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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謝文駿啊,我經常聽郝聰提起你。”
就這樣我被讓進屋子,郝媽媽指了指關著門的房間,說:“郝聰的老師這會兒在屋裡,你在外面稍微等一會吧。”
“老師?”對於郝聰請老師這個事情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郝媽媽難得露出得意的神色,說:“郝聰平時人是呆頭呆腦了一些,可是碰到數學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聽郝媽媽這麼一說,心想難道郝聰是個數學天才不成?這可真是一個大新聞,就連警局的檔案中都沒有記錄。
想想也奇怪,一般的檔案記錄裡面並不會詳細到有主人的電話號碼之類的瑣事在案,就連在國外的檔案中很少有類似的記錄,可是偏偏在一個小城市的檔案中卻有記錄,起初我也懷疑過,不過這也為我辦案提供了不少便捷,當時沒有多想,可現在想起來多少有些奇怪。
不一會兒郝聰屋子的門被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看起來很精神的男人,年紀相仿。
郝媽媽見人出來,立刻笑著上前說:“蘭老師,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哪裡的話,郝聰頭腦真的是太靈活了,再過一段時間估計您就要另請高明了,就是這屋子有些奇怪,不過沒關係。”蘭老師笑呵呵的說。
這個時候蘭老師注意到我,客氣的沖我點了點頭。
送走蘭老師之後,郝聰依舊沒有出來,我詢問的看了郝媽媽一眼,郝媽媽說:“你進屋去找他吧,這孩子總是悶在屋子裡。”
“好的。”
推門進去,郝聰的屋子裡光線很暗,即使現在是白天,即使窗子都敞著。
光線暗淡的原因不是別的,正是滿牆的畫,雖說各種顏色齊全,但總體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色調普遍偏冷,讓人感覺很不舒服,所以反光也不是很好,這才讓整個屋子看起來很暗。
郝聰回頭見我進來,高興的放下手中的畫筆,說:“你怎麼來了,快過來坐這邊。”
我笑著點了點頭,見郝聰急忙收拾床上的畫紙,上面不知道花花綠綠的都畫了些什麼,這會都被郝聰堆到一邊去了。
“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你數學很厲害?”我開口問道。
郝聰撓了撓頭,呵呵直笑,也不說話。
這個時候我又打量了一遍四面牆壁,發現在坐在屋子中間和在門外看這些畫完全是兩碼事,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好像身處在夢魘當中,不得不說四壁的畫有種讓人說不出的感覺。
我站起來靠近一面牆壁,發現這些畫都是由很多畫紙拼湊成的,整體看來像是某種祭祀的儀式,只是有很多地方還露著牆皮,沒有畫紙補全。
我轉過頭說:“怎麼這些畫不全啊?”
“還沒有畫完。”
郝聰說著整理了一下旁邊的畫紙,而我在這個時候發現屋頂上有兩塊畫紙很熟悉,似乎就是那天晚上從郝聰家裡飄下來的畫,正巧被郝聰撿起來讓我看到。
再看那兩塊畫紙旁邊,已經補全了周圍,水藍色的蠟筆畫看上去是隨便塗抹,可越看越讓我不可思議,這幅畫面似乎在哪裡見過。
白若?!
我驚訝得看著那很不清晰的輪廓,水藍色的周圍極像是冰的世界,而當中肉色的人影若隱若現,立刻就讓我想到了白若。
當我發現郝聰隨著我的目光看向屋頂的時候,臉上一副滿足的表情。
郝聰忽然拍手叫好,我詫異的說:“怎麼了?”
“像不像?”
“想什麼?”我疑惑的說。
“不知道,你覺得想什麼就是什麼。”
富有深意的話讓我猛然一滯,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是說郝聰已經通過某種渠道知道了一些什麼,或者說他根本就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
於是我反問說:“你覺得想什麼呢?”
郝聰撓了撓頭,皺著眉頭說:“我覺得像一個女人,躺在冰層下面。”
這個時候聽到這樣的話,讓我渾身一震。
我坐到郝聰身邊,把視線移到旁邊,那晚的另一幅畫也已經被補全了。
“那這幅畫你又畫的是什麼?”
郝聰皺著眉頭看了半天,不確定的說:“那是一個人魚,你看他下半身都是魚鱗。”
我看著正副畫,通紅如鮮血般的背景,當中的東西,因為只能說是東西,它一點都不像人魚,只是下面有幾道黑色的條紋,我想那就是郝聰所說的魚鱗紋吧。
“怎麼會這樣。”郝聰的畫讓我唏噓不已。
難道說郝聰從一開始就預見了白若和馬正方的死狀?還是說他就是殺人兇手?
這次我不能立刻否認掉自己的想法,因為我出國這麼多年,對這些朋友已經不是非常了解了,當我知道郝聰對數學很敏感的時候,我就發現我不夠了解他們,檔案上的記錄也不全面。
第072章:神秘的郝聰(二)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郝聰屋子裡的畫好像是接連在一起的,那麼如果把整個屋子看作是一個正方體,那麼把三面牆壁和屋頂拆開重組,這四個大面應該會組合唱一副完整的畫。
想到這裡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在看看還有空缺的牆壁,轉眼又看到推擠在床上的畫紙,上面可都是畫滿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