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然而枉費心機。那種氣憤讓他忍無可忍。
“你……這是怎麼說的?你懷疑我的人格名聲,我是那種口是心非的人嗎?”
侯爵氣憤不已。
“侯爵,古爾比洛是你的秘書,他的話不是你交代的嗎?”
“什……什麼?”
兩人的言談愈發地不妙,怒火萬丈的雙目互相投在彼此的身上。
聽說探長來到而手足無措的艾特瓦,此時此刻緊緊依偎在侯爵身邊,想消減他
的怒火,但又驚駭得不知所已。
情緒激昂的侯爵推開女兒一些,沖探長那邊邁了一大步說:
“這是維護社會穩定的刑警嗎?每~個人都有可能遭受誣衊陷害,真讓人氣憤!
現在,請你走吧,我不喜歡這樣的客人。”
侯爵字字咬定地說,心裡厭惡他之極。
“我不會離開的!除非我知道是誰指使古爾比洛撒謊,否則你別想讓我走開!”
“出去!”
侯爵激憤的話音里充滿了貴族人士的尊嚴。
“不!我不會離開!”
探長也態度剛硬。
侯爵怒不可遏地起身離座,探長了毫不示弱地迎上前去。
正當氣氛緊張到不可收拾時,忽然一串叩響玻璃的動靜傳了過來,緊接著有人
叫道:
“指使他撒謊的人在這裡!”
兩個男子大吃一驚,一塊兒把頭扭向沖院子的窗子。
那兒有一張笑盈盈的男人的面孔,緊靠在窗子上。
“啊!勞烏路……”
兩個人一起大叫道。
羅賓笑眯眯地啟開玻璃窗,輕盈地跳到裡面。
侯爵、探長與艾特瓦都被這個出乎意料的事嚇傻了。
羅賓的行頭永遠趕時髦,款式新穎的服裝,有意的裝扮,給人以整齊光鮮的美
感,他那副單邊眼鏡一邊的鏈搭在胸口的袋子邊。
“抱歉!艾特瓦小姐、侯爵、探長……”
羅賓對自己方才跳窗入室的動作,逐個點頭道歉。而後,他取下禮帽擱在桌上,
又把手套也穩當地放在禮帽邊上。
“我和侯爵今天有個約會。事實上,我於10分鐘之前就到了,卻沒發現你們,
於是我便去院子裡面散步,看看時間已到,才返回大廳。沒料到兩位正在爭吵,這
雖然十分失禮,但也引發了我的好奇。
“眼看二位越來越鋒芒畢露,我才慌忙敲窗招呼一聲,因為我指使古爾比洛撒
了謊。”
“你為什麼要這麼幹?”
怒火萬丈的探長大叫著。
“探長,不要動怒!這件事情撲朔迷離,牽扯的細節、人物眾多,一時之間難
以表述清楚啊!
“剛開始,我懷疑侯爵,我認為他是15年前那起命案的兇犯,而且是盜走項鍊
的賊。”
“不錯!我也懷疑是他幹的勾當,所以緊緊監視著他。”
“你追隨他們去諾曼第也是由於這件事?”
“是的!但我們受騙了,浪費了不少功夫!”
“但是,害你的人是我,並不是他!”
“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為了確保候爵的生命安全。”
“你為何要保護他的安全?”
“因為他是清白的。他在15年前並沒有殺死奧奴蘭小姐!”
“傻瓜!自從那樁案子發生之後,我就對他起了疑心,現在我手裡已掌握了他
犯罪的力證,才追尋到這裡的。”
探長心情激憤,已無暇顧及用辭了。
羅賓依然笑眯眯地說:
“你敢肯定?你所指的“力證’是什麼?”
“一本記事冊!”
說著話,探長從制服內掏出了布魯特格思的記事本。
“這是‘隱形殺手’布魯特格思的機要文件,在這上面……你看這裡。”
他打開記事本的末頁,擺在羅賓與侯爵面前。看過那段文字之後,侯爵面無人
色,而羅賓卻大笑不止。
“你為什麼要笑?”
“當然是有可笑的事情了!這些都是布魯特格思自己臆造的。”
“不會!”
“你居然對記事本上的話深信不疑,你實地考證過這些情況嗎?例如,你審問
過弱智兒卡休嗎?”
“我問過了,但卡休已去世了。”
“你親眼見那個彈弓了嗎?”
“那是卡休生前的心愛之物,據說村民看他孤苦無依,便把彈弓放進了他的棺
材里。”
“總之,你既沒見卡休,也沒見作為兇器的彈弓?”
“嗯!不錯!”
探長的語氣有些弱了。
“但是,我見過卡休本人,也與他談論過命案的事。”
“啊?什麼時候?”
探長大勢已去,而且對羅賓的言辭心悅誠服。現在,他的心。情已恢復了平靜,
不再那麼激憤了。
“去年,那時卡休還沒有死。卡休並不是抱病而亡的,而是在山谷里找飛鳥時,
不小心掉下崖谷而凍死的。
“那天剛下完大雪,雪深達膝蓋,但卡休依然出門尋找鳥兒,他沒有看見地勢
不平,一腳走空落入崖中。
“村民找到了卡休的死屍,猜測他也許由於疏忽才送了性命。
“我剛好在他死前幾天和他談過話,並提及一T那件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