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
如果郝聰說的是真的,那麼兇手就是故意把他引過來找我,還是無疑中看見郝聰跑到我所住的小區而罷手?
我轉念一想,昨天我送蘇亞楠回家的時候還沒有下雨,而且剛剛郝聰說他出去買蠟筆的時候店門已經關了,看來是夜裡凌晨才開始下雨,也就是那個時候兇手才出來活動,這樣又出現了一個新問題。
兇手是怎麼知道郝聰會出來的呢?
這個問題我半天沒有想清楚,回過神兒來發現郝聰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了一碗豆腐腦,正大口地吃著。
“你這麼能吃啊。”
“我昨天一夜沒睡呢。”
我無奈的看著郝聰,語無倫次的回答讓我不知道說什麼。
忽然郝聰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正當我奇怪的時候他忽然叫道:“周莽……咳咳。”
郝聰劇烈的咳嗽起來,剛剛嚼碎了豆腐噴了出來,我也顧不上這些趕緊回頭掃了掃周圍,哪裡有周莽的影子。
“咳咳……”郝聰好不容易恢復了過來。
“你剛剛說周莽怎麼了?”我焦急的問。
郝聰咽下嘴裡的東西說:“周莽沒死,他沒死,他來殺我了!”
我示意郝聰小點聲,可郝聰激動的樣子引來了不少目光,我只好付錢帶郝聰回去。
樓道里郝聰驚恐的看著周圍,好像四周充滿了很恐怖的東西,一個勁兒的往我身後躲,甚至推著我往樓上走。
到了我家郝聰仔細的聞了聞,然後很放心的坐在沙發上。
“剛才你怎麼說是周莽追你,之前你還不能確定。”我坐在旁邊,看著郝聰說。
郝聰小聲的嘀咕了些什麼,然後看著我湊過來說:“周莽稀罕白若你知道吧?”
“嗯。”我點頭。
“白若稀罕玫瑰你知道吧?”
我想這個大部分女孩子都會喜歡,然後我又點了點頭。
“追我的那個人身上有玫瑰香味兒,我不會聞錯的。”郝聰抿著嘴肯定的拍了下手。
聽著郝聰有些牽強的推理,我尷尬的笑了笑,不過兇手身上的玫瑰香味確實是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這至少讓我對兇手有了一些了解。
或許這個玫瑰香味就是兇手的個人喜好,但也不能就此說是周莽,於是我打算安慰一下郝聰就把他送回去,可我回頭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我看了看時間也該出上班了,大門也沒有反鎖,如果郝聰醒了的話想離開就隨他便吧。
坐在辦公室靜下來的時候整個人就有些犯困了,肯定是睡眠不夠又被吵醒造成的。
這個時候小麗正好進來送文件,看到我犯困就建議我喝杯咖啡,我搖搖頭說不用,因為我一直牴觸喝咖啡。
我也不記得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就不喝咖啡了,或許有很多年了吧。
至於為什麼牴觸咖啡我就不知道了,很多年過去了,習慣形成了,可為什麼形成這個習慣卻給忘記了。
“謝警官今天這麼閒啊,居然在發呆。”
我的思緒被打斷,崔然笑著坐在我對面,手裡拿了一份報告。
現在我一看到報告頭就有些大,生怕是那個好朋友又離開了,可是看崔然的樣子這份報告應該還不是死訊,因為他不是把情緒藏在心裡的人。
崔然把報告放到桌子上,並沒有要給我看。
“那是關於什麼的報告?”我好奇的看著上面的字,卻看不清楚。
“這不是報告,只是一些我找到的資料而已,是關於那個文物的。”崔然知道我著急要看,把文件推給了我。
“你是說那個丟失的文物?”
“對,你先看看吧。”
“宙斯之眼?”我被標題上的名字震驚了。
“宙斯之眼一共有十二個切面,每個切面對應這個一個星座且有符號作為標記,每個切面延伸下去對應本宮。在古希臘文化中人們朝拜它,奉它為神的眼睛,所以被稱為宙斯之眼。不過也有人叫它是潘多拉之心,因為它會帶來厄運甚至詛咒。”
資料中描述的外形跟我見到的差不多,不過我只看到了處女座那個切面,不過我想它應該就是資料上說的宙斯之眼了。
“可它是楊教授挖掘出來的呀,應該還沒有面世才對啊。”我把我的疑惑說了出來。
崔然點點頭,說:“這點我也想到了,然後我又看看了一些資料,其實宙斯之眼和潘朵拉之心是兩個東西。”
“你的意思是,我見到的是潘朵拉之心?”我驚訝的說。
“對,因為宙斯之眼還在與羅浮宮起名的英國大不列顛博物館當中,近年來展出過一次。”崔然的答案讓我震驚。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崔然繼續說:“根據典籍記載,潘朵拉之心與宙斯之眼外形基本相同,不過顏色和材質大相逕庭,有人開玩笑說這可能就是‘心’與‘眼’的不同。”
然後崔然又從懷裡拿出了幾張照片,照片中明亮如水晶般的球體上有很多個切面,每個切面上有藍色的星座符號,這應該就是宙斯之眼了。
看到照片以後我更加確定我看到的跟宙斯之眼完全不同,因為那是一種說不出的黑色,楊教授也說還不清楚它材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