這裡。
但靈瑰的深處似乎刻有這裡的印記一樣。
作為人類都應該知道的……在很久很久以前,人類的祖先供奉著這裡。…在人類和其他種族和平共處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