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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剛被烈火灼燒,身上疼痛無比,更是全身酸痛無力。
但是一種強大的信念卻支撐著我,告訴我不能倒下!
張丹丹身份證上的照片看起來就像是個青澀的小姑娘,仿佛天真懵懂,與現在女閻王的形象大不相同。
我在口袋裡取了一片止痛片,塞進嘴裡。
師父說過,止痛片這個東西,隨身帶著,總有一天會用得上的。
所以現在我用上了。
“丹丹,你要撐著,等著我。”
我說了一聲,而後拿著張丹丹的身份證,並且在抽屜里找到了一把梳子,上面掛著幾根頭髮,並不顯眼。
“就是你了。”
說了一聲,我迅速的擺好了一個簡易的法壇。
因為沒有神像,我只能以畫像代替。
三柱清香燃起,我恭敬的跪在畫像之前,手中提筆書符。
“鬼王法眼通天地,世上無人不可尋,今日尋女張丹丹,x年x時x日生!急急如律令!”
說著,我將符紙狠狠的一按,站起身來,拍在神壇之上。
同時,我手握劍指,右腳剁地:
“千目鬼王親尊駕,千目無極孕乾坤,腳踏幽冥地獄火,身披七彩琉璃袍,手持八寸通靈針,千目閃耀去污穢,紅靴加身踏蒼穹,口銜萬年鬼玲瓏!急急如律令!”
話音一落,一陣陰風吹過,神壇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徒孫貿然,請您尊駕,得罪之處,多多海涵,今日打擾,實屬無奈,請求鬼王,助我尋人!”
說完之後,我又將梳子拍在了神壇上,而後將張丹丹的八字寫在了梳子和符咒的中間。
陰風飄蕩,雅雀無聲。
大約過了三十秒,尋人符燃燒了起來,瞬間化為灰燼。
我仍舊低著頭,認真的等待。
身體的痛苦讓我站立有些不穩,特別是剛才出了一些汗,現在汗水和傷口混合在一起,疼痛不已。
過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梳子上的頭髮也慢慢的燃燒了起來,用硃砂寫的八字,也慢慢的在神壇上消失不見。
我身體猛然一震,喉嚨咕嚕咕嚕響了幾聲,吐出了幾個字--
西南方,五十米,陰墓……
說完之後,陰風猛然散去,警局的燈閃爍了幾下,恢復了正常。
這表明鬼王已經走了。
剛才我自己說了什麼,我自己還是能夠聽見的。
我在神壇之前磕了三個頭,恭敬道:
“多謝鬼王相助。”
說完,收起神壇,馬上打開警局的電腦,看這一代的底圖。
西南方向,五十米。
這裡的確是一座大山,可是自從要求火葬之後,這裡就沒有什麼墓了。
我沒有猶豫,直接去外面打車來到了那座大山的腳下。
這座山沒有什麼名字,山勢低矮,樹木道還算茂盛。
“陰墓?陰墓在哪裡呢?還有鬼王說的陰墓,究竟是什麼呢?”
我自語了一下,看了看周圍的地形。
這裡的地形,似乎有些不對,跟地圖上的描述不太一致。
而後我猛然想到,警局的地圖還是去年的。
而今年這裡開始大肆施工,道路和建築早已被修的變了樣。
所以這裡的地形,需要重新判斷。
我有預感,鬼王既然說陰墓,那麼一定和風水有關。
我給李隊長發了個簡訊。告訴了他發生的一切。
此時正是半夜,李隊長想必看不到簡訊。
我摸著黑,登上了山,想要觀察這裡的地形,必須要登上山頂。
在黑暗之中,我在山上疾馳,快速的奔跑。
終於爬到了一個山尖之上,我向下眺望。
果然,這裡的風水局有些詭異。
原本這座山雖然地形不好,但是地上有著一條龍脈。
山在龍脈之上,也可以說是順風順水。
但是周圍的建築物為了占地面積更廣,居然將山根的地方給推平了。
這樣一來,龍脈的根源部位,就建了一座陽宅。
這陽宅將所龍脈所有的靈氣全部吸收,所以這大山,就變成了一座死山,沒有一點靈氣可言。
而山中孤墳,因為風水大勢突然消失,陰氣竟然瀰漫開來。
整座大山都成了一股陰勢。
特別是,別的大山都有陰陽兩面。
而這座山因為被建築物遮擋,根本曬不到陽光,兩面全都是陰面。
這樣一來,陰氣就更加濃郁。
可是光憑這幾點,還不能被稱為陰墓吧。
陰墓這個詞我雖然是第一次聽說,但是在我的認知里,能夠被稱為陰墓的,必然是陰氣及其旺盛的大墓。
我雙目微閉,感覺著風的流向。
所謂風水,看風看水。
而在風水學中,風為砂,也就是山。
水則為水。
但是當沒有水的時候,所有流動的東西,都為水。
對於水的認知,人與人,門派與門派的認知,各不相同。
而師父教我,可以將靜止的東西理解為砂,將移動的東西理解為水。
比如家居之中,沒有人的馬路為砂,而人來人往的馬路為水。
櫥櫃家具為砂,電器為水。
風水是一門學問,許多人都有著不一樣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