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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里—但坦率地說。那好像是不對的。他們吃了魚排,苹
果餡餅,還有洋薊湯一那是用砂鍋端上桌的。
“巴羅比小姐,德拉方丹先生和德拉方丹夫人。巴羅比
小姐有一個保姆—一個有一半俄國血統的女孩—但她
不和這家人一起吃飯。當他們從餐廳出來後,她吃剩下的飯
菜。有一個女僕。但那晚上她不當班。她將湯放在爐子上,
魚排放在烤箱裡,蘋果餡餅是涼的。他們三人吃了一樣的東
西—除此之外,我想你不能把士的寧送進任何人的嗓子
里。那東西咪道跟膽汁一樣苦。醫生告訴我在千分之一的
溶液中,或者別的什麼東西里,你都可以嘗出來。”
“咖啡?”
“咖啡更有可能,但老夫人從不喝咖啡。”
“我明白了。是的,這像是一個沒法解決的問題。她晚
飯喝了什麼?”
“水。”
“更不可能了。”
“有些棘手,是不是?”
“老夫人她有錢嗎?”
“很富裕,我想。當然我們還沒準確的數目。根據我們
掌握的情況。德拉方丹一家經濟很窘迫。老夫人幫他們維持
這個家。”
波洛笑了笑說道:“所以你懷疑德拉方丹一家。他們當
中誰呢?”
“我還不能說我懷疑他們當中確切的哪一個。但事實
是,他們是她惟一的近親,而她的死會給他們帶來一筆可觀
的錢。這一點毫無疑問。我們知道人的本性是什麼樣的!”
“人有時候是沒有人性的—是的,那是真的。那老夫
人沒有吃喝別的東西嗎?”
“嘿,事實上—”
“啊,哦!就像你所說的,我感到你自有錦囊妙計—
湯、魚排、蘋果餡餅—無聊!現在我們談談重要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但事實上,吃飯之前她總要吃一個扁形
‘膠囊’。你知道,不是真的膠囊也不是藥片;是那種米紙作
包裝的東西,裡面有一些藥粉—一種助消化的無害的東
西。”
“妙極了。沒有什麼事情比在一個扁形膠囊里放進士的
寧然後將一個替換掉。喝口水,就順著喉嚨送下去了,不會
嘗它的昧道的。”
“是這樣的。問題是女僕把這個給她的。”
“那個俄國女孩?”
“是的。卡特里娜。對巴羅比小姐來說她是一個女幫手,
一個保姆。我想她經常被巴洛比小姐使來喚去。給我拿這
個,給我拿那個,給我拿另一個,給我捏捏背,把藥給我倒出
來,去一趟藥房如此等等。你知道跟這些老婦人在一塊兒會
是什麼樣的—她們沒有惡意,但她們需要的是一個黑
奴!”
波洛笑了。
“你知道,你是對的。”西姆斯警督繼續說道,“這不是很
合乎情理。為什麼這個女孩要毒死她呢?巴羅比小姐死了,
這個女孩就會失去一份工作。而工作是不容易找到的—
她沒有受過訓練或是其他教育。”
“還有,”波洛建議道,“如果扁形‘膠囊’盒到處放的話,
屋裡的任何人都可能有機會。”
“自然我們也在調查—悄悄地進行。如果你能理解我
的話。例如,上次配藥方是在什麼時候,它一般放在什麼地
方等等。這需要耐心和進行很多艱巨的準備工作—最後
才能行。還有巴羅比小姐的律師。我明天要和他見面。還
有銀行經理。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波洛站起身,“請幫
我一個小忙,西姆斯警督。事情怎麼進展請告訴我一聲。我
會不勝感激的。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噢,當然。波洛先生。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嘛,此外,你
有了那封信也應該參與進來。”
“你真好,警督。”波洛禮貌地和他握手告辭了。
第二天下午有電話找他。“是波洛先生嗎?我是西姆斯
警督。事情開始變得引人關注了。”
“真的?請告訴我。”
“嗯,第一項—很大的一項。巴羅比小姐給她的侄女
留了一小筆遺產而其他的都留給了卡特里娜。遺贈動機是:
考慮到她的善意和周到—是這樣說的。這就使事情發
生了變化。”
波洛的心中立刻浮現了一幅圖畫。一張灰黃的臉和一
個情緒激昂的聲音在說:“錢是我的。她這麼寫的,也就應該
是這樣。”遺產對卡特里娜來說不是一個意外—她在此前
就知道了。
“第二項,”警督的聲音在繼續,“除了卡特里娜之外。誰
也沒有動過扁形膠囊。”
“你肯定嗎?”
“女孩自己沒有否認這點。你怎麼看?”
“非常有意思。”
“我們只需要再知道一件事—士的寧怎麼到她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