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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準備妥當,我們從姚才定的家中出發。警犬在前頭開路,帶著我們向西邊的山林進發。姚才定跟我們說過,村子西邊的山林比較陡峭,山林也較為茂密,更要緊的是常有野獸出沒。當然,他指的野獸不是獅子老虎之類的猛獸。而是像野豬之類的。說道這片山地,要屬老獵人最熟悉了。他長年在這裡打獵,估摸著也崩掉了不少野豬吧。
大約行進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已經爬到了山腰上。由於我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刑警,所以我們的體能十分充足。就算再爬一個小時,也不會出現掉鏈子的現象。
“老葛,你說這三條警犬行不行的?”可我始終有些不放心,以往在我的生活中,都是人遛狗,現在換成狗遛人,實在也些不是滋味。
“放心吧,這三條警犬都是我們警隊最好的了。”戚琪微微一笑,告訴我道。
“可是。時間都過這麼久了,難不保三姑婆的氣味會不消失。”我接著說道。
“三姑婆出逃的時候是帶著血腥味的。”老葛說道:“血腥味這種東西就算是下了大雨,也混在泥水裡的,很難在短期內消除。”
警犬休息了片刻後,又飛快的奔跑了起來。四條腿要比兩條跑得容易,所以接下來辛苦的可是我們。
警犬一直往山林深處去。那是一片小樹林,從布局來看應該是人為培育種植的。這也很好理解。農村人嘛,靠山吃山。賣樹的收益應該還算客觀的。
我們鑽入了樹林,推進的速度就變緩了。警犬估計也有些累了,一直哈著氣,吐著舌頭。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沈放突然哇呀一聲驚叫了出來。嚇得我們幾人沒了半條命,我驚魂不定的望去,只見她已經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大叔,快來幫幫我!”沈放向我求援。
我立即趕了過去,她是被捕獸夾夾住了,如果不及時扳開的話。可能這條腿就要費了。這捕獸夾顯然是用來對付野豬的,要不然也不會那麼有勁道。我一個人使足了力氣,也不能完全將它扳開,這時又趕緊喊了老葛一聲。
老葛聽了,立即跑過來幫忙。合了我們二人之力,終於把捕獸夾完全扳開了。戚琪把沈放扶了起來,她一隻血淋淋的腳是無法堅持走路了。
“真是該死!”沈放氣得直咬牙。
“也怪你不小心。”我淡淡的說道,其實怎麼說也只能怪沈放運氣不好。早在我們進山之前,姚才定就叮囑過,西邊山林里野豬多,村里人在山裡按了捕獸夾和地炮,所以要千萬小心腳下。
“你就會說風涼話!”沈放瞪了我一眼,惡狠狠的說道:“待會,讓你踩著地炮。看你還笑得出來嗎?”
“好啊,我來背你。”我笑了笑,從戚琪手中扶過了沈放,然後又對她說道:“等會要是我踩到了地炮,估計你也逃不了好。”
“那就讓我們試試吧。”沈放沒有拒絕。
“好了,接著上路吧。”驅趕警犬的同事催促了起來,因為警犬似乎發現了什麼,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我們跟著警犬追出了林子,這時看到了一片爛泥地。說是爛泥地,其實也是種莊家的,估摸著是被野豬倒騰的結果吧。
“看,那都是些什麼?”沈放趴在我背上,比任何人都高出半個身位。俗話說,站得高看得遠,她突然間發現了端倪。
我們聽了,就圍了上去。老葛蹲在爛泥地里,順手撿起了那東西,我看得仔細,瞬間有嘔吐的症狀。
“這該不會……”
“沒錯,應該是人的肢體。”老葛點了點頭。
“這麼說,三姑婆還真到過這裡?”我越發疑惑,簡直不敢相信。亞樂引圾。
這時,我把眼前見到的這段肢體想像成是三姑婆吃剩下的食物。
“這很難說,你別忘了這一帶有野豬,也有可能是野豬幹的好事呢。”沈放反駁道。
“關鍵在於,這裡為什麼會出現人的肢體。”老葛說道:“根據我的判斷,應該是有人將屍體埋藏在這裡,後來被野豬給拱了出來。”
“有些道理。”戚琪點了點頭,接著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那麼說來,我們遇到了一起不知名的兇殺案了。”
“或許吧。”老葛說著,向我招呼了一聲,他的意思是讓先把沈放放在一旁,然後下泥地和他一起挖掘。因為警犬一直在這塊泥地打轉,這也就意味著下面還有其他東西。
“好吧……”我雖然很不情願,但是沒有辦法,只好下去工作。我和老葛以及那三名隨戚琪一同前來的同事用雙手在爛泥地里挖了起來。
我們沒挖多久,便發現了好幾具殘破的肢體。毫無疑問,那都是人的肢體。如此看來,這裡不止死了一個人。
這或許是一場連環殺人案吧!
老葛定了性,然後吩咐我們把肢體帶回去鑑定。他說要把韓雙重新叫回來。但沈放的建議是把姚才定和老獵人帶回省城更合適點。經過短暫的商量,我們最終同意了沈放的意見。
從山上下來,我們跟姚才定說明了情況,然後又去老獵人的家中,把他請了出來,最後和當地警方協調了一下,啟程回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