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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電話給姨媽拜年,可是姨媽也是未婚人士,而且隔海相望,那封利是是沒指望了。天佑覺得有點鬱悶。
正趴在窗前發呆,敖光走了進來,摸著孩子的頭,“佑兒怎麼了?”
“爹爹……”不趴窗台了,改趴進父親寬大的懷裡撒嬌。知道孩子的小腦袋在想什麼,敖光不禁一笑。
“爹爹帶你去拜年好不好?我記得收到好幾個聚會的請柬。”
“真的?”
看到孩子開心的小臉,龍帝殿下的心不由得跳快半拍,“那佑兒要如何謝謝爹爹嗎……”還未說完,哧得一記呼吻就印在臉上。
“我去找二哥,問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看著孩子蹦蹦跳跳地跑出去的身影,敖光臉上露出可惜的表情,“佑兒,下次要記得親在嘴上。”(旁白:龍爹,我強烈質疑你的教育!)
父子三人來到其中一個聚會的地點——白雲山。這是由白雲山瑞芝堂葛洪夫婦發出的聚會邀請。
白雲山為南粵名山,自古有“羊城第一秀”之稱,位於廣州市北郊,由30多座山峰(丘)組成,為南崑山余脈。縱長9.7千米,最寬4.5千米,面積2800公頃。主峰摩星嶺高382米,峰巒重疊,溪澗縱橫,登高可俯覽全市,遙望珠江。每當雨後天晴或暮春時節,山間白雲繚繞,蔚為奇觀,白雲山之名由此得來。
他們來到山腳的雲台花園,敖嵐是特意傳送到此處,因為可以讓天佑乘坐纜車。在纜車上,天佑放眼望去,只見山巒起伏,氣勢磅礴,溝谷縱橫。迂迴曲折的盤山公路上,遊人眾多,一家老少、情侶結伴、學生春遊,一路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在鳴春谷下了纜車,敖光抱著他轉入山間小道。行不多時,只聽水鳴潺潺,只見一股清泉順山勢而下,被一塊塊突兀的山石分成多個層次,流水拍打著山石,激起點點浪花,猶如跳躍的音符,演奏出一曲動人的心弦樂章。泉邊獨成景觀的山石與一叢叢翠竹、花葉艷山姜等植物在山澗組成一道天然美景。
泉邊長著一叢叢的紫色九節菖蒲,卵石灘上建有連理亭,亭邊開著幾株桃花,仙霧繚繞,仿若仙境。
可是天佑並未見到有其他建設物,“爹爹,瑞芝堂在哪?”
“不就是眼前嗎?”敖光好笑地說。敖嵐走前幾步,伸手在空中拍了幾下,像扣著門環敲門。
天佑正想再問,一眨眼,眼前竟真的出現一座中式古典宅邸。紅木大門打開,一個青衣小童走了出來。
小童一揖道:“請問諸位客人有何事?”
敖嵐遞上請柬,道:“吾乃龍帝二子敖嵐,今日與父親及幼弟應主人之邀,前來赴約。”
“原來是龍帝殿下及龍皇子大駕光臨!”小童顯得有點驚慌,想想就知,龍帝從來不在這種聚會上露臉。像他這種小仙有幸能拜見龍顏,一時興奮得慌了手腳。
小童還未進去通報,裡面已經傳來主人朗聲相迎。
“不知龍帝殿下及龍皇子大駕光臨,小仙有失遠迎!”紅木門內走出一名鶴髮紅顏的老人,鞠手向敖家父子一揖。
“今日吾等仍是客,葛先生不需多禮。”
然後敖嵐送上一盒在老碩糖果屋買的果盤,“小小心意,請先生笑納。”
“多謝龍皇子!”見並不是十分貴重之物,老先生也沒有推託,讓小童收下果盤。葛洪親自令他們進入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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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新春拜年2還未到大廳,已聞內里傳出的悠悠琴聲,二月為云為雨天,木棉如火柳如煙。
烹茶自愛天中水,不用開門汲澗泉。
優美婉轉的歌曲飄蕩在空中,傳入人的心裡。敖嵐聽了喃喃自語道:“好一道《春日山居》,百花仙子果然名不虛傳。”
大廳布置簡潔,木製案几上一盤墨蘭,牆上掛著水墨山水畫卷等,中間一幅‘靜心’二字的中國書法,香爐中紫色的煙霧飄渺,給人一種寧靜致遠的感覺。
大廳內已經坐了幾人,一位清麗脫俗的女子抱著琴,輕輕地奏出優美的樂曲,令聽眾如痴如醉。敖光等人的到來似乎打斷了他們,曲子停下,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來客。
