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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通風管道貓腰走下來,並沒有感覺有任何的風,看來這個通風管道也是個擺設,不過越往裡面走越冷的變化很明顯。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又遇到同樣的通風窗,戴一斌卸下來之後就跳了下去,我跟在後面哈了口熱氣緊跟著跳了下去。
想不到我竟然跟著戴一斌來到了冷凍廠內部,而且是極為靠近裡面的位置,因為這裡的冰塊已經有一人多高了。
我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後直視著前方那個大冰塊,上面還有被人有鈍器鑿過的痕跡,竟然就是發現白若的那個冰塊。
走到冰塊前伸手摸了摸,然後回頭發現這個冰塊正對著我們來時的通風口,那天我和崔然在這裡都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通風口。
戴一斌來到這裡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說:“這裡就是白若死的地方了吧,能告訴我在哪裡發現她的嗎?”
“就是這裡,在這冰塊上。”
戴一斌聽我這麼一說驚訝的走過來,伸手出觸摸那被人鑿過的痕跡,半天才痴痴的說:“我們就是在這個冰塊旁邊……那說她很喜歡在寒冷中懷裡能抱著一種溫暖。”
我嘆了口氣,現在終於把白若是如何悄悄進到冷凍廠的事情弄清楚了,兇手肯定也是知道這條路的。
兇手距離我又近了一些,白若這個密室殺人案也有了一點頭緒。
“如果我能替她死就好了。”戴一斌背靠著冰塊,讓自己陷入那個原本托著白若的凹陷里。
戴一斌說出這話的時候嚇了我一條,可能這又是兇手誘使人的一種手段,我急忙去拉戴一斌,發現他的力氣也著實不小。
第021章:第一次接觸星座(一)
戴一斌就那樣靠著冰塊,我拉了他幾次都被他甩開,最後索性也就不去管他,只不過這裡的溫度實在太低了。
我哈了一口熱氣在手上,說:“咱們還是先出去吧,這裡太冷了。”
“有什麼比人心還冷的呢?”
戴一斌用無神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直達內心的冷漠讓我一眼就看到了,甚至在心裡不自覺的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圍溫度的關係,還是……
“我去占卜過我和白若的星座,說是我們兩個星座不合,可能註定就不能在一起吧。”戴一斌自嘲的說著。
“你們是什麼星座?”
“我是白羊,她是天秤。”
“我以為她是處女座呢……”
“她是10月23的生日怎麼會是處女座。”
印象中白若在第一次看到那件文物的時候,立刻就認出了是處女座的符號,所以理所當然就認為她是處女座。
“其實我對星座不太懂的。”
戴一斌笑著搖了搖頭,說:“她那個死去的前男友可能是處女座吧,看來她一直忘不了。”
當我再去看戴一斌的時候,突然發現那背後那個大冰塊有些眼熟,恍惚間好像在那裡看到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這時候戴一斌已經站了起來,好奇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謝文駿,然後徑直往通風走去,頭也不回。
當我回過神兒的時候戴一斌已經進了通風道,又看了一眼那大冰塊,疑惑的跟了上去,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送著戴一斌上車我才放心下來,這個時候天已經很黑了,路上也很少有計程車了,我也不在意這些,大不了不行回去。
在路上我一直想著剛才想不通的問題,一直走到郝聰家樓下的時候才想起來,那天晚上他的畫被封吹下來,上面正是畫的藍色輪廓,畫上的東西雖然很縹緲,但我總是感覺很像那個大冰塊的一角。
郝聰的窗子緊緊關著,窗簾完全擋住了我的視線,本來我打算上去拜訪一下,可拿出手機一下已經快1點了。
“還是有時間再去找他吧。”我這麼想著邁開步子往回走,這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中年人,西裝革履,因為天色的關係並沒有看清面容。
我們擦肩而過,我回頭看見他進了郝聰那個單元。我不知道怎麼的就站在那裡,看著每一層的聲控燈逐漸亮起來,一直到郝聰那個樓層才停止。
“想多了吧,可能是郝聰的鄰居也說不定。”我見郝聰房間的燈並沒有亮起來,這才往回走。
就在謝文駿離開之後一段時間,郝聰房間的燈亮了起來,透過窗子可以看見裡面有人揮舞著雙手,然後有不少畫紙飛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我沒有第一時間去警局,而是先去了郝聰,郝聰的母親說郝聰生病了在休息,我就沒有進去打擾。
到警局的第一時間就被崔然叫了過去,拿到李強的鑑定報告一看,發現真的如李強所說那樣,是服用了過多的心臟病類藥物,而且這種藥物對腸胃傷害很大,很多藥物殘渣殘留在體內,推算他已經服用很長時間了。
“怎麼會這樣……”
崔然無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警方給出的結論是意外死亡。”
“不可能的。”
“我知道。”
“你相信我?”
崔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歷來兇手作案的手法多種多樣,利用某個人的弱點或者弊端作案的,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