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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的土地一分為二留給貝蘭得姐妹倆,並且以三棵柳樹與主宅正門屋柱相連的
直線為分界線,但卡得麗繼承的土地面積大一些,包括了河的大部分。
“所以你們兩個暗地裡思忖:“米切爾老先生比較偏愛妹妹卡得麗,他一定會
將鍊金術的秘密留給她,所以才在分配土地時那麼失公平。’我沒有說錯吧?艾諾?”
艾諾沉默不語地點點頭。
“所以,你與凱山先生又想:“他將大部分的河域遺留給卡得麗,那麼河邊的
某個角落裡一定埋藏著那份機密文件。’
“於是,你們二人商計一番後決定把那三棵柳樹挪到羅馬人的土丘之上,將界
線改變一下,讓大部分的河城變成姐姐貝蘭得的。受你們倆指使挪走三株柳樹的人
正是卜切爾婆婆的獨子多蒙尼格。
“就這樣,你們二人天天去河邊調查搜尋,但依然一無所獲。你們倆人大失所
望,但又不得不交出米切爾先生的遺囑。因為如果遺囑找不到,那麼貝蘭得與卡得
麗姐妹倆就無法分配財產,到那時,法院就會命令她們倆平均分開的。
“這樣一來,那條河流也勢必會被分為兩半。那麼,記載鍊金術的文件落入誰
的手中就不一定了。你們不願讓事態發展得這麼糟糕,就讓凱山先生去收買書記員
伏莫路先生,用兩萬法郎的錢財命令他將米切爾先生的遺囑放回金庫中。
“這麼一來,因為三株柳樹已經被挪走了,河域的大部分就劃歸到姐姐貝蘭得
的名義之下。由此你們便可以放寬心,從容不迫地搜尋了。”
羅賓說到這兒停住了。
這當兒,氣氛十分壓抑、沉重,誰也不開口說一句話。特別是貝蘭得,當她聽
到自己丈夫的所作所為後,臉色慘白,那雙緊合的眼睛裡淚如雨下。
夏樂克也嚇得面無人色,她在一邊渾身顫慄不止。艾諾卻滿不在乎地在一邊冷
笑著。看到他這種令人作嘔的表情,貝修氣憤地大聲叫道:
“槍殺凱山先生的兇手是你嘍?”
“為什麼說是我?我與凱山先生一塊兒搜尋鍊金術秘方,他是我的協作夥伴,
我怎麼對他下得了手呢?”
“你欺騙凱山先生,拖他下手,中你的陰謀詭計,而後又誘騙他挪走三棵柳樹、
放回遺囑,在這之啟他就再沒有可利用價值了。而且,如果留著他這個活口,你根
本別想一人獨占鍊金術的秘方,是這樣嗎?”
“你別胡言亂語!凱山先生死於沙洲鴿房前面,而那個時候,我正在廚房那兒
和夏樂克講話,你不是親口告訴推事們這一點的嗎?”
貝修大張著嘴無法回答,因為他的確是這麼對推事們提供證言的。
羅賓笑眯眯地插嘴。
“貝修,艾諾並沒有對凱山先生下毒手。不,應當說沒有任何一個人對凱山先
生下毒手。”
“什麼?我分明聽見了槍響,並看見凱山先生倒地身亡的啊!”
“不錯,凱山的確是死掉了,但他沒被任何人謀殺。”。
這句出乎眾人意料的話讓大家驚駭得不知所已。
“那麼,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呢?難道你要說凱山先生是心臟病突發或者是中風
而死?”
“不是中風。貝修,他的死是由於誤中了機關造成的。”
“機關?你究竟在說什麼?”
“我來說給你聽,貝修。米切爾先生是個脾氣古怪、性格執拗的怪人,而且到
他臨死那一段日子,他更加怪異了,已經快到瘋狂的程度了。
“米切爾先生經過千辛萬苦地鑽研,確實得到了不少的黃金粉末,但那不是他
親手提煉出來的。
“但是,老人還一直執拗地認為自己的實驗獲得了成功,然後他將記載鍊金術
的秘方與金砂保存在地下室中,以免被外人發現。而這個地區,每到冬季氣候就會
變得寒冷異常,上了年紀的米切爾先生實在承受不了了,所以每年冬季便返回巴黎。
但他又擔心這段日子裡會有人悄悄潛入鴿房裡。
“於是,米切爾先生便在沙洲鴿房的門扇上裝配了可以自動開槍的手槍,他用
電線連一條線勒住手槍上的扳機。這樣一來,一旦有人把門打開,電線上便有電流
通過,這樣子彈就出了膛。
“不過,老人返回巴黎的當日就由於腦溢血而辭世了,所以手槍也一直維持著
原來的樣子。
“然後,又過了20個月。在這段日子裡,沒有人敢冒性命之優繞過木橋,亦或
靠近沙洲上的鴿房,所以什麼意外也沒有發生。過了不長時間,卡得麗一夜之間消
失了,凱山為了尋覓她就到小島上鴿房附近搜查,但不幸被手槍打死了。因而,凱
山先生的死與任何人無關,而是被米切爾先生生前布置下的機關害死的。”
這時候,貝修插話道:
“那麼,凱山先生去世以後,艾諾為了占有鍊金術的秘方,或者不為人知地找