“諸位,今天有幸請到龍帝殿下光臨寒舍,是我葛某的榮幸。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又逢新春佳節,更添喜慶。葛某將拿出自製的百年佳釀,希望各位盡興而歸。”
眾人一聽來人正是龍族龍帝,紛紛上前行禮。抱著琴女子是山腳梅花園百花冢的百花仙子張喬。還有能仁寺主持虛雲僧,鄭仙岩的鄭安期,還有個很張狂的和尚蘇曼殊。
天佑不知哪個是已婚,哪個是未婚,一概全部拜年討利是。葛洪和張喬都給了紅包,和尚本來不可能給的,誰知那蘇曼殊竟也拿了個紅包出來,說什麼其實自己是情僧一名,大概是早就喝醉酒了。鄭安期沒給紅包,倒是送了樣小禮品給天佑。
待葛夫人拿了仙釀,各人落座之時,小童又報有貴客到。隨後領了一位青年進來。青年溫潤如玉,容貌俊秀,一雙黑眸波光鱗鱗,溫文儒雅的笑容讓人感到很舒心。那青年拜見葛洪後,馬上向敖光跪下磕禮,“珠水龍君參見龍帝殿下。”
誰知一股無形的力度將他提起,在他不知所措之時,敖光發話了,“好了,現今這時代可不興這套。讓人說我龍族還宣揚封建主義就不好了。”
青年道了聲‘是’,然後向敖嵐鞠手行禮,卻見一個小孩突然蹦到他面前,雙手交握叫道‘恭喜發財,利是’逗‘來!“令青年有點手足無措,大概是未婚人士,只好拿出一包糖果給天佑。
敖光他們在喝酒聊天,天佑根本聽不懂,本覺得很無聊。現在見有糖吃,而對方又是個俊美的哥哥,亦是他們龍族的,馬上纏著人家。(旁白:我就說龍爹的教育有問題,把佑佑變成小色鬼了。)
珠水龍君名叫明珠,負責管理廣州的珠江。明珠知道很多典故,給天佑講珠江的由來,講廣州城的故事,聽得天佑不禁入迷。
不知怎的,眾人將話題移到酒店受襲的事上。天庭日報及地府周刊都大幅報導,可謂‘驚天動地’大新聞了。一時之間傳言四起,說什麼龍帝又再包五奶,惹得二奶魔族女王大人一怒之下火燒酒店,有的又說是龍帝大兒子不滿父親風流,使其母受委曲,與龍帝大動干戈。還有的說是酒店因是豆腐滓工程,年久失修,所以出現崩塌等等。
龍帝除了暴汗,也無可奈何。現在的娛樂炒作實在是令人哭笑不得。當眾人追問之下,龍帝讓天佑拿出了一樣東西。那是一顆灰色的蛋。
“其實此次的事件皆由這蛋而起。我兒無意中得到此蛋,有人千方百計想搶這顆蛋。但在下實在愚鈍,不知此蛋為何物。諸位見多識廣,可否為在下鑑別此物?”
“殿下言重了。”眾人紛紛道。
葛洪道:“連龍帝殿下也看不出來頭,爾等又如何能識?不過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或許多些人相量也會有點頭緒。”
議論紛紛之時,只聽一聲“阿彌陀佛”,眾人將目光集中到虛雲僧身上。
番外新春拜年3“大師是否已知此為何物?”葛洪問道。
虛雲僧圍著那灰色的蛋繞了一圈,“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
眾人一陣頭暈,不知其所云乎。只有敖嵐一笑,道:“大師的意思是此蛋什麼也不是,根本空無一物?其實我也是如此認為的,但是家父卻……”
“世間甲子管不得,壺裡乾坤只自由!有好酒怎可無我呂洞賓?葛洪呀葛洪,你太不夠朋友了!”外面突傳來朗聲高呼,打斷了敖嵐的話語。
話音剛落,只見院中一個身穿西裝的青年從天而降,朗眉星目,英俊瀟灑。但手中卻拿著一把拂塵,與其現代化的打扮完全不相稱,顯得有點滑稽。
青年走進大廳,葛洪已經上前相迎,“呂道長,許久不見。”
青年順手拿起几案上的一個酒杯,深深地一聞,一臉的陶醉,“好酒!葛洪,你可真不夠朋友。有好酒也不招呼一聲,難為我千里迢迢地趕來。”
有人小聲喃喃道:“嘖!明明就是剛剛去完五仙觀的酒會,現在又來這蹭飯。”
對此,青年並不加以理會,只是笑眯眯地討酒喝。天佑對這個不拘小節的青年很好奇,拉了拉明珠的衣袖:“明珠哥哥,他是誰?”
“是八仙之一的呂洞賓。你不知道嗎?”
“咦??真的嗎?真的是呂洞賓?”天佑顯得很興奮,不知從哪拿出紙筆遞到呂洞賓面前,“呂叔叔,可不可以幫我簽個名?”(旁白:又是這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