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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目前刑偵組也僅僅只有我和沈放兩人,加上他這位大組長也不過是三人。所以,我和沈放主動放棄了休假的機會。我們的理由幾乎一致,一來其他部門的同事都還在奮鬥,我們不好意思休息。二來,這個案子看起來是結了。但是,組織安插在我們內部的奸細還沒找到。老王的下落也沒個音訊,有這幾件事情懸在心上。怎麼能叫人可以放心休息嘛!
老葛聽了沒有意見,但他還是吩咐我們好好休息一晚,今天刑偵部不用值班。於是,我和沈放兩人一起吃了頓晚飯後,就各自回到住宿休息。由於勞累了好幾天,這一覺倒是睡得舒服。到了第二天,我的精神恢復了七八層,只不過鼻子上還隱隱作痛。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還需要小心呵護。坐著公交來到警局,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早上沒有什麼事情。那就是喝茶看報。我也藉此好好過濾了一番施先生說的那番話,以及組織早前做的那些事情。不難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或許真的想拉我入伙,而且還是準備讓我擔當重任的。要不然,也不會那麼煞費苦心的栽培我了。不僅把我從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拉入位於省城的特案K組,而且還不惜製造一起又一起的疑難案件來鍛鍊我的能力。
可是,這恰恰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你說我楊思琦何德何能,竟然能讓組織這麼看得起。我一沒家室,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族。二也沒特別強的能力,先不拿自己與特案K組的其他同事來對比,光是和我同時入組的沈放就能把我徹底完爆了。
這是為什麼?我想不通。只怕老葛和陳博士也想不通吧。
吃過午飯,眯了一會,老葛便通知我們刑偵部去他辦公室召開會議。我和沈放進去後,發現他的辦公室已然多了一張陌生的面孔。戚琪是在我們之後進來的,但也沒隔了多久。她進來一看到那人,就熱情的打起招呼來:“小陳,你回來啊?”
“是啊,戚姐。”那人微微一笑。
原來,那人叫陳鋒。他也是特案K組刑偵部的人員。比我和沈放進組要早2年,總的說來還是我們兩人的師兄。年前他被外派到邊境,配合當地的緝毒人員參與掃毒工作。現在,那伙毒販已經被抓獲了,他就回來復職了。
老葛見了陳鋒可別提有多麼高興,因為陳鋒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徒弟,在失去老王后,他正需要一個得力的助手。而陳鋒的及時回歸,真好解決了這個問題。
確切的說,陳鋒是昨晚9點多回來的。他先來警局見了老葛,老葛就叫他了解了一下以往幾起案子。所以,今天開會他基本上能夠融入環境了。
“那好,我們別的話也不多說了。”老葛為我們做了一番介紹後,就開始切入到正題。他說,趁著警隊目前沒有案子,就著手開始調查骷髏吧。警隊是一個打擊罪犯的地方,內部絕對不允許存在奸細。
“小陳,你做過臥底,了解臥底的心理。那麼就由你率先來說說看法吧。”老葛對陳鋒說道。
陳鋒去邊境掃毒,跟著線人打入了販毒組織的內部,所以他在臥底潛伏方面有著獨到的經驗。我們刑警辦案的方法很多,有一種叫做“代入法”。就是把你自己當成那個罪犯,然後揣摩罪犯的心理,從而找出破綻。
“作為一名臥底,他首先得有一個不被他人懷疑的身份。比如說我,我是跟著線人一起打入毒販內部的。”陳鋒想了想,開始說道:“根據已有的線索來分析,那名代號為骷髏的內奸,在警隊的職位應該不低。但也不會處在顯眼的位置上,要不然不好潛伏。”
在我們警局最大應該的是朱局,但他為官清廉,恪守法律,在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二三十年。所以,內奸不可能是他。
“難道是老宋?”我把陳鋒的話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突然間想到了副局老宋。據組裡的其他同事說,老宋這些年一直是個中庸份子,也就是既沒有特別的功勞,也沒有嚴重的過錯。他只求安穩度日,然後從現有的崗位上退休。
“老宋?”戚琪聽了,不由得蹙眉,搖頭說道:“不會,應該不會是老宋。”
“對,我也認為不會是老宋。”老葛抽著煙,說道:“老宋的為人我還是了解的。他雖然圓滑了一點,但原則還是很強的。再說了,以他現在的位置根本不可能調動法警的檔案。”
老宋只是個副職,而且在局裡管得多是文教宣傳方面的內容。老葛這麼分析,倒也有幾分道理。我點了點頭,這時候只聽沈放說道:“他本人不可能,可憑他在警隊工作那麼多年,總歸還是有點人際關係的吧?”
“那就更不可能了。”陳鋒聽了一口否決道:“這個骷髏之所以能在警隊臥底那麼長的時間,我想一定得益於沒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做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會假借他人之手,只會親力親為。更何況,調動檔案的事情牽扯的人多了,就更容易留下蛛絲馬跡了。”
“對啊!是我想得不夠仔細。”沈放聽完,後知後覺,不由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腦瓜子。她雖然思維敏捷,但比起陳鋒來還是顯得有些稚嫩了。
“其實,我們可以換一種追查方式。”陳鋒頓了頓之後,又說道:“每個臥底都會有自己的上線,而我們可以從這個上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