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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長說到這裡,突然間就嘎然而止了。我便急著追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的事情,老漢之前就告訴過你們了。他家的娃子沒了,他自己也嚇癱了。”村長嘆了口氣,蹲在了地上,坦白的交代完事情,他就像是釋放了所有的壓力,兩隻肩膀一瞬間弛緩下來。
這時,老王正好打來了電話。我趕忙接起,只聽他關切的問我道:“小楊,你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沒有啊!”我回了一句。
“那好,你趕緊過來。”老王長話短說,隨後便把電話掛斷了。
我看了看手機,發現手機錄音已長達四十多分鐘。這就怪不得老王會著急了,他一定以為我出了什麼意外。
“村長,我們走吧。”我再也不敢拖延,拍了拍村長的後背,示意他該動身了。
我們三步並作兩步,幾乎是小跑著趕到了那間屋子。此時,整間屋子已經被警方封鎖。十幾名警員正忙著搜證,戚琪拿著單眼相機拍攝著角角落落。老王倒是安逸許多,他一個人坐在樓梯口,也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在想事情。
他一見到我,就立馬站了起來,說道:“小楊,你來得正好。我拿份資料給你看。”
他說著抬頭喊了幾聲:“小金!小金!”
片刻後,金胖蹬蹬蹬跑下樓來,問道:“領導,你有什麼吩咐?”
老王說道:“你去戚琪那兒把死者的資料拿過來。”
金胖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又蹬蹬蹬跑上樓去。大概兩三分鐘後,他又再次跑下樓來,雙手將資料遞到老王跟前。
老王接過手,瞄了一眼,點頭說道:“不錯,就是這份。小楊,你拿去看看吧。”
他說著隨手一拋,就拋給了我。我拿到手翻了翻,忽然間大吃了一驚:這名死者竟然是一個死囚,因為販賣人體器官,殘害了多名兒童,被當地法院判了死刑,下個月月初就要押赴刑場執行槍決了。
“他是怎麼逃出來的?”我不禁心生疑問,死刑犯想要越獄很正常,但監獄對於死刑犯的監控也是非常嚴格的。如果沒有非常手段,他幾乎不可能越獄成功。
“我也很想知道。”老王呵呵一笑,告訴我道:“一名即將被執行槍決的死刑犯,是怎麼無聲無息從監獄逃出來的。”
老王的話說到了點子上,如果有死刑犯越獄,那麼上頭一定會下達文件讓各單位注意。可是,我們從來沒收到過有關類似文件。
“這案子怎麼越來越複雜了。”我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正現在心裡已經亂得跟稻草似的。
“不複雜能叫特案嗎?”老王起身搭了搭我的肩膀,安慰了一句:“小伙子,不要氣餒。你如果想要加入我們特案K組,你必須跨過這道門檻。”
“嗯,我知道了。”老王的話讓我重拾信心,加入特案K組是我的原動力。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咬牙破獲這間特案。
我們在這間屋子一直忙乎到晚上九點半,期間老王詢問了村長一些情況,村長大致上將對我說過的話和他重複了一遍。老王聽完後,略有所思,似乎是弄明白了一些事情。戚琪一直忙於收集證據,在結束的時候,我看到她手裡拿了幾本厚厚的筆記本。由於時間過於倉促,我也沒有具體過問。因為,老王在和老葛通了電話後,決定要連夜返回所里。
他告訴我們說,老葛和所長那邊也有了最新進展。他們已經查出到底是誰在那晚打來報警電話的,還有關於王霞失蹤的一些謎團。
這對於整個案子來說,是利好的事情。那晚的報警電話以及王霞是整個案子的起源,只要弄明白這兩件事情,那麼這個千絲萬縷的特案就被我們抓到線頭了。
在和當地警方交接完一些事情後,我們四人便開車離開了。駕駛麵包車的還是金胖,這一天也是把他給累壞了。開車的途中,他一根接著一根的吸著香菸,就怕自己會睡著。當然,我們也沒閒著。老王和我說道了老張的事情,老張是死在金胖眼皮底下的。據金胖描述,他死後不久整個屍身竟然會綻放出奇異的光芒,像是被一層光霧所包圍。難怪,當時金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會表現得那麼的害怕。
原來,他見到了不可思議的屍變。我聽完問老王,這個老張的屍身上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奇異的現象?老王搖了搖頭,說他已經打電話通知特案組的同事了。法醫人員會立刻下來,接受這具屍體。另外,其他同事也會著手調查那名拐賣兒童販賣人體器官的死刑犯為何會突然越獄。
不出意外的話,兩三天後所有的線索都會匯總到戚琪那裡。回到所里,已經是深夜。這一路上,我把所有的案情都拋置於腦後,唯獨對於老張的屍體感興趣。在警校讀書那會,我在學業之餘,也喜歡看一些靈異的書籍或是電影。以金胖的表述來推斷,老張似乎是屍變了。
我雖然是唯物主義者,但對於人死後發生屍變這個問題上還是存在某些保留的。早些年前,瀋陽曾出現過貓臉老太太事件。老太太借貓還魂一說,至今仍讓我耿耿於懷。
走進所里,所長為我們準備了夜宵,一大盆小龍蝦。小龍蝦的很鮮美,只可惜沒有酒喝。吃完小龍蝦,我們又在濃濃的咖啡香中進入了會議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