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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在我看來他所有的問題都與本案無關,問題主要是與她在韋弗利莊園的日常生活有關.
當波洛告別時.說實話我已感到乏味了,但是挺高興.
“綁架是件容易的事.我的朋友.”他說,一邊叫住在哈墨史密斯大街上的一輛計程車.
他讓車開到滑鐵盧火車站去.
“那個孩子可以在此前的三年間的任何一天輕而易舉地被綁架。”
“我認為這對我們並沒有多大幫助.”我冷漠地說.
“恰恰相反,它對我們有很大幫助.而且非常大!如果你想戴領帶夾的話.黑斯廷斯.至少
要把它戴在領帶的正當中.目前,它至少偏離右邊十六分之一英寸了.”
韋弗利莊園是個不錯的古老的地方,最近已被很有品味和用心地修復了一下.韋弗利先
生領我們到會議室、露台以及與此案有關的各種備樣的地方.最後,在波洛的請求下.在按了
牆上的一個按鈕之後,一扇木板徐徐開啟,通過一個暗道,我們來到秘密藏身地。
“你看,”韋弗利說,“這兒什麼也沒有.”
小屋子空空如也,地上連個腳印也沒有。波洛彎著腰在全神貫注地注視著角落裡的一個
痕跡。我也走過去。
“你認出這是什麼了嗎,我的朋友?”
那有四個連在一起的印跡.
“一隻狗!”我叫道.
“是一隻非常小的狗,黑斯廷斯.”
“是一隻波美拉尼亞狗。”
“比波美拉尼亞狗還小.”
“是一隻布魯塞爾小種犬?”我不是很肯定地說道。
“甚至比布魯塞爾小種犬還小。是養狗愛好者俱樂部都不知道的一個犬種。”
我望著他臉上激動和滿意的神情.
“我是對的.”他低語道.“我就知道我對了,來,黑斯廷斯。”
當我們走出暗道來到客廳.暗道的木板在我們背後關上時,一位年輕的女士從過道遠處
另一端的一扇門裡走出來.韋弗利先生把她介紹給我們。
“這位是柯林斯小姐.”
柯林斯小姐大約三十多歲,舉止輕快、警覺。她頭髮淡黃,有些發暗,戴著一副夾鼻眼鏡.
在波洛的請求下,我們來到一間小晨室。波洛仔細地向她詢問了僕人,特別是特雷德韋
爾的情況,她承認她不喜歡那管家。
“他裝腔作勢.”她解釋說.
然後他們開始談論二十八號晚上韋弗利太太所吃的食物的問題。柯林斯小姐說她在褸上
的起居室里吃了同樣的菜.但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她正要離開的時候,我輕輕地推了一下波
洛.
“那隻狗。”我低聲說。
“啊,對了,那隻狗!”他滿面笑容,“這兒也許養著一條狗,小姐?”
“在外邊的狗房裡有兩條獵犬。”
“不,我是說一隻小狗.一隻玩具狗.”
“不——沒有這種狗。”
波洛允許她離開,然後,按了鈴。他對我說:“她說謊了,那位柯林斯小姐。處在她的
位置,我也許也會這樣做的。現在叫管家來。”
特雷德韋爾是個有尊嚴的人。他泰然自若地講完了他的故事。基本與韋弗利先生的故事
是一樣的。他承認他知道這個秘密藏身處。
到最後離開時,他都是一副很威嚴的樣子;我碰到波洛探詢的目光。
“這一切你作何解釋,黑斯廷斯?”
“那麼你呢?”我避開他的問題。
“瞧你變得多有戒心了。除非你刺激它,否則你的大腦永遠不會起作用的。啊,但是我
不會戲弄你的!我們一起來推斷,哪些疑點在我們看來是困難的呢?”
“有一點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說,“為什麼綁架小孩的那人從南屋出去而不從沒
有人會看到他的東屋出去呢?”
“非常好的一點,黑斯廷斯,很出色的一點。我將把它和另一點合在一起,那就是為什
麼事先警告了韋弗利夫婦?為什麼不簡單地綁架了孩子然後索要贖金呢?”
“因為他們希望不採取強制手段而獲得錢。”
“當然啦,人們絕對不可能僅僅是受到威脅就付錢。”
“同時,他們想把注意力吸引到十二點上來,以便那流氓被抓住時,另一個人可以從藏
身地出來,不被注意地帶走孩子。”
“這並不能改變他們把本來十分容易的事搞得很複雜這一事實。如果他們不具體指定時
間或日期的話,沒有什麼事比他們等待機會更容易的了。例如某一天,當孩子和保姆在外邊
時用汽車把他帶走。”
“是的。”我有些疑惑地承認。
“這就是說,有人在故意製造鬧劇。現在讓我們從另一面看看這個問題。每件事都表明
在這房子裡有個同夥。第一點,韋弗利太大神秘地中毒;第二點,別在枕頭上的信;第三點,
把鍾撥快了十分鐘——這一切都是在這房子裡乾的。另外一個事實是你可能沒有注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