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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約發生在幾個幾星期以前……對,是5月8日,因為那天凱山先生被人謀殺
了,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那麼,他是不是馬上用那兩萬法郎去購買土地呢?”
“沒有,這件事太讓人懷疑了。據說他住在豪華高級的賓館裡面,過著窮奢極
侈的生活,再這樣下去,我恐怕他那兩萬法郎很快會揮霍一空的。”
“原來是這樣,那個人是……”
“他名叫伏莫路。”
“太感謝了,倍爾邁先生。”
羅賓離開了倍爾邁先生的事務所,直奔里昂而去。大概在夜裡9點鐘左右,他在
一家賓館裡找到了伏莫路。
伏莫路是一位年近50歲的頎長挺拔男子,他面目表情十分沉鬱。
羅賓將他領出了賓館,和他一塊兒去酒吧飲酒。伏莫路好像十分喜好飲酒,臉
上的憂鬱一掃而光,心情爽朗了許多,開始不住地談論起來。
“這個傢伙真是海量!”
羅賓喃喃自語道。
接著,他就一個勁兒地為伏莫路斟烈性的威士忌酒。過了不大一會兒,伏莫路
就喝得神魂顛倒了。
“喂,先生!你也來一杯!”
伏莫路搖搖擺擺地站起身來,將杯中的酒推到羅賓那邊。
羅賓將喝醉了的伏莫路用計程車送回了賓館。第二日,羅賓又請他喝酒。
這回,伏莫路又喝得東歪西倒,他打開皮夾取出一大沓一百法郎的鈔票,扯著
嗓子大叫道:
“來吧,今天我出錢,每個人都來干一杯吧!”
他不僅為酒吧里所有的客人叫了一杯酒,還給了傳者不少小費。
“餵!你怎麼能這樣揮霍呢?”
羅賓故意告誡他說。
伏莫路抬起朦朧的醉眼盯著羅賓,然後放聲狂笑:”
“不要緊!這些錢即便是全部花掉也不要緊。你知道嗎?先生,這些錢就像撿
的一樣來得容易!”
“撿的?是嗎?”
“是的,先生,它們是自己找上門兒來的。那種繁雜而又瑣碎的書記員工作,
我早就厭惡透頂了,就辭去了……我已經在銀行裡面存下了足夠我花費的錢。這些
錢就請客人喝酒算了,痛快就好……”
伏莫路得意洋洋地笑著。
“你的生活真愜意啊!你可以告訴我,這些錢是從哪兒來的嗎?”
“哦,這個不可以說。”
他的眼睛裡忽然閃過了一片謹慎的神色,並且一下子閉嘴不談了。
“伏莫路這個人太可疑了。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書記員罷了,卻擁有這麼一
大筆錢財,真是不可思議。
“當我打探這些錢財的來路時,他本來已經暈乎乎的了,卻又馬上閃過了警覺
的神色。這一點太怪了,一定有內情。
“他是如何得到這麼一大筆錢財的?而這筆錢財似乎又來路不明。如果調查清
楚這件事,一定會對偵破案件有用的。”
羅賓心中暗自思忖。
“我覺得這個案子好像與米切爾先生的遺產繼承問題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雖
然米切爾先生去世時並沒有寫遺囑,但他一定將大宗財產隱藏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
方了。於是,這個想將財產獨吞的人,就要對凱山先生與那對姐妹下毒手。
“他們三個人是有遺產繼承權利的人,只有他們三個才可以得到米切爾先生的
財產,因此只要將這三個法定繼承人除去,財產便可以輕而易舉地拿到手中。幹這
件事的人一定懷有這種不良企圖,他也就是那個潛伏在拉達爾·葉達莊的神秘人。
“這個人還殺死了卜切兒婆婆和她的獨子多蒙尼格,因為這對母子知道他陰謀
詭計與貪婪的心。”
因為心裡產生了這種念頭,為了調查一下米切爾先生遺產繼承去向,以確定他
是不是有秘密財產,或會不會將財產轉贈他人,於是羅賓又一次來到利爾本市,會
見公證人倍爾邁先生。
他從公證人的嘴裡得到3條十分有價值的線索:
第一,米切爾先生對卡得麗疼愛有加,他有意將拉達爾·葉達莊遺留給卡得麗,
但卻沒留下遺囑。
第二,米切爾先生說自己從鉛中提煉出了純金,成功研製出鍊金術,這根本是
不合常理的,也難以讓人心說誠服。但是,公證人卻證實那粉末是金子。
當然,這種說法一定也是一種故弄玄虛的計策。
第三,書記員伏莫路究竟怎樣得到兩萬法郎巨款?這也是一件疑雲重重的事。
而且,他恰好在5月8日那天上午向培爾邁先生辭職,而凱山在那天被謀殺了。
“伏莫路與凱山被殺案一定有脫不開的干係,因此我一提及兩萬法郎這件事,
他就小心謹慎地提高了警惕,這中間一定還有許多隱密的情況。”
懷著這種猜測,羅賓每天都請伏莫路去酒吧里豪飲。羅賓的戰略戰術終於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