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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會在法國境內出售,一定要送到外國變賣,比如美國。”
“不錯!而後他再用所得錢財過燈紅酒綠的日子。”
“所以他才擁有高級住宅,在巴黎社交圈內以氣度不凡的紳士身份出現。”
巴黎市民這樣猜測過。他們甚至思忖:
“隱形殺手布魯特格思,極有可能是伊路露莫侯爵本人。”
“說的對!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可能性很大。伊路露莫侯爵的生活,不正是
那樣窮奢極侈嗎?”
“不錯!他的家財從何而來,誰也不知道,既不是祖產,又不像自己掙的。”
“別說了!警方連他的來歷都搞不明白,況且,他是不是世襲的爵位也不可知。”
“他們應當調查過年譜或者歷史資料啊!”
“誰說他們沒有查過?但是,一場法國大革命推翻了封建階級。革命之後,雖
然有人以‘貴族’自居而洋洋自得,但是又有誰清楚他們是不是那些貴族的後代呢!”
“這麼說,伊路露莫的來歷更讓人疑心了,因為奧奴蘭去世以前與去世以後的
一剎那,只有他與她呆在一塊兒。”
說到這兒,他們放下手裡的酒杯,一聲也不吭了。
不光是這些人認為伊路露莫是殺人嫌疑,實際上,巴黎市民心中各自揣度不已,
只是沒有真憑實據罷了。
時光飛逝,轉眼已過了15年。
這段日子裡,警察一直沒有放鬆對謀殺奧奴蘭的真兇的緝查,只是一無所獲,
只能任他游於法網之外。
那串精美絕倫的珍珠項鍊也像謎一樣消失了,人們也不知道它的具體價值,只
聽說上面嵌的鑽石是極品,甚為罕見。
而且,經過15年的時光,人們早已不記得這件命案了,人們已不再談論奧奴蘭
死亡之謎了。
有一天的午後,珊·拉薩爾車站的候車廳里來了兩名男子,他們四處張望著。
這二人分別是名探簡米思警長以及他的手下伏拉莫。
雖然他們二人膝頭上鋪著報紙,但他們並不看報紙內容,大半的時間,他們都
死死盯住車站的門口。
廣播員通報了班車即將發出的時間後,候車廳里的大半旅客便向檢票口走去了,
並且排成整齊有序的兩隊。
“我們等的班車,是這輛車開走後進來的列車吧!”
簡米思警官悄聲說道。
“不錯!那是從利久尼發出的。”
伏拉莫盯著貼在牆上的GG,低聲回答。
“我們的目的是搭坐那班車來嗎?”
“是的!利久尼警局下達給我們的命令是這樣的。”
為了肯定情報的內容,警長從衣袋中取出一張紙條,又看了一下。
不久之前,巴黎警察總署收到一個十萬火急的通知,上面說:
一位名為格蘿拉的金髮女子,將搭乘從利久尼發出的368次列車,於
午後3時47分到達珊·拉薩爾車站。
除此之外,情報表明這個名為格蘿拉的女子年紀輕輕,有一頭金色頭髮,又大
又藍的雙眼,面貌悄美,但是,服裝、神態卻好似鄉下女孩,完全不同於巴黎的女
子。
簡米思與伏拉莫兩位警官奉令監視這個女子,惟恐讓她溜掉。簡米思又為同伴
描述了一下她的面貌。
“記住了嗎?伏拉莫,可別讓她溜了,一旦看見她出現,給我個眼色。我們監
視她!”
“為什麼不在這裡抓住她?”
“據說這個女子與‘隱形殺手’布魯特格思關係非同尋常,有人說他倆是共犯,
也有說是伴侶,更有人說她是布魯特格思的私生女兒。”
簡米思無奈地聳聳肩。
這回,格蘿拉為什麼從利久尼到這兒來,她是與布魯特格思會面來的嗎?
“難道說布魯特格思隱匿在巴黎?”
“嗯!只要我們跟蹤格蘿拉,便可以找到‘隱形殺手’。”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即便是‘隱形殺手’也該履行納稅的義務呀!
而且如果這回探長找到他的巢穴,可真是立了一奇功!”
“對啊,你也有份,我們努力吧!”
這時候,火車已進站了,廣播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二人立刻站起身來。
火車已駛入站台,兩雙獵犬一樣的銳目,飛快投向檢票口——
果真有一個年輕貌美的金髮女子出現了,她神態張惶地擠在人群中,從檢票口
出來。
她身材瘦削嬌小,衣著簡潔,看上去有十七八歲的年紀,右手拎著一隻小箱子,
大約是她的行李了。
“警長,肯定是她!那個從村里來的小姑娘。你看,她的神態仿佛給巴黎的人
山人海嚇呆了。”
“不錯,是她,不會錯!”
於是二人尾隨少女從車站出來。
一到外面,少女伸手攔了一部計程車。
“到博爾特河岸63號。”
少女告訴司機。
“警長,她去博爾特街63號。”
“好!”
警長應一聲,也叫了一輛計程車。
“我要去博爾特街63號。”
說著話,局長取出證件出示給司機。
“跟上前邊那部車!”
“好的!”
司機應了一聲。
兩部計程車向前飛駛著,一直保持30公尺的差距,但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