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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身處沒有灰塵,是用掃帚掃過了的。 “現在,這房子裡有四個人。我們可以不考慮
保姆,雖然她有可能幹其他的三件事,但是她是不可能掃乾淨藏身處的。四個人,韋弗利夫
婦,管家特雷德韋爾和柯林斯小姐。我們首先來說說柯林斯小姐。我們沒有掌握對她不利的
情況,只是我們對她了解甚少。她顯然是一位很聰明的年輕女性,而且她來這兒僅一年。”
“你說過關於狗的問題她撒了謊。”我提醒他。
“啊,是的,那狗,”波洛古怪地笑了笑,“現在讓我們接著說說特雷德韋爾。有幾樁可
疑的事是對他不利的。第一,那流氓說是特雷德韋爾在村里把包裹交給他的。”
“但在這一點上,特雷德韋爾可以提出不在現場的證據。”
“即使如此,他也有可能給韋弗利太大下毒,可能把便條別在枕頭上,可能撥快時針,
可能把藏身處掃乾淨。可是另一方面,他是在這兒出生並長大的,一直給韋弗利夫婦做僕人,
看起來他絕對不可能參與綁架主人的兒子的密謀的。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那麼,其他人呢?”
“我們必須有邏輯地前進——儘管這似乎有些荒誕。我們簡短地考慮一下韋弗利太太。
但是她富有,錢是她的,是用她的錢修復了這幢破舊的房子。她沒有理由綁架自己的兒子,
然後再用自己的錢付贖金。而她丈夫,他的地位則不同。他有個富有的妻子,這和自己富有
是不同的——事實上,我有種感覺,那位女士並不喜歡和自己的錢分開,除非有一個非常好
的藉口。但是,你立刻可以看出,韋弗利先生是個十足的生活放蕩的人。”
“這不可能。”我結結巴巴地說。
“並不是絕對不可能。是誰叫僕人走的?是韋弗利先生。他可以寫便條,他可以給妻子
下毒,可以把時鐘指針拔快,可以與他忠實的僕人特雷德韋爾訂立一個絕妙的不在現場的證
據。特雷德韋爾從來也沒喜歡過韋弗利太大,他忠實於他的主人,願意絕對服從他的命令。
有三個人與本案有關:韋弗利,特雷德韋爾和韋弗利的某個朋友。這就是為什麼警察也犯了
錯誤,他們對那個駕駛灰色轎車帶個不是小約翰尼的男人沒有進一步盤問,而這個人就是那
第三個人。他在鄰近的一個村子裡接了一個小孩,一個有著亞麻色捲髮的男孩。他準時將車
從東屋開進來並從南屋開出去,揮著手,大喊大叫。別人看不到他的臉和汽車牌照號,所以
顯然人們也看不到孩子的臉。然後,他留下個讓人犯錯誤的蹤跡,開車駛向倫敦。同時,特
雷德韋爾也做完了他該做的事,他安排一個粗漢送來了包裹和便條。那人不太可能認出他來,
他帶了假鬍子,如果他還是被認出來了,他的主人會為他提供不在現場的證據。至於韋弗利
先生,當外邊的喧鬧聲一開始,警督衝出去時,他迅速地將孩子藏到秘密藏身處,也跟著警
督出去了。那天的晚些時候,警督走了,柯林斯小姐不在時,他輕而易舉地用自己的車把孩
子送到某個安全的地方。”
“但是關於那條狗呢?”我問,“還有柯林斯小姐的謊言?”
“那是我的一個小小的玩笑。我問她房子裡有沒有玩具狗,她說沒有——但毫無疑問一
定有幾個的——你看,韋弗利先生在秘密藏身處放了些玩具是為了讓小約翰尼愉快和保持安
靜。”
“波洛先生——”韋弗利先生走進房間,“發現什麼情況沒有?有沒有孩子被帶到哪去
的任何線索?”
波洛遞給他一張紙:“這是地址。”
“但這是一張白紙。”
“因為我等著你為我寫下地址。”
“什麼——”韋弗利先生的臉變成了紫紅色。
“我了解了一切,先生。我給你二十四小時把孩子送回來。你的天才完全可以使你能夠
完成解釋他失蹤這一任務。不然的話,韋弗利太大會知道有關這件事的確切的前因後果。”
韋弗利先生跌坐在一把椅子裡,雙手掩面。“他和我的老保姆在一起,在十英里以外的
一個地方。他很高興,也被照料得很好。”
“這一點我毫不懷疑。如果我不相信你從內心裡是個好父親的話,我也不願意給你這個
機會了。”
“這醜聞——”
“確實,你的姓氏是古老的,也是很有榮譽的,不要再損害它了。晚安,韋弗利先生。
啊,順便給你一句忠告:應該把角落裡掃一掃。”
雙重線索
“但最重要的是——不要公開。”馬庫斯·哈德曼先生可能已經說了第十四次了。
在他的談話中“公開”這個詞就像主題一樣貫穿始終。
哈德曼先生個子不高,小巧而又敦實,指甲修得很精緻。他的聲音是哀怨的男高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