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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貴妃跪到在地:“奴婢參見皇上。”
平時一見到體態豐滿性感的楊貴妃就神魂顛倒的熹宗,此時卻有些不耐煩:“愛妃,有什麼快講,朕還要休息吶……”
楊貴妃一見熹宗對自己有些冷淡,一委曲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皇上,奴婢的哥哥冤枉啊!”好像洪水衝出了了閘門,楊貴妃就按照王體乾教她的哭訴楊寰如何被田爾耕和韓廣架空,田爾耕如何霸道,受韓廣的指令直接插手刑部的事物……不容熹宗插話,就又控訴王爺們對楊寰當初保護熹宗有成見,想藉此打擊報復。
熹宗不勝其煩:“你都胡說些什麼?誰告訴你這些的?”
楊貴妃不示弱地:“皇上,奴婢的哥哥早幾天就覺得王爺要拿他開刀,就求奴婢稟明皇上……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皇上你想,田爾耕和信王明明是一夥的為什麼要在臨死時指控自己的同夥?”
客巴巴有意地:“貴妃的意思是……”
楊貴妃哭著:“還不是演一出苦肉計給皇上看……我大哥再傻也不會傻到放跑真殺手而讓假殺手去指控信王,這麼明顯的破綻顯然是有意做給皇上看的……田爾耕這麼做就是要保住信王這個真兇啊,皇上你要明鑑啊!”
熹宗:“……”
楊貴妃不停地哭鬧著,吵的熹宗帝頭昏腦漲。無奈之下熹宗只好應承道:“愛妃,朕答應你楊寰的事朕自會好生處理,你就別再哭啦。”
楊貴妃這才破涕而笑,她正準備說什麼,就聽見外面吳利章稟報導:“皇上,王爺們和魏公公求見!”
熹宗感到頭疼得象裂開了一樣,他痛苦地揮揮手讓楊貴妃下去:“讓他們進來,朕正等著他們呢。”
第26章 第18章(之一)
魏忠賢和三位王爺走進皇上寢宮,熹宗帝正在客巴巴侍候下換上外套。客巴巴沖魏忠賢暗暗使了個眼色,魏忠賢會意--知道客巴巴已經給熹宗帝灌了“迷魂湯”,七上八下的內心安定了幾分。
熹宗眼睛沒看他們,接過客巴巴遞過來的參茶喝了一口問,“都……查清楚了嗎?”
三位王爺有些語塞,不知從何說起,而魏忠賢一副謙卑的樣子呆立在一旁,暗暗地看著三位王爺的笑話。
熹宗不滿地轉過身,“怎麼都啞巴了?你們在刑部公堂上不是斗得難解難分嗎?
現在怎麼沒詞了?”
瑞王爺硬著頭皮說:“回皇上,實在是時限太緊,在下無能……一時沒有頭緒,懇請皇上再寬限幾天,在下一定能把整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惠王和桂王爺跪到在地,懇求道,“皇上,事關重大,懇請皇上再寬限幾天……”
熹宗冷冷地:“你們這一晚上,到底都幹了些什麼?朕並不覺得這個案子有什麼複雜的?”
魏忠賢不失時機地上前說:“回皇上,奴才們審問了三個假冒的殺手,據他們交代,是田爾耕指使刑部右侍郎汪峻仁和刑部給事中袁大均讓他們做假證指證信王爺的……接著奴才和三位王爺又審問了辦理這個案子的刑部三位大員,楊寰、汪峻仁和袁大均並給予了重刑,他們交代了田爾耕和內閣首輔韓廣為了篡權謀位,刺殺皇上,陷害信王爺的陰謀,汪峻仁和袁大均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楊大人似乎只是受了他們的矇騙……”
熹宗帝對魏忠賢的回答很滿意,他掃了三位王叔一眼,“魏愛卿說的調查結果不是挺清楚的嗎?怎麼三位王叔還有疑問?”
瑞王點點頭:“皇上明察,在下三個的的確確感到案子背後大有文章。指證信王爺的另一個重要人證,信王府管家周二爺的死屍被人盜走,不翼而飛……還有謀殺皇上的案子是皇上親手交給東廠、錦衣衛和刑部一起辦理的,現在錦衣衛和刑部都有人牽連進去,東廠是不是就很清白,臣等很懷疑……”
惠王幫腔道,“皇上,瑞王說得在理。畢竟這次是有人針對皇上和信王,非同小可,一般人沒這麼大的膽量,這背後一定大有文章,皇上要三思啊!”
客巴巴此時譏諷地,“惠王分析的真是頭頭是道,錦衣衛緹帥和內閣首輔難道是一般人?照惠王爺的說法非得挖出象鄭王妃這樣的人物才能善罷甘休!”
鄭王妃三個字觸動了三位王爺心中的隱痛,瑞王爺大怒,“皇上和大臣們議事,你一個女人家有什麼資格插嘴……”
客巴巴冷笑地:“臣妾不懂什麼朝政,只是實話實說,如果王爺們聽著不順耳,臣妾向王爺們道歉……”說著向三位王爺深深鞠了一躬。
熹宗在一旁漲紅了臉,不僅是瑞王爺指責客巴巴的話讓熹宗覺得刺耳,更關鍵的是客巴巴說出鄭王妃三個字勾起了熹宗心中的那根刺。
熹宗裝作不經意地問瑞王爺:“瑞王叔,聽說最近你送給信王一幅字,有這回事嗎?”
瑞王心裡一驚,“回皇上,是有這麼一回事。”
熹宗:“哦?到底是幅什麼字啊?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一起欣賞欣賞……”
瑞王有些遲疑:“皇上,臣只是隨便塗了兩筆,上不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