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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嘉義默然了。過一會兒,他摟著妻子,轉化話題,“以後有什麼打算?”
余倩兒笑笑,“只要能夠和你及盼兒在一起,我就知足了……唉!”深深嘆口氣。
錢嘉義看著她,“倩兒,我和盼兒不是在這兒嗎?你怎麼還不開心?”
余倩兒苦笑,“大概是坐牢作怕了,有點多愁善感……睡吧,我去慕容姑娘那兒抱盼兒回來……”
錢嘉義攔住她,“算啦,就讓盼兒和師妹睡吧……省得吵醒他們。”
余倩兒點點頭和錢嘉義走進屋。慕容秋其實並沒睡著,錢嘉義和妻子的對話她在房間內,都聽得清清楚楚,看著床上熟睡的盼兒,慕容秋這才感到自己對師兄的愛戀是多麼深。她痛苦地流下辛酸的眼淚。
第二天一大早,錢嘉義就把羅雲鵬和慕容秋叫出去喝酒。羅雲鵬和慕容秋都對錢嘉義的舉動感到有些奇怪,互相看了一眼。羅雲鵬說,“一大早就喝酒是不是早了一點?”
錢嘉義苦笑地給他們杯中斟滿酒,“喝酒是其次,主要是有些話不方便當著倩兒的面講,所以才約你們出來。”端起酒杯,“來,羅兄、師妹,這次錢某一家能平安無事全仰仗兩位的幫忙,大恩不言謝,都在酒里了,錢某先干為敬!”一飲而下。
羅雲鵬和慕容秋也喝乾了杯中的酒。慕容秋看著他,“師兄,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
錢嘉義點點頭,“好。你們聽說了皇上最後的遺言了嗎?”
羅雲鵬慢慢地,“聽說了一些,好像是客巴巴的乾女兒懷有皇上的遺孤。如果生的是男孩,皇上的遺言說這孩子就是皇位的繼承人……”
錢嘉義看著他們,“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慕容秋冷冷地,“有什麼好奇怪的?宮廷政治的事我們不懂也不想懂……如果師兄為這事找我們,請免開尊口……”
錢嘉義一愣,“……”
羅雲鵬打圓場地,“錢兄,你們一家沒事就好。來,為了錢兄一家的幸福乾杯……”舉起酒杯,卻沒人響應。羅雲鵬勸解地,“萬般煩憂的事,喝下這杯酒就全沒了,來干!”一飲而盡。
錢嘉義也幹了一杯,慕容秋依然不動。錢嘉義:“羅兄、師妹,我知道你們去意已定,可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放不下……”
慕容秋:“……”
羅雲鵬:“什麼事?你說……”
錢嘉義深深嘆口氣,“這一整天我都在腦海里想著剛剛審完的案子,那個沐雲州每每在關鍵時刻在暗中幫助我們……如今他已經越獄在逃,我想最後麻煩你們查清這傢伙的底細。否則我和倩兒都會寢食難安……”
慕容秋一口喝乾面前的酒,把酒杯重重一放,“師兄,我和羅大哥今天就打算離開,這種事你還是動用刑部的人幫你辦吧。憑你在信王眼中的份量,刑部的人想巴結還巴結不及呢。”
錢嘉義不高興地,“師妹,你今天是……”
話沒說完,信王府的家將王雄濤匆匆進來,“錢大人,你讓我好找。王爺讓你立即去見他。”
錢嘉義無奈地起身,他叮囑著兩個朋友,“你們等著我見過信王再作決定,一定等著我!”說著隨王雄濤走去。
第64章 第30章(之三)
熹宗駕崩,舉國哀傷。皇上不在了,皇后把把整個朝廷委託信王主持,自己則全身心地為皇上守孝。所以,信王一見到錢嘉義就委任他全面負責對魏忠賢餘黨的審判工作,刑部從中協助。
信王拍著錢嘉義的肩膀說,“嘉義眼下本王能夠信任的人只有你一個了,你要多替本王分擔一點朝政。”
錢嘉義點點頭,“在下明白。不過,王爺錢某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信王爽快地:“嘉義,我們情同手足,有話儘管講,千萬別客套。”
錢嘉義:“那好,王爺,你真的相信客巴巴那三個乾女兒肚裡的孩子就是皇上的遺孤嗎?”
信王一愣,遲疑一下說,“本王初初也很懷疑。可是皇后說這四個月皇上倒是天天和客巴巴的八個乾女兒在一起,有這個可能……再加上王公公和王太醫從中證實,由不得本王不信……”
錢嘉義思索地,“王爺,客家和魏忠賢的關係眾所周知,可是這次偏偏是客光先出面要了魏忠賢的命,你不覺得奇怪嗎?再說客巴巴這個人面善心狠,她的前一個姘頭魏徵就死於她的手上,這次身懷絕技的魏忠賢又是死在她手上……這種人什麼事做不出來!王爺我們不得不防啊……”
信王想了一下,下定決心地,“嘉義,這件事就我們兩個知道。你私底下抓緊查,如果客巴巴真的敢偷梁換柱矇騙皇上,立刻報告。”
錢嘉義會意地,“明白……”欲走。
信王叫住他,“為了以防萬一,這一陣我都會住在宮裡。這裡戒備森嚴,閒人休想進來。不過我已經吩咐過,對你和你的家人例外……另外這一段時間我讓家將王雄濤跟著你,貼身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