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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頭目收了周二爺的銀兩後並不罷休,他狐疑地打量著這四個人,“請大夫?我看你們大清早鬼鬼祟祟一定有蹊蹺,給我搜!”
士兵準備衝上去,周二爺和另外兩個家丁把周妃護在身後,周二爺一聲怒吼,“我看你們誰敢搜?”
小頭目大怒,“你說什麼?給我搜!”
慕蓉秋一看自己如果再不出手的話,周妃他們就危險了。於是,她拿出□□啪啪啪一連射出三顆石子,一發正打中小頭目的臉,另兩發擊中了伸手去拉周二爺的兩個士兵的手。頓時這三人血流如注,哭喊著彎下身。
小頭目大叫著,“誰在暗算本爺?有本事出來……”
慕蓉秋用黑布蒙上臉,跳到小巷的正中,用沙啞的嗓子,“是大爺我乾的,怎麼樣?有本事就來抓大爺吧。”說完轉身跑去。
小頭目氣急敗壞地喊著,“給老子抓住他,快!”這幫官兵丟下周妃他們向巷口追去。
周二爺見狀鬆了口氣,連忙護住周妃從另一邊跑出了小巷。
崔呈秀和許顯屯快馬趕到了東廠衙門,下了馬連氣都不敢喘一下就直接去了詔獄。被殺死的二十個東廠高手,還躺在原地,袁大均帶著一幫人在檢查著屍體。用手帕捂住嘴立在一旁的客光先見崔呈秀兩人到了,連忙迎上去,“崔尚書、許大人,千歲爺正等著你們呢。”
崔呈秀和許顯屯互看了一眼,不知是禍是福?他們隨客光先走進了詔獄的行刑室。三個人進去時,魏忠賢正在一邊玩弄著各種恐怖的刑具,一邊聽著當班獄卒梁文宏的口供。梁文宏因為喝多了酒裝死而撿了一條命。此時,他正戰戰驚驚地敘述著當時的情形,“……小的當時正在值班室喝著酒,就看見外面守候的二十個護衛紛紛倒下,走廊里瀰漫著一股煙氣。小的知道有人放了毒煙,小的祖上世代為醫,小的明白酒能解毒,所以小的就拼命喝酒,還用刀扎壞了臉裝成七竅流血的樣子,才撿了一條命……”
魏忠賢拿起一條帶刺的鞭子把玩著,“劫獄的一共有多少人?”
梁文宏,“回千歲爺的話,小的昏過去之前隱隱約約看見他們好象有七八個人”
其實到底有幾個人劫獄他自己也沒看清,可又不能不說,“……他們全都穿著黑衣黑褲,蒙著面……所以長什麼樣,小的也不知道……”
魏忠賢一皮鞭狠狠地打在桌子上,“值班喝酒,玩忽職守,給我拖下去打……看看這傢伙和那幫劫獄的有什麼關係?”
兩個大漢不管梁文宏如何哀求,把他拖到走廊的另一頭吊起來狠命打著。
崔呈秀和許顯屯心裡有些發毛。魏忠賢眼睛盯著他們,“這件事你們倆怎麼看?”
許顯屯看看崔呈秀,“還是崔尚書先說吧,平時他的主意就很多……”
崔呈秀心裡很厭惡許顯屯此時把他抬到桌面上,可又無可奈何,他清理著思路先為自己解脫,“千歲爺,在下和許大人晚上就睡在後院的樓上,可是這幫歹徒走進詔獄不但在下沒發覺,就連東廠衙門內的其他一百多人也沒有任何覺察,可見這些人都是些一等一的武林高手。”
許顯屯點點頭,“千歲爺,我們東廠的護院都是我親自在江湖上招募的武術好手,連他們都沒覺察,這些人一定不簡單。”
魏忠賢皺著眉,“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崔呈秀正想回答,傳來敲門聲。客光先沖魏忠賢,“千歲爺,可能是袁師爺檢查完現場,想向千歲爺稟報……”在屋裡的幾個人中,他顯得最輕鬆。魏忠賢沖他揮揮手。
客光先會意地上前打開鐵門,袁大均沖他欠欠身走進來。他上前一步一鞠躬,“在下袁大均參見廠公爺。”袁大均整夜呆在東廠的前院自己的房間,一夜未眠。
他沒想到謀害皇上的案子會牽扯到信王,他很後悔在許顯屯和崔呈秀的逼迫下在口供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決定第二天就以身體不適的理由離開東廠這是非之地。可是沒想到,天不亮他就被魏忠賢派人叫到了詔獄檢查現場,誰也沒跟他說明發生了什麼,但依他多年辦案的經驗,麻煩事還在後面呢。他內心不禁一陣陣驚恐。
魏忠賢見他進來站起身,“袁師爺不必拘禮,有什麼發現就直接說吧。”
袁大均,“廠公爺,死去的二十位守衛都是先中了‘梅花散’的毒,然後又被人用刀劍刺死身亡。”遠處傳來梁文宏被拷打的哭叫聲,令袁大均感到有點心驚。
魏忠賢大吃一驚,“又是‘梅花散!’”
袁大均點點頭,“初初在下也覺得奇怪,可是經在下反覆檢驗歹徒確實用的是梅花散。這只能說明一件事,劫獄的很可能就是從皇宮逃跑的那個殺手和他的同夥乾的。”
魏忠賢沉思了一下,“很好,好在我詔獄最後一道鐵門堅硬無比,再加上許指揮使及時發現,歹徒只能無功而返。”
袁大均默默地,“殺手沒事就好,否則缺少重要的人證,指證信王就更加困難了。
如果沒事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魏忠賢,“好,不過今天的事還要請師爺保密,就是你的頂頭上司刑部尚書問你,你也不要回答。”梁文宏的哭叫聲比剛才還要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