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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公寓大門,許潔兒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我問她怎麼了,她只是搖了搖頭。
“許潔兒,你是不是也覺得白若很奇怪?”
“嗯,平時她可不這樣。”
“或許真是累到了呢?”
“但願吧。”
我不明白許潔兒為什麼這麼說,似乎她們之間也有一些什麼事情是別人不能知道的。忽然之間我覺得人類真的很複雜。
送走許潔兒,這時已經到了中午,我便找了一家麵館坐了下來。
“下面是一條新聞:前幾日在A市郊區有考古學家發覺出一塊古代文物,該文物有皮球大小,多面體。不過據今日消息稱該文物已經丟失,一名考古學家被害,詳細消息還在調查當中。”
我吃了一口麵條,看著電視播報的新聞,心想消息傳得還是蠻快的,雖然只是口頭新聞。
回到警局椅子還沒坐熱就被科長叫了過去,科長遞給我兩份資料,我接過來一看正是屍檢報告和助手阿傑的筆錄。
“謝文駿,你先看看這些,看看有什麼疑點和線索。”
“是,科長。”
我回到座位上打開屍檢報告,上面寫著:“死者死於凌晨兩點左右,致命傷為胸口鈍器擊打導致胸骨斷裂刺破內臟,內出血而死。”
看著這份報告配的照片,果然從眼部特寫上能分辨出明顯的血絲,這是在臨死前承受極大痛苦才會出現的。因為是體內出血,所以屍體變冷的時間要延緩一些。
不過從這份報告的附屬報告上來看,開鑿挖掘的工具並沒有丟失,應該是用其他作案工具。
每一個案子開始都是古怪離奇,不過隨著線索慢慢發掘,就會發現這也不過是一種平常案件罷了,這種感覺我已經習慣了。
當我打開阿傑的筆錄時,發現阿傑連我們去造訪的事情都詳細地說了一遍,真是讓我哭笑不得。
不過從阿傑的筆錄來看,提到過深夜有人到訪,還是由楊教授親自接待的,不過阿傑卻沒看清此人的長相,但根據身形和聲音判斷,應該是自己也認識。
“果然跟我分析的一樣,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大。”我心裡想著,卻沒有半點高興,因為這樣一來涉案人員雖然能控制住,但也很容易漏掉。
啪——
我思索半天無果,將兩份報告扔在桌上,背靠著椅子揉著太陽穴。
“怎麼?我們的帥哥偵探也發愁了?”
背後傳來的女聲著實嚇了我一跳,轉身看去發現竟然是那個女文員,這會走到我身側遞給我另一份報告。
“這是考古隊按在帳篷外的攝像頭,本來是用來監視偷盜人員的,卻無意間拍下了兇手的樣子,不過很不清楚。”
“嗯,多謝。”
我接過報告隨便翻看,裡面大多數都是帶有雪花的照片,看來是從視頻上截圖下來的。不過有一張照片還算清楚,正是兇手懷抱著文物離開的照片,卻沒有拍攝到面部。
“鈍器……對了,兇手很有可能是用這間文物殺害楊教授的。”我心裡忽然蹦出這麼一個想法,因為這件文物不論從那個角度看,都像一個堅實的鐵球。
隨後我又無奈的笑了,如果真的如我猜測那樣,我不知道兇手是聰明還是巧合,因為這樣一來警方找不到兇器,自然就丟失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可惡。”我在心裡罵著。
這時我忽然想起來白若曾經說過那個文物上的標誌是星座符號,如果兇手偷盜文物的動機不是謀財,那就是認出了這間文物的其他價值,或許從這上面能找到一些線索。
“十二星座麼?”
我在電腦前敲著鍵盤,搜索著有關十二星座的信息,可是除了性格分析這些縹緲的東西,再沒有有價值的資料了。
不過我卻看到了有關十二星座的符號,恰恰與文物上所刻相同。而我們那天看見的唯一一個符號正是處女座。
除了這個處女座符號之外,都是一些神話故事和性格特點分析,也都是從占卜師那裡才能聽到的一些神鬼亂神的神話。
我覺得索然無味,便關上電腦閉眼沉思起來,腦海中總是閃現出那個符號和‘開始了’三個字,雖然不知道這兩者之中有什麼聯繫,但總在我腦中徘徊。
當我晚上回到家時,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餵……”
“是謝文駿嗎?我是白若。”
“哦,白若啊。怎麼你的聲音……”
“我,你,你相信鬼神嗎?”
“我可是警察,怎麼會相信有那些玩意兒,如果真有鬼的話,我們還破什麼案,讓鬼出來指證不就好了。”
我感覺白若的情緒有些不穩定,於是就跟她開了這麼一個玩笑想要緩解一下氣氛,可行不到白若後面的話讓我也不近毛骨悚然。
“可是,我,我真的看到有鬼。”
“是不是你太累……”
“我不累,我精神很正常,可我明明看到,你過來陪我好不好,我在家。”
“這……好吧。”
掛了電話,我覺得白若的口氣不像隨便說說,出於朋友不論真假都要去看一看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