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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像是這樣的.謝謝你.小姐.你把事情給我講得很清楚。”
讓我感到有點驚訝的是,雅各布在街上等著我們。
“我可以猜出弗雷達跟你們講了些什麼,”他說道.“發生這件事很不幸.正如你所想像
的那樣.對我來說也很是尷尬.我不必說這一點也不關我的事。一開始,我挺滿意.因為我想
這位老婦會對我和弗雷達的事有幫助。整個事情都很荒唐—但又特別令人不快。”
“你和斯坦頓小姐什麼時候結婚?”
“我想很快了.嗯,波洛先生,跟你說實話,我比弗雷達知道的更多一點.她相信他的舅舅
是無辜的.我不這麼看。但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我知道的不會說的,我不會多事的.我不想
讓我妻子的舅舅受到審判然後因謀殺罪絞死.”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個?”
“因為我聽說過你,並且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很有可能你會查清案子,抓住他的。但我向
你呼籲—那樣有什麼好處呢?可憐的女人是救不了的,而且她是最不願意鬧出醜聞的人—嗯,
要是這樣.她在九泉之下也閉不上眼的.”
“也許你這點是對的.那麼你希望我別聲張,是不是?”
“那是我的想法。我坦白地向你承認,在這點上我很自私.我自己也得闖一闖—我正逐
步讓自己的服裝生意興隆起來.”
“大多數人都是自私的,拉德納先生.不是大家都會很坦率地承認的。我會照你說的去
做-但我坦率地跟你講.這件事情要想不聲張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呢?”
波洛豎起一個手指。今天是個集市日.而我們正在通過一個集市—從裡面傳出的聲音很
是繁忙、喧鬧。
“大家的聲音—那就是為什麼,拉德納先生……啊,我們得快點了,要不然我們就會誤了
火車.”
“非常有意思,是不是.黑斯廷斯?”當火車駛出車站時.波洛說道。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小梳子.還有一面小鏡子,正在仔細地整理他的八字鬍。由於跑
得很快,鬍子己經不那麼對稱了。
“!你好像是這麼看的,”我回答道,“對我來講,這一切都很卑劣,很討厭.沒什麼神秘
可言。”
“我同意你的說法,沒有什麼神秘可言.”
“我想我們可以相信那個女孩有關她舅媽神魂顛倒的很不尋常的說法,是不是?對我來
說,那是惟一可疑的地方.她是一位很不錯、很值得尊敬的女人。”
“那沒什麼奇怪的—這很正常。如果你仔細讀報的話,你會發現經常會有一個很不錯、
很值得尊敬的那麼大年紀的女人會離開與她共同生活了二十年的丈夫—有時候,還會離開一
家的孩子—就是為了將她的生活和比她小許多的一個年輕男子的生活聯繫起來.你崇拜女人,
黑斯廷斯;你會拜倒在所有的漂亮的並且會沖你微笑的女人面前;但從心裡講,你並不了解她
們。在一個婦女生命的秋天裡,總會有一段渴望浪漫、渴望冒險的瘋狂時刻—要不然就會太
晚了。然而一個女人肯定會有這種時候,因為她是一個鄉村小鎮值得尊敬的牙醫的妻子。”
“你是說—”
“一個聰明的男人利用了這樣一個時刻。”
“我不認為彭傑利很聰明,”我自言自語道,“他抓住了全鎮人的耳朵.然而我覺得你是
對的.兩個惟一可能知道內情的男人,拉德納和那個醫生.都想不聲張這件事.不管怎麼說,他
成功了.我們要是見過那傢伙怎麼做的就好了.”
“你可以盡情想像。我們下一趟火車回去,假裝臼齒疼.”
我很感興趣地看著他.
“我希望找知道這個案子你認為有意思的地方。”
“用你的一句話就可以非常貼切地概括我的興趣.黑斯廷斯。在和那個女傭談過話之後,
你注意到她說她什麼也不說的,結果她說了許多。”
“噢!”我疑惑地說道,然後我又回到了我以前對他的批評上:“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
想去見見彭傑利?”
“我的朋友.我只給他三個月時間。然後我只要想看他就可以看他一在受審的時候。”
這一次我想事實會證明波洛的預言是錯的.時光流逝.我們的這個康沃爾疑案沒有進展.
我們忙於其他一些事務,我幾乎把彭傑利夫人的慘案給忘了。而報紙上一則簡短的消息,又
突然讓我想起了這件事。報上說從內務大臣那裡得到命令.要掘出彭傑利夫人的屍體.
幾天之後.各家報紙的頭版頭條都是“康沃爾謎案”。好像一直傳言不斷。當鰥夫要和
他的秘書馬克斯小姐訂婚的消息宣布之後.風言風語比以往更多了.最後向內務大臣請願,將
屍體掘了出來,在屍體裡發現了大量的砷,彭傑利先生被捕並被指控謀殺妻子.
波洛和我參加了初步的訴訟.證據都是意料之中的。亞當斯醫生承認說砷中毒的症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