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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快要完全失去知覺的時候,感覺里一種劇烈的疼痛讓我快要消失的神思又活躍了起來,緊接著風暴和冰寒象潮水一樣的離我遠去,在又是一下要命的疼痛中我忽然發覺自己回到了自己躺在床上的身體,轉瞬就驚叫著醒了過來,一頭撲進了面前媽媽的懷裡。”
在方羽他們三個人的注視下,一口氣說完改變自己命運遭遇的瑩瑩出神的呆了一會後,又繼續澀聲說道:“等在媽媽的懷裡哭叫了半天后,在媽媽的安慰下基本恢復過來的我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和媽媽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浸的濕透,同時我全身上下處處在不停的抽疼,要不是媽媽環抱著著我的雙手裡不停的傳過來一種奇怪的東西讓我覺得覺得稍微好受點,我想當時的我馬上就會再暈過去的。媽媽看我哭聲沒了,身體也沒前面抽動的那麼厲害,這才把我抱到她的床上讓我躺下,到這時我才發現當時的媽媽穿著一身我從沒見她穿過的奇怪的衣服,平時挽著的髮髻也沒有了,一頭長髮就那麼披散著,燈光下臉色有一種異樣的白皙,兩個眼睛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那麼亮,亮的我都有點害怕。媽媽放我躺下後,自己用一種很奇怪的姿勢坐在我身邊,閉著眼睛在那裡養神,當時我在想,可能我把媽媽折騰壞了,不知道媽媽以後會不會為這個不理我了?儘管當時我全身酸疼的要死,可我當時心裡就只有那麼一個念頭,以前那種沒人理會和剛才在昏迷中那種孤零零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露出一個比哭還要悽慘的笑容後,她在張遠之他們諒解的目光中又開始說道:“媽媽在那裡坐了一會後,忽然睜開更亮了的眼睛,飛快的在我全身拍打了起來,她的雙手好象是燙衣服的熨斗,拍到那裡我那裡的酸疼就減輕幾份,在幾乎拍打完我前面的身體後,媽媽又把我身體撥轉了過來,又在我背後拍大了一會,最後喘著粗氣低叫了一聲,閃電一樣的伸手從我的頭頂拔出兩根明晃晃的長針來,我當時在那麼長的時間裡,居然沒發現自己的頭頂里插著那麼長的針,那兩根針一拔出來,我全身馬上就抽搐了起來,好象渾身的筋都在往一起收縮,那種疼到不能訴說的感覺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就在我疼到拼命大哭的時候,媽媽卻一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人也軟軟的倒在了我身上,我更害怕,害怕到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等到我從昏睡中醒來,天色已經大亮了,原本壓在我身上的媽媽也不在房間裡,床上和地上媽媽噴出的血漬也已經看不到了,可我全身的酸疼和虛弱的感覺卻讓我明白昨晚那一切的事情都是真的,我的頭隱隱疼到發木,身體好象都不屬於我自己,就連想喊媽媽都沒力氣做到,直到後來看到面色慘白,象生了一場大病一樣的媽媽端著稀飯出現在門口後,我的心才放了下來。
喝完粥後,我又昏睡了過去,就這樣,那次我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才能下地,剛站到地上的時候,我腿軟的都站不起來,要不是媽媽扶著,我當時就坐到地上了。”說到這裡,面色異常悽苦的瑩瑩雙眼中滾出了兩行清淚,也顧不上顧忌方羽他們看著了,只是低下頭喃喃的低語道:“媽媽,小時侯你會扶我,現在要跌到了誰來扶瑩瑩呢?
媽媽~”閉緊雙眼雙眼裡淚水不停的滑落,一時間辦公室里一片寂靜,瑩瑩表現出來的那種深深的哀傷,弄的杜若蘭也鼻頭酸酸的有種想哭的感覺,輕咳了一聲後,她忍不住對在邊上默默不語的方羽氣道:“方羽,幹嗎非要問瑩瑩的這些傷心往事不可?
就算你明白了她的過往,對你和她的宗派已經發生的衝突有什麼影響啊?現在明擺著她的宗派為了防止她出問題而給她下的禁制,有必要在問這麼多嗎?你什麼時候這麼怕事了?當年我記得你連旱魅都沒這麼緊張過啊。”
一直默默在聽的張遠之聞言一楞,儘管覺得杜若蘭說話的態度有點唐突,不過也覺得方羽整個今晚的舉動確實有些出乎預料,儘管他前面一直也在忍著沒問,不過到了這會也忍不住問道:“是啊,方羽,從今天白天我就發現你有事情好象瞞著我們,這會又這麼注意瑩瑩姑娘的過往,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看你不妨開誠布公的說出來,也好過大家這麼納悶啊,說不定也不用瑩瑩姑娘這麼辛苦的回憶了。”說到這裡面色徒的一寒,冷然喝道:“王安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偷聽已經很久了,你是男人不是?如果是就給我立刻滾出來。”
就在杜若蘭聞言一楞,少女瑩瑩且急且慌的叫聲里,面色發白,兩手緊緊握拳,全身都在隱隱發顫的王安大步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稍見慌張的眼神躲過方羽如同利箭般閃著爍爍寒光的目光攢射後,又躲開張遠之閃著精光的老眼和杜若蘭詫異的凝視,最後定格在站在那裡簌簌發抖的瑩瑩臉上,就那麼看著已經淚流滿面的少女,走到她身前,張開雙臂把顫抖著瑩瑩摟入懷中,用面頰摩挲著瑩瑩的長髮,他繃緊的面部肌肉和全身漸漸的鬆弛了下來。
緊接著他鬆開泣不成聲的瑩瑩,雙手捧住少女的面頰,蒼白的臉上露出個溫柔到叫人不能相信的笑容,柔聲說到:“看,瑩瑩,我說沒用的吧?咱們瞞不過方先生他們的。先不說我們一直以來的一舉一動逃不過你們陰神宗的控制,而方先生卻那麼輕鬆的治好了他們拖了兩年多都沒辦法的徹底根除的頑疾,這個表明方先生遠遠超越他們的實力所代表的事實,再加上我剛剛在裡面聽的時候,根據我的人生經驗和方先生前面的態度推敲出來的結果,我就知道怎麼瞞不過方先生的。”說到這裡,他逐漸恢復血色的面容轉向方羽,同樣也一瞬不瞬的雙眼直視著方羽精光四射的虎目,竟然擠出了個不算難看的笑容問道:“方先生,我猜你其實早已經知道我做的事情了,你是國家派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