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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祥一聽大喜:“好,咱們就比一下,好久沒這麼高興過了,你喊123,我們就開始!”說畢哈哈的,方羽也笑,深吸了一口氣,大叫道:“黃二哥,以船為界,咱們賽一場!”聲音遠遠在水面上傳開,正在急速前進的黃橋聽到後,踩著水停住了:“好啊,我就和你賽一場,看看是白龍江還是黃河上的健兒水性好!”聲音傳開,岸上,水裡的弄潮兒們都一起譁然,有些罵聲已經傳出:“是誰?是誰這麼狂,敢到黃河邊上來吹牛?”
就在這時,方羽身邊的黑祥狂喝一聲:“黃二哥,你好!小弟黃河黑祥和兄弟方羽在此候教,等方羽喊123後我們開始,到船後再游到岸上定輸贏,你看怎麼樣?”聽到黑祥的喝聲,岸上水裡一片采聲,四周的人都往岸邊擁到。“方羽!方羽!黑祥!黑祥!”的喝采聲不斷,方羽長嘯:“1、2、3!開始!”剎時岸上水裡一片安靜,眾目睽睽之下,三道水線直奔水中央的小船而去,六條矯健的臂膀掄起若飛輪,入水如飛蝶穿花,看不到幾點水花,把浪都壓在乳線以下,顯示了高明的泳技和速度。
就在岸上水裡的采聲又起的當里,方羽以領先半身的距離首先抓住船舷,雙手一按,竄上小船,緊跑兩步,從船頭一個漂亮的飛躍入水,箭一般的向岸邊射去!就在方羽入水不見的空里,黑祥和黃橋也同時從兩舷上船,兩人相視一笑,伸手一拍,又同時從船頭魚躍入水。三道水箭略呈三角形一起向岸邊激射,岸上采聲如雷,熱情仿佛要和頭上的如火驕陽一教高下,八百多米的水路一眨眼而過,方羽一直領先一人的距離,黃橋和黑祥齊頭並進,不分軒輊,緊追著不放,方羽抬頭一看,離岸還有三百多米,想了想,稍稍放慢了速度,沒出十米,就被身後的兩人追了個齊頭,黑祥和黃橋用盡全部的力量和技巧想拋開另外兩人,可誰都拉不下誰,三百米的距離轉眼游過,一起到岸了!
告別了有事待辦的黑祥,興致勃勃的方羽和黃橋往家裡走去。黃橋一面狂扇著手中的摺扇,一面掏出手帕擦著臉上的汗,苦惱的嘟囔著:“這鬼天氣,剛離水才五分鐘就熱的要人命,太熱了。噯?小羽,這麼熱的天你穿黑綢衫不熱嗎?你怎麼沒流汗?”
方羽笑笑:“心靜天自涼。”黃橋有點不滿的擦了擦汗:“你現在怎麼變的有點古怪了?說話老是玄玄忽忽的,象年前方叔來給我看病時一樣,讓你留下過年你也不過,第三天一早就冒雪走了,也不好好陪陪我,還說是好兄弟呢。”
方羽一拐話題:“對了二哥,這麼熱的天你怎麼放下生意跑到這裡玩來了?家裡去過了嗎?”
“我就是到過你家,方叔上班去了不在,問方嬸才知道你在這裡游泳,呵呵,今天游的真痛快,好久沒這麼高興過了,看來二哥我還沒老啊,哈哈~~”
“是啊,二哥更勝當年啊!”
“好小子,別損我了。”黃橋笑著捶了方羽一拳,“不過我發現你倒是瘦多了,要不是你速度還那麼快,我都以為你病了呢,哎,太熱了,我的身上全是汗,真是的這鬼天氣!”
方羽緊走兩步:“二哥,就到家了,快點。”說說笑笑中,兩人到家了。
晚飯在愉悅的氣氛中結束。等吃完了西瓜,黃橋對坐在對面的方廷軒正容說到:“方叔,我今天來有兩件事,一是父親交代的,就是你上次說的關於我們文縣田家咀滅門血案,經過半年多來的努力,三名兇手已經在大前天伏法了,父親讓我把結果給你匯報一下。”在他一頓的工夫,方家父子交換了一下會心的眼神,知道黃遠做到他答應的事了。“另外,”黃橋嘿嘿的衝著正微笑著看他的方羽母親一笑:“另外一件事就要方嬸答應了”
“我?我能答應什麼?”
方羽微笑著看黃橋表演,知道這個二哥又在耍什麼花槍,十有八九和自己有關,心裡想著,隱隱覺得黃沙萬里,莫非和沙漠有關?黃橋笑著說:“方嬸,我這次要去玉門關辦點事,一個人去怪寂寞的,想叫小羽和我一起去玩玩,你看怎麼樣?這要你發話小羽才敢去啊!呵呵。”
“這……”方羽母親一下難住了,目光不由的投向丈夫,方廷軒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兒子,笑到:“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年輕人多出去見見世面也好,小羽也不小了,哈哈~”黃橋一聽大喜,轉頭對坐在身邊的方羽笑道:“明天一早就走,你快去收拾東西,後天我們就會在玉門關上看日出了!”
兩天後的拂曉,黃橋的沙漠王風塵僕僕的進了嘉峪關。
站在城樓上,看著太陽冉冉由遠方的地平線上升起,極目遠眺,無邊無盡的戈壁上一片荒涼,長城蜿蜒起伏,如一條巨龍伸入天地的盡頭,在朝陽的金輝下,分外有一種蒼涼和壯觀。黃橋忍著看了五分鐘後,終於忍不住了:“冷死了,小羽我們下去先找地方吃飯休息吧,改天再看好了,這裡的清晨太冷了。”方羽轉頭看了看只穿了襯衣長褲在戈壁大漠的晨風裡打著寒戰的黃橋,笑著點了點頭,又依依不捨的回看了朝陽一眼,下了城樓。
吃過早飯,在嘉峪關最好的飯店套房裡,黃橋在裡間已經睡的人事不醒。方羽在房門口掛上請勿打攪的牌子,一個人走到外間的地毯中間,用五嶽朝天式一坐,練起氣來。三個小時後,方羽睜開眼睛,全身骨骼一陣爆響,雙手作出一些手勢收了功。也不站起,就坐在那裡想起心事來!這一路穿州過縣,方羽走馬觀花的看到了不少一直想看的地方,今天又看到了長城的起頭和戈壁,本來應該感到興奮,可他現在心裡就是高興不起來,一想到在路上看到的農田裡才長到兩寸多高的麥子和更多的大片大片什麼都沒有的荒田,他覺得心裡象壓了塊石頭,又想到一路上光禿禿一點綠色都沒有的山,他覺得實在高興不起來。整整半年多沒下過雨了,想到這裡,他長長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