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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貝修就走在前面,檢察官和調查員隨後跟著出了餐廳向外走去,羅賓也
默默地走在最後面。
他們一行人停在了橋頭,調查員上去試了試橋的穩固性。他用左腳踩在木板上
踏了踏,接著又用力拉了幾下扶手。
“哈哈,不錯!橋的現狀比你的描述和我的想像要好得多。儘管已經開始晃蕩,
不過怎麼也不會從中間裂開的。橋板也算比較堅固,我們可以過去了。”
幾個人一一走上了木橋,扶緊扶手,小心地過去了。
他們在荊棘叢生的荒草中穿行,慢慢地撥開了一條暫時的草地小路,一直來到
了鴿舍的半開的木門前。
這些石頭砌成的鴿舍都不很高,是由人工堆壘起來的。早些時候就是專門用以
餵養鴿子的,只是早已廢棄不用了,甚至石牆上的鴿子進出的小洞口也被工人們用
水泥填得結結實實。就是鴿子想進也鑽不進去了。
不過,房屋頂上的一個地方已有部分塌陷,並且護牆也有些地方破損不堪,坍
塌了下來,鴿舍呈現出一片荒涼的景象,顯得格外陰暗和潮濕。
幾個人一塊兒走了進去。只見陽光斜斜地穿過坍塌的屋頂照進屋裡,射到了地
上。由於破損了的屋頂漏進了雨水,因此鴿舍的地面上潮濕得厲害,一腳踩過去,
滿是泥花,還有的地方甚至早已坑坑窪窪,有了積水……
鴿舍的地面上早已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破舊的工具,還擺放著米切爾先生在世時
用過的大大小小的舊箱子。
檢察官忽然問道:
“貝修警官,你是否曾經來過鴿舍的裡面?”
貝修回答說:
“是的,先生。不過在進去察看前的一段時間,我曾吩咐過艾諾一定要把此事
報告給警方,並讓他把法醫也一塊兒叫過來。沒過多久,當地警方就帶著法醫急忙
趕過來了。他們幫我將凱山先生的屍體運回去,並把他安置在房宅內。在他們忙著
幹活的時候,我自己單獨留在了小島上。我在這段時間裡,把鴿舍從屋頂到地面搜
查了一番,還搜了地下室,還是沒有發現殺人兇手留下的任何蹤跡。”
“沒有兇手的蹤跡,不過總該也發現了什麼線索或是信息吧?”
“是的。我發現了一條線索,是兇案的作案工具,就是被扔在水窪內的那把七
連發的手槍。
“為了不破壞作案的現場,我沒有移動這把槍的位置,以保護現場以便於警方
的調查取證工作。”
大家往水窪內仔細一看,只見一把白朗寧手槍就躺在那裡。
“我發現了這把手槍後,又進一步尋找,我一隻一隻地推開這些破舊的空箱子,
碰巧在地面上發現了一塊可以活動的木蓋子。
“我小心翼翼地掀開這塊蓋子,發現下面是一個地下室,原來這是地下室的出
口。只見一個木頭梯子聯接上下,我下去一看,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看,地下室就在這兒!”
貝修走在最前面,打亮了手電引路。他慢慢地順著梯子下到地下室,其他人也
小心地爬了下來,羅賓跟在最後面。
他們看到鴿舍的地下室和上面的大小差不多,整個結構就是一個不高的立方體。
羅賓從左到右掃看了一眼這個小小的地下室,心裡估計了一下它的長度約為5公尺左
右,他的目測是極準的。
透過屋頂流到地面上的雨水還在一個勁地往地下室里滲漏著,己經把地面泡透
成有15公分高的水窪地,滿是泥濘。
從地下室的實地看,由於牆壁上布置著電線和燈的開關,因此可以知道這裡曾
經裝著電燈,只不過現在沒有安裝燈泡罷了。
並且地下室的封閉和不通風導致了室內空氣相當污濁、由於雨水的浸泡,潮濕
的氣味和陰暗發霉的味道,簡直都讓人受不了,快要窒息了。
所以,調查員掉轉頭向著貝修問道:
“據此情況看,兇手應該不會這麼傻,藏在這裡!”
“你的看法很正確,的確沒有。”
“難道這兒其他地方也能容得兇手藏身嗎?”
“應該沒有。我和當地警方一起勘察過這兒,到處搜查過,證實確無其他地方
可藏。再者說了,如果一個人待在這種空氣狀況下的室內也一定會憋死的。更何況,
要待那麼長的一段時間。”
“不過,這個地下室原來是有人進出的呀。所以,一定有人在這裡出入過。”
“是的,這也是夠難以令人置信的。因此,我和警方很認真地調查這個地方,
終於發現這兒還有一根與上方通氣的管子。看,這邊!它一直通到地面上的屋內,
還可以再往上通。
“再往上能通到鴿舍的頂端,所以,它可以不理會落潮還是漲潮。無論怎樣,
河水也不會漫過它,管子會立在水平面以上,保證通氣的良好效果。一會兒,我們
出去就能看個清清楚楚了。
“只是這根通氣的管子早已讓人用水泥給堵死了,絕對不會有人可以長時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