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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看了那麼多希奇古怪的書,難道真沒注意過風水這方面的東西嗎?“回想了下今天兒子的表現,方庭軒不由的又問到。
“看到過,有些還涉及的比較深,不過沒專門往治病的這方面想過,這一會我琢磨著風水我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剛剛才也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好象也脫不開自然之氣運行的規律,直覺里似乎就是因為建築物格局位置搭配的不合適,而引起那裡的陰陽生死之氣不同的變異而已,儘管有變異,但對有些人起作用,有些人不起作用,這就又牽扯到了人本身元氣或者說是身體的好壞有關係,另外,所謂的吉宅不過是把那些氣的運行變的非常適合人居住和生存,凶宅就是相反了,我覺得它應該不會超過這個範圍。不過再具體的我就說不好了,看來回頭要仔細看看才是,看來用心處皆是學問啊,以前我太粗心了。”
仔細的打量著兒子,方庭軒此刻真覺得老懷大慰,讚賞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小羽,你長大了,到此刻我方家醫學的衣缽你已經完全繼承了,只要在以後的日子裡記得隨時的反省和謙虛的學習,我再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兒子,記住我們的三年之約哦。”開心之下,他也再一次開起來了兒子的玩笑。“你說的我都記住了,爸,走不走的動啊 ? 雪大路滑,不若兒子帶你一程啊,呵呵 ”獲得自小敬畏的父親的首肯,也叫方羽的心境開闊了起來,主動提出在這雪大溝深的無人之地再一次顯示來自天心燈的異能。
“好啊,走著是很吃力,呵呵 ”他話音未落,就覺得一陣勁風撲面而來,眼睛一閉的空里,再次陷入到那種半夢半醒的狀態里。
剛涮洗完自己隨便湊合著午飯的碗筷,方羽的母親就聽到大門外有人敲門,同時還聽到隔壁林嬸的呼叫聲:“方院長,方院長,有人抬病人來看病了,快開門啊…”
“來了,來了!”聽到是病人,她趕忙三步並做兩步的小跑著過去開院門,情急之下都忘了換棉鞋,因為家裡有暖氣,所以在房子裡她一直穿著棉拖鞋,這麼一跑出,立刻讓她感覺到了雪地的冰涼,不過她沒時間再去換了,病人要緊。這麼多年來,她不但完全掌握了丈夫的早出晚歸、以病人為第一的性格,同時自己也習慣了這樣的突然的求診,一年到頭,多的是這樣突然找上門來的病人。
等招呼門口的眾人手忙腳亂的把面色怪異的病人抬到專門給病人準備的客房裡躺下後,她才驚訝的發現幫忙的全是小鎮上的人,而病人她卻從來沒有見過,不由的詫異了起來:“林嬸,這個病人?”林嬸還沒說話,住隔壁街上的小劉一指身邊幾個小鎮上的年輕人說話了:“方嬸,是這樣的,今天我們正在街上走來著,忽然從車站方向跑出這個老頭來,好象是瘋瘋顛顛的樣子,這麼樣的雪天裡居然只穿了一身單衣,而且還赤著雙腳。他一邊跑,一邊怪吼著,還不停的用頭撞路邊的樹,撞的可用力了,可沒見他頭上流血,而且面色特別的怪異,紅的象要滴血一樣那種的顏色,等跑到我們跟前的時候,這老頭忽然就狂叫了起來,眼睛、鼻子、嘴 還有耳朵里都開始出血了,面色更是變的紫漲,好不怕人,沒等我們過去看是怎麼會事,他就高高的跳了起來,一個倒栽蔥一頭扎到地上不動了,好嚇人啊。”說倒這裡,平日裡靈牙利齒同時膽量頗大的小劉和周圍的幾個年輕人都不約而同的激靈著打了個寒戰,“看來當時是很駭人,否則不會都這麼個表情了。”方羽的母親也被引起了好奇和不安:“後來呢?”她轉頭問另一個年輕人。
“後來,後來,我們就都一起圍了過去,小劉還搖了幾下這老頭,發現他當時昏過去了,呼吸很微弱,於是大夥就把他抬到了醫院那裡,可是,可是方院長不在,值班的年輕大夫檢查了一下,說是特別危險,又因為這老頭身上什麼證明身份的證件都沒有,他不敢收留,叫我們趕緊送到方院長這裡。”話音未落,還沒等方羽母親說話,心直口快的小劉就接上了:“什麼沒有身份證明啊,我看那個新來的大夫分明就是怕擔責任,還怕這人沒錢給藥費,他們這種從大地方來的人都有這種毛病,那知道我們方伯最恨的就是這樣的傢伙。”
在大家紛紛的贊同聲、議論聲里,方羽的母親心底里暗暗嘆了口氣,知道大約就是這個情況,也不好說什麼別的,謙讓了幾句後,就以病人需要安靜的理由讓他們都出了門,這才回來弄了點熱水,擰了條毛巾過來給這個還沒細看過的病人整理了一下頭臉上的血污。
等一盆清水完全變色之後,病人的面目和赤裸的雙腳才算恢復了本來,同時她也發現了這個病人的異常,口鼻呼出的氣息僅微弱可聞,但吹到手背上發燙,花白的頭髮下面,頂門怪異的腫起一個大包,上面熱的燙手,頭面也熱氣騰騰的,可就是雙手雙腳冰的嚇人,而且不時的有血絲從眼耳鼻口中滲出,一張清瘦的臉,逐漸變成紫紅色的麵皮上沒多少皺紋,但近乎全白的頭髮和眉毛還有身穿的質地很好但式樣老式的那一襲單衣則顯示出病人的歲數絕對不會太小,到這會,精於女紅的她還是能依稀記得那是父母那輩人里比較時行的樣式。
做完她自己能做的一切後,看著呼吸好象越來越微弱的病人她不由的有點著急了起來,怎麼丈夫和兒子還不回來啊 ,要是萬一這老人就這麼死在這裡,那她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