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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敵人有利的事.”
韋弗利先生瞪著他:“我不明白,讓所有的人打包滾蛋這是我的主意。我給倫敦發了電
報,讓他們今晚送過來一批新人.同時,留下來的只有我相信的人.我妻子的侍伴柯林斯小姐,
男管家特雷德韋爾—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他就和我在一起了。”
“這位柯林斯小姐,她和你在一起有多長時間了?”
“只有一年,”韋弗利太太說,“對我來說,她是一位無價的秘書兼陪伴,而且是位很有
效率的管家.”
“保姆呢?”
“她和我們在一起有六個月了。她是帶著出色的推薦材料來的,儘管如此,我從未真正
喜歡過她,雖然小約翰尼和她倒是很親近.”
“然而,我想當災難發生時,她早已離開了。也許,韋弗利先生,請你繼續談,好嗎?”
韋弗利先生繼續他的敘述。
“警督麥克尼爾十點半剩了,那時候僕人們已全部離安,他聲稱他自己對這樣的內部安
排相當滿意。外邊的花園裡安排了很多人,監視著通向房子的所有通道.而且他向我保證.如
果整個事件不是騙局的話,我們將毫無疑問地會抓到那個神秘的寫信人.
“我把小約翰尼帶在身邊,他,我及警督三人一同待在被我們稱作會議室的房間。警督
還特別把門鎖上.那兒有一座古老的大鐘.當指針指向十二點時.我不介意承認我非常不安.
一陣呼呼聲,時鐘開始打點。我緊緊抓住小約翰尼,我有種感覺,有個人會從天而降。鐘敲完
最後一響,正在此時,外面一片混亂—吵鬧聲.跑步聲,警督猛地打開窗戶,一位警察跑了過
來.
“‘我們抓住他了.先生.’他氣喘吁吁地說,‘他正偷偷地從灌木叢里進來,他穿得一副
傻瓜樣.’
“我們衝到露台上,有兩位警官抓著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氓似的人,他正扭來扭去徒勞地
想逃,一個警官拿出一個他們從俘虜那裡截獲的打開的包裹,裡面是棉絮襯底和一瓶三氯甲
烷.看到它我熱血沸騰.還有一張使條,是寫給我的,我打開它,上面寫著,‘你本應付清款項,
為了贖回你的兒子,現在需要五萬英鎊,儘管你們萬分小心.但正如我所說的,他已於二十九
號被劫走了.’
“我開懷大笑.那是輕鬆的笑.可正當我這麼做的時候,我聽到一輛汽車的嗡嗡聲和一聲
喊叫.我回過頭,一輛又矮又長的灰色小汽車正急速地沿大路向南面的小屋開去,開車的人在
叫喊.但並不是叫喊聲讓我驚恐,而是看到小約翰尼那亞麻色的鬢髮.孩子在車裡,坐在他身
旁.
“警督狠狠地咒罵了一句.‘那孩子不到一分鐘前還在這兒。’他叫道。他的目光掃視
著我們,我們全在場,我.特雷德韋爾.柯林斯小姐.‘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韋弗利
先生?’
“我開始回憶,試圖記起些什麼。那位警察叫我們的時候,我和警督一起出去了,全然忘
記了小約翰尼.
“然後一個聲音讓我們大吃一驚.是村里教堂的鐘在報時,警督驚叫一聲.拿出他的手錶,
正好是十二點鐘。我們一起沖向會議室,那兒的鐘顯示已是十二點過十分了。一定是有人故
意調過它了.因為據我們所知,這鐘從來沒有跑快或跑慢過,它是個精確的時鐘.”
韋弗利先生停止了敘說.波洛微笑了一下並把被焦急的父親弄歪了的墊子扶正.
“是個令人高興的小問題,讓人費解卻很吸引人.”波洛低語道,“我將很高興為你調查
此事.確實,計劃得十分出色.”
韋弗利太太責備地望著他,說:“但是我的兒子……”她慟哭起來.
波洛很快調整了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又是一副認真同情的樣子.“他是安全的,女士,他
不會受到傷害的,你放心,那些惡棍會加倍小心照料他的。他對他們來說難道不是孵金蛋的
火雞嗎?”
“波洛先生.我確信現在只有一件事可做了—付錢。
開始我是反對這樣做的—但是,現在!一位母親的情感—”
“剛才我們打斷了先生的敘述。”波洛立刻大聲說道。
“我想其餘的事你從報紙上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韋弗利先生說,“當然.麥克尼爾警督立刻掛了電話,對那輛車和那個人的描述傳遍了各
處。看起來一開始似乎一切都進展得不錯.一輛與描述相符的車,車上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小
孩,穿過很多村子.很顯然是朝倫敦的方向開去.他們曾在一個地方停下來.據悉.孩子在哭叫,
很顯然是害怕他的同伴.麥克尼爾警督宣布說,車被截住了,那人和孩子都被扣留下來.我幾
乎鬆了口氣。然而,你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了.那個男孩不是小約翰尼,那個男人是個熱情的
駕車旅行者.他很喜歡孩子,他是在離我們大約十五英里的一個叫做伊登斯韋爾的村子的大
街上讓這個正在玩耍的孩子上的車一他是好心讓那孩子搭便車。真要感謝那些過於自信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