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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倆又爭了起來,黃橋本來心裡挺急,可一聽到杜若蘭說這幾句話,黃橋反倒不急了,還拉住要勸解的烏麗,準備靜觀其變,因為他知道方家最有名的就是懸絲診脈,而且他也是中醫信服者,雖然中藥很難喝。
方羽又笑了笑:“不用了吧?就當我是蒙的好了,你今天也怪累的了,休息一下吧。”
“怎麼你不敢試了嗎?這也就是說你承認中醫有許多東西都是不科學的了?哈!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麼?你對中醫什麼都不知道!”方羽不緊不慢但很堅決的說。
“是嗎?我是不知道你剛才是怎麼蒙對的,但我知道你不敢為你信仰的東西付出倒是真的。”杜若蘭還是用似笑非笑的樣子緊盯著方羽說,但眼神里有一絲笑意。方羽淡然一笑,不再接話,反倒是黃橋忍不住了:“小羽,你今天是怎麼了?就給她露一手看看,讓她知道你方家的醫學不是蒙出來的。”此時的黃橋已經完全忘掉了杜若蘭是應他之邀前來幫忙的陌生人,也忘了不久前她還是讓自己心動的美女。現在只是想讓自己的兄弟爭口氣。
“哦?原來還是名家之後,真是難得,不過會不會這名家也是這麼蒙來的?”杜若蘭的眼睛一亮後說。
方羽猛一轉頭,雙眸里精光爆射,有若深潭的雙眼緊緊迎住眼前美麗明亮的一雙大眼睛,很認真的說:“杜小姐,如果前面我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儘管說,我向你道歉,但請不要辱及我的家門,謝謝!”
杜若蘭在他的凝視下微微有點發慌,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一邊在心裡暗罵自己鹵莽,一邊輕輕說:“對不起,是我說的過頭了,我道歉!但是……”她又抬起頭,“你不敢接受考驗不也是真的嗎?”
方羽輕輕笑了:“通過你的考驗了又能證明什麼?就算我不敢接受你的考驗,你又能證明什麼?”
“是不能證明什麼,不過以後我就可以更大膽的告訴我的學生中醫有許多地方是不真實的,因為它經不起考驗!”房間內兩個人唇槍舌彈的爭個不停,外面的沙塵暴也漫天飛舞肆虐了沒完。烏麗不知所措的看著兩個人爭來爭去,一面又心懸父親的安危,不由得苦著臉皺起了眉頭,方羽見了後,歉意的對她笑了笑:“你父親八點前准到,你不用擔心的。”轉過頭又對一直望著他說話的杜若蘭說:“杜博士,我知道以你的學識,你是絕對不可能也不應該說前面這些話的,可能是我哪裡得罪你或是今天的天氣或是沙暴影響到你的情緒了,也許是你另有用心,不管怎樣吧,我建議今天我倆的爭論到此為止,不過既然見面了也算有緣,對你也不用進行懸絲診脈那麼複雜的東西了。我就隨便猜一下,你看對不對,”頓了頓,他說:“你全身基本上沒什麼病,很健康的,如果硬要找的話,你的腦神經可能有點過於緊張,老有右邊偏頭痛的小毛病,一休息好就沒事了,另外你小時侯可能摔傷過左小腿,天陰下雨有時可能會有點酸,別的沒什麼了。”說完他呵呵一笑,看了看表,“哦,差兩分八點了,烏麗看看你父親是不是來了,我好象聽到車喇叭聲了。”
過了一分鐘,就聽到走廊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不一會兒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兩個滿身灰黃的人走了進來,“爸爸!”“哈瓦老爹”烏麗和黃橋搶著和當先的人打招呼,那是個身材健壯高大的男人,身上穿的襯衣和長褲上灰僕僕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站在那裡看上去有點疲倦。高鼻樑滿臉絡鰓胡有一雙和烏麗相同的褐色大眼,大約有五十歲的樣子。他微笑著對黃橋和烏麗以及房間裡的人打著招呼,笑容爽朗親切很有親和力,但方羽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的另外一個人吸引,那是個全身裹在灰袍里的人,身材很高,頭臉也籠在一層輕紗里,只露出一雙碧綠的大眼睛,眼神里無喜無憂,從一進來就靜靜的站在那裡,給人一種仿佛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又好象和周圍融為一體的怪異感覺。“這是一個有異能力的年輕女人。”方羽的心裡掠過這麼一種感覺,有一種很想揭開對方面紗的衝動。一直在注意方羽的杜若蘭也不由把眼神落在灰袍人的身上,她不明白身邊這個帶給她奇異吸引的年輕人為什麼會那麼注意眼前這個好象落落寡歡的來人,她看到那個灰袍人一直無神的眼睛在注意到方羽的注意後也落在方羽身上,碧幽幽的大眼裡仿佛注入了活力一般發出利箭般的光芒,方羽的眼睛裡也流露出似曾相識光芒,很象剛才對自己不客氣時的目光,不過要深邃難測的多。黃橋烏麗以及哈瓦老爹等人這會也發現了病房裡的異樣,方羽和灰袍人相互緊盯著對方,雙方的眼神亮的駭人,那個漂亮的杜小姐也若有所思的來回看著兩個人,根本沒人理會他們三個。哈瓦老爹已經從烏麗和黃橋的口中知道了前面的一切,正要謝方羽他們和介紹自己請來的人,沒想到病房裡已經這樣了,他不愧是方圓幾百里最有名的領路通,人生經驗非常豐富,心念一轉,口裡連打了兩個呵呵:“看我糊塗的,忘了給大家介紹我請來的我們雲靈族最有名的神醫神婆婆唯一的繼承者鳳雅醫者,真是糊塗的緊了!”
方羽聞聲一笑,收回迫人的目光,向前跨了兩步,走到鳳雅醫者眼前,笑嘻嘻的說道:“鳳雅小姐你好,我是遠道來的方羽,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