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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當然主要關心的要查找兇犯——找回資料是第二考慮。他希望我能和警方合作並能代表公
司的利益。
“我立刻同意了。對我來說,很明顯可以查我的有兩個地方。一方面,我可以在公司里
知道這個中國人要來的雇員當中查找;另一方面,在船上那些有可能知道他此行任務的乘客
當中查找。我從第二方面著手,因為查找區域要窄一些。在這一點我和米勒警督不約而同,
他負責這個案子——他和我們的朋友賈普警督迥然不同,很是自負,舉止粗魯,而且十分討
厭。我們一起查問了這艘船的高級船員。他們沒有告訴我們多少有用的東西。吳凌在船上的
時候不太說話。他和兩個乘客關係密切——一個是名叫戴爾的糟糕的歐洲人,他好像名聲不
佳,另一個是一個年輕的銀行職員名叫查爾斯·萊斯特,他從香港回國。很幸運我們搞到了
這兩個人的相片。當時似乎沒有什麼疑問,要是他們當中有一個牽連其中的話,那一定是戴
爾。他和一幫中國壞蛋混在一起早已名聲在外,是一個極有可能的嫌疑犯。
“我們下一步就是去羅素廣場飯店,將吳凌的照片給他們看,他們立刻就認出了他。然
後我們將戴爾的照片拿給他們看,讓我們失望的是,門廳搬運工肯定地說他不是發生兇案那
天晚上來飯店的那個男人。幾乎是事後想到的,我又拿出了萊斯特的照片,讓我驚訝的是,
那個人立刻就認出來了。
“‘是的,先生,’他肯定地說,‘那就是十點半來找吳凌先生的人,隨後他們一起出去
了。’
“事情有了一些進展。我們下一步就是會一會查爾斯·萊斯特先生。他見我們的時候很
是坦率,聽到這個中國人的遇害他感到難過,並且隨時聽從我們的吩咐。他的故事如下:與
吳凌一塊兒安排好,他十點半去飯店找他。然而,吳凌沒有出現,而是他的僕人來了,解釋
說他的主人出去了,並提出帶這位年輕人去他主人現在的地方。萊斯特什麼他沒有懷疑就同
意了。於是這個中國人叫了一輛計程車。他們朝碼頭的方向開了一會兒,萊斯特突然懷疑起
來,他讓計程車停了下來。儘管這個僕人反對,他還是下了車。他向我們保證,那就是他所
知道的一切。
“表面上我們很滿意,我們謝了他就離開了。很快他的故事被證實有些不準確。首先,
吳凌身邊沒有僕人,在船上沒有,在飯店也沒有。其次那個為這兩人開車的計程車司機站了
出來。萊斯特根本沒有在路上下車,相反,他和那個中國紳士去了位於唐人街中心萊姆豪斯
的一個名聲不太好的去處。那個提到的地方或多或少以一個最低級的鴉片煙館而出名。兩個
人進去了——一小時之後,那個英國紳士,就是他在照片上認出的那個,一個人出來了。他
看上去臉色慘白,氣色不好,讓出租司機把他送到最近的地鐵站。
“於是對查爾斯·萊斯特的身份進行了調查,結果發現,他雖然品德很好,但他債務纏
身,並且暗中喜好賭博。當然,我們也沒有放了戴爾不管。好像有那麼點可能他會假冒另外
一個人。但事實證明這種想法是毫無根據的。他在所說的那一整天有無可指摘的不在現場的
證據。當然,鴉片煙館的老闆以那種東方人特有的冷淡斷然否認了這一切。煙館老闆說他從
沒見過查爾斯·萊斯特。那兩個紳士中哪一個也沒有來過他那裡。不管怎麼說,警察是錯了:
那兒從來不吸食鴉片。
“他的否認,無論用意多好,也幫不了查爾斯·萊斯特。他被指控謀殺吳凌而被逮捕。
搜查結果並沒有找到與礦井有關的資料。鴉片煙館的老闆也被收審,但對他的經營場所的草
草的突擊搜查也沒有找到什麼。警察的熱情沒有回報,甚至一點鴉片也沒有搜到。
“與此同時我的朋友皮爾遜先生很是煩躁不安。他在我的屋裡鍍來鍍去,哀聲不斷。
“‘但你一定有想法,波洛先生:’他不斷地催促我,‘你一定有想法!’
“‘我當然有想法,’我謹慎地回答道,‘這倒是個麻煩——一個人想法太多;因而有太
多方向。’
“‘比如說?’他建議道。
“‘比如——那個計程車司機。我們只有他的證言:他把那兩個人送到了那個地方。那
是一個說法。那麼——他們真的去了那地方嗎?假設他們在那兒下了計程車,穿過那個屋子,
從另一個進口出去而去了別的地方呢?’
“皮爾遜先生好像受了打擊一樣。
“‘但你除了坐在這兒想之外什麼也不做,不是嗎?我們難道不能做點事情嗎?’
“你知道,他是很沒有耐心的。
“‘先生,’我莊重地對他說,‘讓波洛在那姆豪斯貧民區那散發著臭味的街道上像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