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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龍打量了一番魑蛇那布滿手臂的鬼面紋身,笑道:“就是了。既然是報仇。就當是讓他們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據我所知,羅家隱藏了一些秘密,如果破壞了他們自然會焦頭爛額。然後再讓他們嘗試失去親人的滋味,最後在榨乾他們僅剩的那一絲的恐懼和絕望後。我保證他們會跪在地上求你殺了他們。”
魑蛇沉默了一會。可能是被卓龍反駁後的自尊心作祟。反而嘲笑道:“那你就指望那些只會躲躲藏藏的太陽旗民族嗎?哼,我要殺他們根本不用費一個指頭。我想如果對方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他也不會費什麼力氣的。”
卓龍沒有生氣,哈哈大笑起來:“我根本就沒指望過他們,只是讓他們去探個底。他們對付些普通人應該還是錯錯有餘的。這只是剛剛開始,正戲還沒開幕呢。一般來說,進攻之前,都需要些馬前卒的。”
魑蛇見卓龍將自己抬高不少,也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間,魑蛇的笑聲嘎然而止。陰冷的聲音突兀的出現:“我只等到晚上8點。如果沒有回應。我會直接出手!”
話音未落,就像來時一樣。魑蛇的身影詭異的消失在門口,只剩灌進來的涼風陰測測的吹著。
卓龍搖搖頭,嘆息於對方的性情多變。起身走到門口打量著屋外的天色,嘀咕著:“按說也應該回來了。難道真的有變?……算了,反正都是棋子。呵呵”
卓龍自嘲的笑了笑,關門回屋。重新將書打開,眯著眼睛看起來。
第二十九章 擊殺
一身淡雅的胡宣萱放下手中沒有回應的電話,靜靜的站在院內的假山旁觀看著流水潺潺,心卻早已陷入了沉思。
自早上羅曉陽出門起,胡宣萱的心中就一直的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一樣。
經過了前事的變革後,胡宣萱更加的珍惜於來之不易的安定與幸福。看似已經解決了一切的平靜下,自己真的已經逃脫了嗎?還是在自欺欺人。想起曾經師傅告訴自己的:“一入巫門,終身難棄。”
凝視著手掌,感受那微微從手心處散發的特殊清香,明白自己的與眾不同。即使自己比從前更多的乖巧和賢淑也難以挽回身邊家人看自己時,眼中的那一份隔閡了。也許世事就是如此:時間永遠不能倒退;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胡宣萱也能夠理解,當別人發現你的威脅後就再也無法百分百的信任於你。就像潔白的牆面上染上一抹蚊子血,就算擦得再乾淨也會隱約的感到眼角的背後有鮮紅在跳動。
懷著心中的不安和委屈,仰望著天空中的暖暖紅日,嘴唇輕輕的顫動著:“老公,我真的只想靜靜的偎依在你的身旁……”
尖嘯的破空聲從陳到的背後直穿而過,寒光閃閃的刀尖筆直的刺向了滿臉呆滯表情的羅曉陽。
說時遲那時快,陳到來不及回頭查看就急沖幾步,一個飛撲將羅曉陽推開。
由於陳到的阻隔,長刀無法再次追擊。於此同時長刀刺勢未消就急轉而下,流雲劈水般劃向了陳到的後背。雖然這記斜劈看似隨意與輕柔,但可以肯定只要劈實絕對可以將陳到如同豆腐一般一分為二。
咣!的一聲金屬敲擊般響起。
陳到及時的將“靈盾”祭出,鋒利的刀鋒重重的砍擊在紅色的光圈之上。
長刀被彈開了!
一擊不中,急速隱退。直到陳到站穩了腳跟,轉身回望時都沒有發現對方到底是何許人也。
陳到用眼神詢問著羅曉陽和何簡竹等人。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事情發生的太快,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機會。而且同時對方長刀所帶起的氣壓,令眾人的眼睛都產生了瞬間的模糊,只隱隱的看到握刀攻擊的是一個黑糊糊的影子。所幸當時陳到是背對著在,不然也只能像其他人一樣僅看到冷冷的寒芒,而當反應過來時只會落得個身首異處。
陳到不敢大意,保持著“靈盾”的狀態。轉身冷冷的打量起屋中的一切。敵人很可能就隱藏在某個地方,也許是在那個歪倒的桌椅之後,也許是在那具斜靠在牆上的無頭屍體背後,甚至有可能就在那看似薄薄一層的血泊之下……
何簡竹已經沒有時間去驚訝於陳到所表現出的特殊。和羅曉陽簡單交換了個眼神後,即刻指揮著副官往門口行去。對於從血與火戰場上考驗下來的老軍人來說,這個時候撤退是最好的選擇,不然只會是無謂的犧牲。
對方明顯猜透了他們的意圖,只在眾人剛剛的靠近電梯的門口時。一股黑色的旋風又從虛空中襲卷了過來。
被作為首次襲擊對象的羅曉陽精神一直緊繃著在,縮在隊伍中間的他普一發現情況有異隨即倒退向陳到的身邊,順手不忘將離自己最近的何簡竹也拉了過來。
啊!的一聲慘叫只在一半的時候就嘎然而止。就像張大嘴巴的人被硬生生的塞進了一個硬物。
站在電梯門旁正欲打開門的副官已經避無可避,一人高的黑色罩住了他的全身。當飈風吹過的時候,只餘下一具如同刺蝟一般插滿了黑色飛鏢的屍體轟然倒下!
陳到因為走在隊伍的最後面,時刻注視著他以為可能會出現危機的方向。來不及救援的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生命消失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