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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一切!”
“我已經這麼做了.”
“你肯定嗎?”
“絕對肯定。”
“那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不能接這個案子.”
“為什麼?”
“因為你不坦率.”
“我向你保證—”
“不,你有些事沒告訴我.”
停了一會兒,哈利戴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我的朋友.
“我想這是你想要的,波洛先生—你是怎麼知道的?真是讓我很惱火!”
波洛笑了.打開那張紙.這是一封信.字跡很細,字體斜著。波洛大聲地念出來.
親愛的夫人
盼望著與你再次見面,我不勝興奮.自收到你的親切回信之後.我實在按捺不住。我永遠
也不會忘掉在巴黎的那些曰子.你明天就要離開倫敦,這太殘酷了.然而,不久.也許比你期盼
的更早.我就會有幸再次見到一直占據我心靈的女士了。
親愛的夫人,請相信我最忠貞不渝的感情的保證。
羅奇福之阿曼德
波洛將信遞迴給了哈利戴,並鞠了一躬。
“我想.先生您不知道您女兒想跟羅奇福伯爵重溫舊情.是嗎?”
“這太讓我吃驚了!我在我女兒的手袋裡發現了這封信.也許您知道.波洛先生,這個所
謂的伯爵是一個最壞的冒險家.”
波洛點點頭。
“但我想知道您是怎麼知道這封信的存在的?”
我的朋友笑了:“先生.我不知道.但只會追蹤腳印並能識別菸灰對一個偵探來說是不夠
的.他也得是個好的心理學家!我知道您不喜歡也不相信您的女婿。您女兒死後受益的是他.
女僕對那個神秘男子的描述和他很相像。但你對抓他並不熱衷!為什麼?當然你的懷疑在另
一個方向.因此你有些東西沒講.”
“你是對的,波洛先生。我一直認為是魯珀特乾的.直到我發現了這封信。這使我很不
安.”
“是的.伯爵說了‘不久,也許比你期盼的更早.’很顯然他不想等到你聽到他重新出現
的風聲。是不是他也從倫敦乘十二點十四分的火車,並且順著過道到了您女兒的包廂?羅奇
福伯爵,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也是個子很高.皮膚淺黑!”
這個百萬富翁點點頭.
“好了,先生,再見。我想.蘇格蘭場有一個珠寶的清單吧?”
“是的.我想如果您想見賈普警督的話.他現在在這兒.”
賈普是我們的一個老朋友.他對波洛打招呼的時候很是親切,其中還帶著些輕蔑。
“你好嗎,先生?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惡意.儘管我們看問題的方式不一樣。您的腦袋瓜怎
麼樣?還那麼厲害嗎?”
波洛滿面笑容,“它還在工作,我的好賈普,毫無疑問!”
“那就好了。認為是魯珀特閣下,還是一個竊賊?當然我們正在監視所有常規地方。如
果珠寶被銷贓的話,我們會知道的。當然無論是誰幹的.都不會僅僅把那些珠寶留著來欣賞
它們的光澤。不會的!我正在調查魯珀特.卡林頓昨天在什麼地方.好像有些神秘.我正讓一
個人監視他。”
“很是謹慎,但也許是晚了一天。”波洛輕聲建議道.
“你總在開玩笑.波洛先生。好了,我要去帕丁頓。布里斯托、韋斯頓、湯頓,那是我
的規定值巡的路線.再見.”
“你令晚會過來看我.告訴我結果的,是不是?”
“當然,如果我回來的話。”
“好警督相信運動中的事情.”在我們的朋友離開的時候,波洛喃喃道,“他到處走;他
測量腳印;他搜集泥巴和菸灰!他特別忙!他熱情高漲!要是我跟他提起心理學的話,你知道他
會做什麼,我的朋友?他會笑的!他會對自己說,可憐的老波洛!他年紀大了!他己經老朽了!
賈普是‘敲門的年輕一代’。毫無疑問!他們忙著敲門,以致沒有注意到門是開著的!”
“你準備怎麼做?”
“因為我們有自由處理權.我要花三便士給里茨飯店打一個電話—你也許已經注意到了
我們的伯爵正呆在那裡.在那之後—因為我的腳有些濕.我己經兩次打噴嚏了—我得回我的
房間.在酒精燈上給自己做湯藥!”
第二天早上我又一次見到波洛.我看到他正靜靜地享用早餐.
“有什麼事嗎?”我急切地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沒有。”
“但賈普呢?”
“我沒見過他.”
“伯爵呢?”
“他前天離開了里茨飯店。”
“謀殺的那一天?”
“是的.”
“那就齊了!魯珀特.卡林頓被證明無罪了。”
“因為羅奇福伯爵離開了里茨飯店?你走得太快了,我的朋友.”
“不管怎麼說,得跟蹤他,並把他逮捕!但他的動機會是什麼呢?”
“價值十萬美元的珠寶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個很好的動機.不,我心裡的問題是.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