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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低估了自己的實力,平時別人叫我王大師王大師的,我總覺得有點受之有愧,因為我見識過老爺子出手,覺得自己跟老爺子的差距真的很大。不過在跟錢多多幾次切磋之後,我才發現有點妄自菲薄了。後來妙真妙言兩個老道也找機會跟我切磋過兩次,他們也沒在我手底下討到半點好處。
所以說啊,人其實要對自己有信心。這一趟來到隱宗,我收益頗豐,除了學到了更多的道門知識,也對自己的能力有了一個更清醒的認識,也許我現在已經不負大師之名,別人叫我一聲王大師,我其實也可以坦然接受了。
邱月玲和那鴉頭似乎很有耐性,我來到隱宗這段時間裡,就只出現過一次,而且行蹤知識一閃即逝,當時隱宗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不過我很有耐性,因為在隱宗盤桓的這段日子,對我來說真是一段難得的機緣,我不著急!我相信時間拖得越長,其實對我越有利,因為隱宗的知識正在極大地開闊著我的見識。
見我久久沒有回家,胡沁雨少不了要給我打電話,不過隱宗位於深山之中,電話聯絡不方便,所以我們大概每一周才能通話一兩次。
在隱宗逗留了一個多月,眼看春節將近,胡沁雨都有些不耐煩起來了,邱月玲終於有了行動。
第一百六十九章 陰陽師在隱宗(三)
山裡的溫度,總是要比城市低不少的,隱宗的山門裡已經飄起了雪花,這在我所居住的城市是很難看到的,在我記憶之中,全市下雪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兩次還是三次?
雪花飄舞的山林,對我來說處處透著新鮮,不過看得多了,就覺得有些厭煩了,因為——雪太大,有點不方便出行!稍微走一走,就得注意樹上的積雪,說不定壓垮了樹枝什麼的落下來,把你砸個頭破血流。
那天夜裡依舊飄著雪,我正抱著從藏經閣借出來的《鄒衍始終》看得歡快。這鄒衍可是咱們陰陽家了不得的大人物,五行學說就是由他首創,對後世影響之深遠,在我看來甚至遠遠超過了孔孟之輩,就連董仲舒之所以能夠讓漢武帝獨尊儒術,也是因為其人將鄒衍的陰陽五行終始說融入到了儒家經典之中,可見其人在思想性上的造詣到底達到了什麼層次。
鄒衍的著作傳世太少,相傳《鄒子》《鄒衍始終》等著作俱已失傳,想不到能夠在隱宗找到孤本,即便可能是後人附會杜撰,我也得大飽眼福才是。
正看到高興處,錢多多來拍門了:“書呆子,出來出來,快出來,那個叛徒出現了!”
我頗為不滿地合上了書,因為最近我總是泡在隱宗藏經閣,這讓錢多多頗為不滿,自從我跟她切磋贏了她一次之後,這女人就整日裡纏著我要跟我比試,但她又不是我對手,每天虐菜自然是讓我提不起太大的興致,所以我是儘量推脫,結果因為看書太多,反而被錢多多叫成了書呆子。
錢多多曾經說過,我來到隱宗之後很快就變了,變得像個古代的讀書士子,手捧一本線裝書,身背桃木劍,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噁心。不過我覺得她肯定是輸了不服氣,看到我英俊帥氣的模樣,所以故意把話反過來說了。
我依依不捨地放下手裡的孤本,小心翼翼地拿整理好擺放在桌上,隨手整理了一下衣擺,又拿起掛在牆上的桃木劍。你還別說,習慣了隱宗的生活之後,竟然給人一种放下都市喧囂,有利於塵世之外的世外桃源的感覺,所以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守護隱宗的這片寧靜!
提著桃木劍出來,就看到只有錢多多一人,她滿臉焦躁地瞪了我一眼,惡狠狠地道:“書呆子,整天看書,那些破書有什麼好看的。”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呃,好吧,我不考科舉。”見她神情變化,我急忙收起了文袋子,“其實你們隱宗的藏書都是珍寶,你平時每天都能翻看,自然不覺得,可我只是個外人啊,難得來你們隱宗一次,自然要多看看,多學學了。”
“果然是個書呆子!”錢多多不滿地嘀咕了一聲,“以後想來咱們隱宗,你給我或者香菱打個電話就行了唄,反正又不是不歡迎你來。算了,不說這個了,找到叛徒的蹤跡了,你跟我來。”
錢多多這人性子直爽,說話向來不過腦子的,所以我也沒在意,緊跟著她走出了小院,沒走多遠,就聽到前面人聲鼎沸,老遠就看到火把照亮了半片村子。
這尼瑪哪裡是發現了叛徒的蹤跡,分明就是人家自己打上門來了好麼!看到眼前一幕的我已經吐槽不能了,誰說錢多多這女人沒腦子的,只怕她不是沒腦子,而是平時懶得動腦子罷了。
人群正中站著個衣著暴露的年輕女人,一頭烏黑修理的長髮,小巧可愛的嘴唇、鼻樑,正是我之前在義大利見過的邱月玲。只不過她現在神情冷漠,在她面前還躺著好些個隱宗的重要人物,這其中就包括了范香菱、妙言妙真和范純!
“怎麼會這樣?”錢多多驚呼一聲,急忙撲了過去,卻被與她相熟的弟子攔住,低聲勸說道:“多多,別衝動!這叛徒好生厲害,少掌門一上去就被打趴下了,掌門人也沒在她手下撐過三招,就連妙言、妙真兩位長老也……”
“這個無恥的叛徒!”錢多多咬著牙齒,她要是能被同門給攔住,那她就不是錢多多了,只見她怒喝一聲,也不用掐訣,太乙天尊斬妖咒這樣的大招就被她隨手施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