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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的頭都有些痛了,還是想不通。
如果不是布陣的話?睡了五年的怨靈,怎麼會突然甦醒。
“他媽的,頭都大了。”
我罵了一句,而後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大腿上。
“還沒有發現麼?”
李隊長這時候走進來,看著我愁眉不展的樣子,問道。
我搖了搖頭,而後問道:
“李哥,你知不知道這警局,有沒有得罪過什麼高人?”
李隊長笑了笑:
“不可能,高人這種東西,我們向來都是敬著的,哪會得罪。
而且陳局這裡第一次碰上這麼邪門的案子,怎麼會得罪高人。”
我嘆了口氣,繼續思索。
正想著的時候,突然張丹丹從外面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李隊長,閆寒,陳局讓你們抓緊時間,趕緊到他那裡去一趟!”
而小狐狸則在張丹丹的身後鑽了出來,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裡,親昵的蹭了蹭。
張丹丹的神色匆忙,我和李隊長自然不敢怠慢。
我直接起身,抱起小狐狸拿好工具跟著李隊長出門坐上了車。
在車上我問道:
“怎麼回事?丹丹?”
第三十八章 鬼鱗片
“陳局剛才打電話來,說……說……他的兒子好像出事了,似乎是得了什麼怪病。”
“生病?那得去醫院啊,找我幹啥。”
“陳局說了,這事情,只有你能治。”
緊張的積氣氛頓時在整個車內升騰。
這個時候正好是車輛高峰期,車開在路上,根本不敢太快。
足足三十多分鐘的時間,幾人才來到了陳局家裡。
……
“陳局家在幾樓?”一棟大樓的門口,我問道。
“三樓,三零一。”李隊長說道。
我點了點頭,直接帶著小狐狸竄了上去。
而後,我敲響了三零一的門,只見陳局滿臉汗水,有些灰頭土臉的打開了門,臉上還有幾道血印子,顯然是被人抓的。
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兩口子打架,讓我們說理來了?
陳局不是這麼不靠譜的人啊……
陳局一打開門,看見是我,急忙把我拽了進來:“閆寒,我的活菩薩,你總算是來了喲!”
說著,就抓著我往屋子裡帶。
打開一個房間,只見一個女人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身上也有些傷痕。
而一個孩子被綁在了床上,身上很多地方都被磨出了血跡,卻渾然不覺,拼命地掙扎。
我立馬就發現了不對。
綁著這孩子的,是一條粗麻繩,而孩子的身下,是一張看起來十分厚重的木質床。
然而現在,孩子卻在那裡拼命的掙扎,床竟然被孩子身上的強大力道弄得一震一震的。
據我所知,陳局的孩子只有十三歲,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在已經被磨出血的情況下,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大的力氣?怎麼可能不哭不鬧?
我陰陽眼瞬間打開,卻沒有看見孩子的身上有什麼異常。
見我目不轉睛的看他,這孩子突然發出一陣陣沙啞的笑聲,就如同是在嘲諷我一般。
“你看看,這是咋回事啊?”陳局眼中滿是焦急和心疼之色。
親生骨肉,現在被自己綁在床上,還弄得到處都是血,怎麼能不心疼?!
這個時候,李隊長和張丹丹也站在了我的身後。
張丹丹將陳局的老婆扶了起來,輕聲的安慰。
而我則看著陳局的兒子,拿出陰陽盤,感覺這孩子的身上是否有陰氣。
但是,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陳局家的風水,剛才我大致看了一下,聚風聚財,也不像是會引來鬼物的東西。
“陳局,您兒子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我皺眉問道。
“中午上學的時候還好好的,結果中午回來的時候,就一直搖頭晃腦的,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吃完飯之後,本來讓他回屋睡覺,下午好上課,結果在屋裡呆了沒多久,就開始亂摔東西。
我跟他媽進去看看,想要拉著他,結果這孩子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不是抓就是咬。
我和他媽廢了好大的勁,才把這孩子給弄到床上綁了起來,要不然這孩子估計要殺人啊!”
陳局一邊說著,一邊唉聲嘆氣。
看著平時風光而又堅毅的陳局此時竟然如此的落魄自責,我心中有些不忍。
“陳局,你好好想想,你兒子最近有沒有去過什麼特殊的地方,或者接觸過什麼特殊的東西。”
陳局猛然抬頭:
“你別說,還真有。這孩子昨天出去玩的時候,撿了一塊黑色的有點透明的石頭回來,摸著涼冰冰的,還有股子香味。
就是那塊石頭上,寫著一個‘冥’字,我老婆說寫著這個字的東西不吉利,就把它給扔了。”
“扔哪去了?快找找!”
我隱隱覺得這塊石頭有些蹊蹺,和書中的一物及其相似。
陳局的老婆此時也慌了,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趴著自家垃圾桶翻了半天,才找出了一塊烏黑的石頭,石頭隱約還有些透明。
“奇怪啊?昨天明明是烏黑烏黑的,今天怎麼變得有點透明了?也沒有那麼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