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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風水,這兩天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和張老探討一下,因為這問題令我有點迷惑。” 微微一笑後,方羽忽然轉了話題。
“會叫我們方小哥也覺得迷惑,不會是感情上的問題吧?”張遠之把收回的目光笑咪咪的落到方羽臉上,打趣道。
“張老說笑了,是關於風水上說的吉凶,我是指明吉實凶的青龍坡。”方羽略有點不好意思地否認道。
“哦,你是指理論上屬於大吉但實際卻為大凶之地的青龍坡?”
“沒錯,拋開後面因格盧陰魂結陣後的變易不說,單就前面的格盧家而言,所謂吉地的反是致禍的根源,這叫我對風水術有些置疑。”方羽皺了皺眉頭說道。
“關於這類問題的置疑和解釋都很多,就我的理解,就和易數的道理一樣,易著,變也,我想風水術也是一樣,那麼多風水的典籍里不都提到要配合主人的五行屬性等等方面嗎?我想也是要讓風水和人相互影響。達到天人和一的這個意思。”張遠之凝神想著,慢慢答道。
仔細琢磨著張遠之的話,方羽點點頭:“多謝張老指點。對了,張老……”
“什麼?”
“張老有沒有細想過那夜在醫院出現的那個女人呢?”微微一笑後,方羽忽然問道。
“想過,沒想出什麼結果來,不過照小杜的說法和你的感覺來看,那個女人沒多少惡意,我有點懷疑她和王安的關係。”不太肯定的,張遠之說道。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我也是今天在路上細琢磨的時候才想到的。”
“方羽你今天遇到了什麼事?怎麼忽然變的這般細緻了?”張遠之奇怪地問道。
“厲害!”到這時方羽的心頭感覺只能用這兩字來形容。
※※※
等王小平飛一樣的在暮色里冒雪趕到時,昏睡了六天的王安正半坐在床上接受杜若蘭的檢查。看到他進來後有些虛弱的喊了聲“爸”,便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這使他強忍住的眼淚在抱住兒子削瘦了許多的肩膀後,再也壓抑不住流了出來。
在他們父子激動的飲泣聲中,方羽、張遠之和杜若蘭悄悄出了病房,來到杜若蘭的辦公室。
一進屋杜若蘭就顯得格外輕鬆了起來,略帶感慨地看了看這間自己用了近一個星期的臨時辦公室後笑道:“他終於醒來了。方羽,張老你們快請坐,過兩天咱們怕都沒機會坐了。”說著又微微一楞,“張老,方羽,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方羽笑了笑:“是啊,對你來說是結束了,對我們來說卻是剛開始。”
“方羽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不是一起的嗎?”心情大好下,杜若蘭半開玩笑半做真地嗔道。
方羽笑笑,不肯接話。張遠之一看,忽然站起來說道:“我出去一下,你們先聊。”
說完笑呵呵的走了。
這下倒弄的兩人都有些尷尬,杜若蘭臉色泛紅的在那裡看著地面不吱聲,方羽更覺得不自在,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剛想故伎重施來個人我兩忘,就聽杜若蘭在那裡輕輕說道:“你還要躲?”
方羽覺得臉上一熱,心也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杜……若蘭,給我點時間來適應好嗎?我還沒準備好。”艱難說出的這幾句話讓方羽覺得比幹掉旱魅還累。
“感情也要準備?”聽到這番儘管艱難但總算是個回復的杜若蘭又好氣又好笑地追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太好,你再給我點時間好嗎?”方羽已經開始出汗了。
看到他難受的樣子,杜若蘭氣的噗嗤笑了出來,忍不住道:“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好了。”話雖如此,不過面色卻有點變了。
“若蘭,我不是那個意思。”方羽急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 ?” 杜若蘭逼問道。
道心早不知道跑那去了的方羽慌亂間正要說話,就見張遠之呵呵笑著和同樣面色怪怪想笑又拼命忍住的王小平走了進來:“我來替方羽說吧,他的意思就是你要的那個意思,只是他一時還沒膽承認而已。哈哈哈……”
剛還慶幸張遠之過來解圍的方羽一聽他隨後的話差點沒昏過去,不過太強的刺激反倒激起他少年的本性,微微一笑後繃緊的神經也鬆弛了下來,竟然來了個不出聲的默認。
杜若蘭聽了張遠之的話後,倒沒什麼太過異樣的表情,只是拿眼睛看著方羽,一看方羽竟然來了個默認,不由在心裡笑罵了一聲“怪物”,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也在發燙了。
“杜小姐,方先生,我想現在就接王安回去在家裡修養,你們看可以嗎? ”看到方羽和杜若蘭已經基本恢復平靜了,王小平這才笑著問道。
“我沒什麼意見,以王總家裡的條件來說,和在醫院沒什麼區別,王安現在只是身體稍微有些虛弱而已,應該沒什麼大礙。”杜若蘭沉吟了一下表示同意。
方羽卻出人意料地反對道:“今天他身子還很虛,再說外面下這麼大雪,我看還是等明天再出院好了。”
“對啊王翁,病人體弱,如果受了風寒,那就更不好了,先修養一天,等明天了再接回去也不遲。”張遠之也在一邊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