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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得到青龍坡,勢力雄甲一方的司馬輝想盡了一切可能的辦法。格戶土司儘管開通,但在出讓青龍坡的事情卻毫不讓步,於是毫無意外的就被一心要得到這塊土地的司馬輝設計陷害,莫名其妙的在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被大隊的官兵不由分說的圍剿,破家、滅族,青龍坡終於如願以償的落入揭發有功的司馬輝手裡,成為他氣勢恢宏的新宅所在。
知道這一切事情的真相後,憤怒如狂的格盧發誓要血債血償,“既然你司馬輝為了風水滅我全族,那我就用你信的風水來回報”,懷著這個切齒的念頭,他毀容滅跡再度浪跡天涯。三年後他學成異術重返家鄉,在一個同樣也是風高月黑的夜晚在青龍坡司馬輝的大宅外施展了以自己的魂魄為媒、精血為陣,用施術人的怨念和生命來倒轉陰陽五行化為離火之精的風水絕陣煉化了司馬輝一家大小四十二口。
本來按照他所施展的絕陣要求,他的魂魄也會在陣法啟動後永遠消失在這天地之外,但在他發動後,才發現這塊青龍坡里真如自己部落的大巫師所言,存在著一種他不能理解的力量,這力量不但使他的魂魄沒有隨著陣法的發動而消失,反而讓他的陰魂和絕陣用一種他不能理解的方式不生不滅的存在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是鬼還是別的什麼,但他就是那麼一直的存在了下來,極度的仇恨和血腥使他利用絕陣時存時亡的力量在以後的百多年間,燒掉了所有在青龍坡上蓋起房屋和家園,燒死的冤魂被他攝來當作化成離火之精的原料,後來青龍坡上已經沒有人再敢蓋房子。
而在他仇恨之外僅存的良知,使他在近來百年裡,從沒用離火之精傷害過在這裡種田的人,長久的平靜使他的陰魂進入了類似冬眠的狀態。直到最近又被一種異樣的能量驚醒,燒掉了重新在他的地盤上蓋起的建築,並惹來張遠之和方羽這兩個力量強橫到足以讓他毀滅的人出現。
第九節
緩緩說完這些後,方羽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格盧在昨天他的離火之精被我滅了之後,本來還想借著那裡本身存在的力量躲藏,可是在我引來五雷後,一直護著他的那股力量開始出現前所有未有的波動,他才知道已經躲不住了,所以出來把這些前因全都坦白了出來。最後他問我,要是他的遭遇換到我身上,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兒子,一個部落的首領,我會怎麼做時,我無法回答,因為我可能會比他做的更瘋狂。所以我暫時放過了他,想回來聽聽張老你的意見再說,我到現在還是很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塊地方的風水好,就做出那種讓別人破家滅族的事情來,再想想我以前所遇到的種種事情,心裡對人性實在是很失望,張老你不知道,當時我看到那些畫面時心裡的沮喪和憤怒。”
一直在默默聽著的張遠之也面色沉重久久沒說一句話,良久之後,才重新振作精神肅容說道:“儘管我沒有親自看到你說的那些畫面,但我一樣能明白你的感受,我現在不想多勸你什麼,因為一個人的經驗,永遠代替不了另一個人要走的路。我只是希望,你能通過這次的出遊,在了解這類人性的陰暗的同時,也能看到人性光輝的一面,我總覺得,那才是我們應該追尋的。”
方羽聽了點點頭:“張老,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在看到有些太過分的事情後,心裡不免的就出現波動而已,你放心,我沒事的。”頓了頓又道,“張老,你看這個格盧的陰魂怎麼處理才合適?毀掉他我覺得不忍心,繼續讓他在那裡盤踞,也實在不合適,我一時拿不定主意,所以回來想聽聽你的看法。”
“按照你說的這種情況,怎麼處置他還的確是個問題,不過看來他眼下不會再怎麼樣,咱們不妨慢慢考慮個周詳點的辦法,你覺得如何?”張遠之想了一下,一時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
“好吧,看來暫時只好這樣了,不過這件事情還請張老多操點心,這方面我還很嫩,沒什麼經驗的。”方羽一笑後說道。按這次他恢復的速度,看來在心情的把握上有不少的進步。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張遠之暗中點頭。
“對了方羽,你剛說他這次又燒掉廠房是被一種異樣的能量給驚醒的是嗎?那麼這個能量是哪裡來的?我覺得很好奇。”張遠之忽然想到了前面方羽說過的一個問題,趕緊問道。
“我也一樣,根據他感應到的感覺來看,我覺得和圍繞著王家的那個存在很相似,看來眼下要抓緊把這邊的這支黑手給挖出來才行。”方羽看起來象是下了決心。
“那就這樣決定了,方羽我看你也挺累,醫院這裡也已經加強了保安,看今天的這種情況應該不會再出什麼意外,咱們一起回去休息吧,我想最多再有兩三天王安就該醒過來了,他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張遠之站起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道。
隨後的兩天就在甚為無聊的等待中過去,病人王安的氣色日益好轉,隨時都有醒來的可能,一直試圖干擾他醒來的那股能量也沒再出現過,一切平靜的仿佛轉眼就可以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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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隊長,你怎麼兩天之間憔悴了這麼多?沒休息好嗎?”當握住孟勝藍伸過來的手時,方羽被面前這張臉上那種心力焦瘁的神色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