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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準備把這個新奇的發現告訴給林靜和耗子,但正當我穿過面前的一層迷霧走過來時,卻發現林靜和耗子都沒見了。
我一時愣了,想大聲喊他們,但卻怎麼也喊不出聲音,好像這個井底世界根本就是個真空世界,無法傳遞聲音似的。
瀰漫在林間的這些霧氣猶如簾帳一般將整個井底世界隔離得猶如一被數十個小房間組成的迷宮一般,我所能及的視線不到十米。
甚至,我都無法準確回到我之前所站的位置。
“林靜和耗子也不會是因為這樣和我走丟了吧”,我不禁這樣想。
我不知不覺地來到了一巨大如漏斗的植株面前,正一不小心踩在那植株垂在地上的芽條時,那植株突然彎身下來,並張開兩片圓形的綠葉將我裹了其來,我忙要撕開這綠葉,卻不料這綠葉卻如滌綸一樣結實,而且將我越纏越緊。
同時,這植株綠葉的表面突然長出一樣像刺一樣的芽條,其中一芽條居然直接戳進了我手腕上的血管,且吸著我的血。
我沒想到這植株居然還能吸人血,嚇得我忙拿出玉劍就對著那正吸我血的芽條砍去。
那芽條斷了,但很快就又長出了一根,我見此索性連劈帶砍,甚至直接戳進那綠葉里,且直接將那綠葉給砍成稀爛,那植株最終放開了我。
我忙逃了出來,不過就在這時,我發現那棵植株居然在流血。
還好的是,那植株沒有吸我太多的血,我隨便在身上撕下一塊布來纏住了傷口,就繼續往前走。
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只是覺得自己順著離此不遠的小溪走,即便是找不到耗子和林靜,我也不至於毫無方向感。
走著走著,我發現前方好像有一堵牆,我便忙轉身一看,卻發現自己背後也有一堵牆,在右轉時卻發現也有一堵牆,我忙後轉身,卻發現也有一堵牆,而剛才的那一條溪流早已不見。
而且,這時候,這四面牆像是能動一樣,且都朝我這裡移動,漸漸的,我就被擠在這四面牆裡。
我真怕自己被這四面牆給擠成肉餅,不過,在這時,我卻看見這四面牆上都雕刻著一幅畫,而且每幅畫都像是記載著一個故事,且好像這四個故事都是相關的,確切的說,是記錄著一個人的故事,他應該是一個人的傳記。
第一幅畫的內容是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在橋上行走,看上去這兩人很恩愛。
第二幅畫卻是在一個大堂,大堂上坐著的是一個閻王爺,旁邊有幾個小鬼,那個男子正跪在中間。
第三幅畫是那男子正被烈火焚燒,且看上去很痛苦。
第四幅畫是一個閻王正在和一個地府官員竊竊私語,而他們手裡,一個提著那男子的人頭,一個拿著那男子的心臟。
第260章 一僧一道
我不知道這四堵牆上的浮雕畫上所述的故事主人公是誰,那挖了那主人公心臟和腦袋的閻王和地府官員是誰
但卻在不知不覺間,這四幅畫裡的場景就像刻進我腦子裡一般,我一閉眼就能清清楚楚地回憶起那畫上每一個人的神情,比如閻王的蠻橫,地府官員的狡詐,主人公的憤怒與不屈,甚至我內心深處也陡然生起一絲怒意。
可就在這時,這四堵牆居然沒再動了,就停在了離我不到半寸的地方。
現在的我就像是被困在一天井裡的青蛙一樣,除了能看看上面飄浮而來的一小方格的雲霧外,就只能站立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甚至連轉個身都不行。
我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困死在這裡,我試著推了推這四堵牆,發現這四堵牆就跟從地上長出來的一樣,無論我使多大的力氣,這四堵牆就是紋絲不動。
我茫然將手放在了在我正對面的牆上,且手指上還殘留的血紅色的溪水還落到了那浮雕上。
忽然之間,那浮雕煥發起了五彩斑斕的光,緊接著,我面前的這堵牆猶如一道石門一般打開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狹縫。
我對此欣喜不已,雖然我不知道通過這條狹縫後會遇見什麼,但總比被捆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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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這條狹縫裡擠了出來,一出來,卻發現自己像是站在一光輝璀璨的世界裡一般,且就在我前方有一直通向天上的玉白色石階。
我想也沒想就拾級而上,正繞過一道彎,就看階梯上面的一平台上正有一僧一道背對著我。
那僧人是一身打了補丁的爛袈裟,而且還有滿臉的癩子,身短體胖且肥頭大耳,寬鬆如被帳的爛袈裟也遮不住他那彌勒大肚。
那道人則穿著一袖口滿是荊條且背後還有幾個大洞的葛袍,除此之外,這道人估計是個跛足道人,因為他正撐著一根拐杖。
不過,這一僧一道好像彼此之間很熟似的,正一邊對遠方的群山峻岭評頭論足一邊說著些世間的奇聞異事。
但當我一上來,這一僧一道就轉過身來,且好像跟我也很熟似的,忙不迭地走過來打著招呼:“哎呀,唐大人,您可算是來了,貧僧貧道都等了你八百年了,從春到冬,從秋到夏,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是見了花開又見花落。”
“有這麼久嗎,這年頭怎麼是個人都喜歡吹牛逼,八百年前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一世投胎做人呢,難不成你就認識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